首頁 > 霸王硬上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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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頁

 

  為了能重新得回她,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。

  她有沒有聽錯?他說,她注定是他的人?!

  拓跋錄霸氣十足的宣告教她火冒三丈,可他此刻的神情…… 該死,她本來已經褪得差不多的心慌意亂又自腳底板開始燥熱起來了,隨著無法忽視的陣陣悸動襲上心窩,她的心泛起了哆嗦。

  「那……哼……那水池呢?」身心發顫,塗佑笙悻然問道O

  哼,先不忙著找他算多年來偷窺她的這筆帳,反正她還得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遲早她會報仇的。這會兒,能不能自他口中哄出水池的所在位置比較重要。

  既然他可以看到她,那她應該也可以看看家人!

  他冷冷回答,「沒了。」

  「呢,你再說一遍?」

  「沒了。」他難得耐心十足的重複一句話。

  「你是騙我的吧?」塗佑笙壓根就不信他的推托。

  小氣鬼一個,八成是怕她知道地點後將之據為己有,所以存心窩藏秘密不報給她知道。

  「沒了。」拓跋錄依然回答同一個答案。

  「拓跋錄!」眉峰糾結,她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
  「它在一夜之間乾涸了。」

  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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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急憋起氣,她拒絕相信他的說詞。

  「你騙我的,對不對?」

  「你以為我為什麼甘願拼著一死,也要跨越時空將你架到這兒?」他冷厲的臉孔竟在瞬間浮現了濃濃的愛戀。「我想你。」

  正因為池水幹得透徹,斬斷了他日日夜夜的心之所在,失去了她的影像,看不見她的一顰一笑,相思之苦一天一天的焚燒著他,廢寢忘食只因為想她,就在他幾近發狂邊緣時,琅喃聲告訴了他這下下之策。

  而他呢,在聽到琅長久來竟暗藏了這最後一許而差點失手打死琅。琅與阿契皆是他生死至交,但就因為琅知情不報,他給了琅一頓飽拳,若不是阿契蠻力大於他,琅早就死在他狂亂失控的行徑下了。

  「這一切,就只因為我像極了你那舊識?』塗佑笙問得傷心。

  為何自己會這般傷心?她不懂,也不想懂,可是胸口真的好痛,痛得她整個人都像是要爆開了似的。

  「不光是因為你像……」

  「誰?我像誰?」心正痛著呢,又見拓跋靈慾言又止,她噙著熱淚,惱意驀升。「為什麼又不說了?我像誰?」

  他向來沉寂的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,隱約中,眼中一抹似有含意的釋然逐漸綻出晶亮的光彩。

  「小小,你誰也不像,你就是你。」一直以來,他守的就是她。

  以前的毓兒,如今的小小!

  「既然你知道我就是我,既然你知道你綁錯了人,為什麼不放我回去?」她的心仍然揪著難忍的痛。「放我回去,我求求你,放我回去好不好?」 想到他誤認佳人,她胸口的刺痛竟然深到幾乎奪走她的呼吸。

  過分,他好過分嗅……完了啦,她又有痛哭失聲的衝動了。

  拓跋錄堅定的拒絕,「不,我不能。」

  「你!」她為之氣結。

  「我不能。」不顧琅與阿契的勸說,他執意著悖離天理的行為,將被燒的至極的思念化為搶掠之心,為她,他願赴生死之途,不悔不怨。

  他要她!

  心之所在,心之所欲呀。他要看著她嬌俏的柔媚身影恣意蹦跳在眼前,他要隨時都能觸摸得到她溫暖宜人的體熱,他要餘生都能聽見她清脆的甜美嗓音,他要永遠感受著她因心臟跳動而規律起伏的生命,他要不顧一切的搶回曾經專屬於他的她。

  不再僅止滿足於水波蕩漾的池鏡中,不再只安於她浮現在池鏡的一顰一笑,不再只限於看著她在另一段時空裡快樂悲傷,而他永遠無法成為她倚靠的胸膛。

  因為池水的乾涸,他貧乏許久的心貪起了希望,他要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。

  曾經錯待了她一次,但托天之幸,借琅之手,他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,而這次,他絕不會讓自己再錯二次!

  「為什麼不能?」拓跋錄決絕的話勾出了塗佑笙湧上眼眶的水濤。「你可以將我綁來,就一定可以送我回去的。」

  「不,我不能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。」

  再?!

  聽到他用的這個詞,她的心整個被絞成碎碎片片。

  「可是,你怎麼可以只因為你一個人的私慾而強行將我帶離我的家人身邊?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?我想家,我想爸爸,我想媽媽,還有姐姐……拓跋錄,你讓我看一看那個小水池好嗎?一眼,只要一眼就好了。」

  「它真的干了。」

  「你騙人,」怎麼可能呢,好不容易才擁有的一絲希望呀……扁了扁嘴,她又哭了起來。

  拓跋錄輕歎數聲,她的失望與傷心揪緊了他的心。「小小!」

  「你騙我的,是不是?」抽抽噎噎,塗佑笙不知不覺的依著他的臂力偎進那彷彿永遠為她敞開的胸懷。「你故意說謊的,你在說謊。」

  「小小!」

  「騙子,你是大騙子,我恨你,我發誓我會恨你的……騙子……」

  牙根緊咬,耳邊傳來她一聲聲怨怒的抽泣聲,拓跋錄不發一言的擁緊她哭得顫抖的身子,郁冷的黑眸仰望著晴朗的藍天白雲,眼角卻不自覺的滲出了濕意。

  她說,她會恨他……但該死的是,即使她說得咬牙切齒,他仍不後悔自己的作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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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經過塗佑笙前些天的又哭又鬧後,拓跋錄對她更好了,比以前更百依百順。撇開他打死都不答應送她回二十世紀外,他簡直是枉她在這兒作威作福、予取予求。

  她在這兒的生活比被豢養的神豬還要逍遙上百倍。雖然沒電視可看,沒冷氣消暑,沒車子可搭,也沒熱線電話供她打屁,但,這些她都可以忍受,唯一讓她扼腕不平的是,她一直打探不到諸葛的消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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