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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「對了,你今天來只是為了這事?」

  貴子也坦率的。「我今天來是恭喜你及時回頭;二來是告訴你,我要結婚了!」

  她也有人敢要?不錯嘛!

  「對方是誰?」

  「我雖然進不了名門,但要嫁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算難事,他是澤田居。」

  澤田居?他不是電視導演兼演員嗎?

  「那恭喜你了。」

  澤田雖是三級片導演,但錢賺得多,而且嫁給他,她川真貴子以後就不愁沒戲拍了,一舉兩得,難怪她得意的。

  「恭喜我收下,不過我倒有個諫言要送你。」

  「什麼諫言?」

  不能嫁給他,她真的是拍胸脯捶心肝的痛,但她也不希望,他再風流下去,所以她給的諫言是:「早早收心,你家裡的那個台灣女人不錯。」

  呵,這諫言可切中他的心思,只可惜,他肯,人家未必肯。「貴子,你不用擔心我,倒是衝著你這句美言,婚禮當天,我肯定送份大禮給你。」

  頭一回,他與貴子可以如此愜意的對話,那種感覺真好。07

  純柔心血來潮的想聯絡在台北的瀚洋。

  當電話通了,她才緊張的期待這個時間可以有人回應她。

  一聲、二聲、三聲……

  「喂,黎公館你好!」

  是秋嫂,是她的聲音,太好了!

  「秋嫂,我是純柔。」

  當她開口告訴秋嫂她是純柔時,秋嫂還當她是接到來自地府的問候哩!

  她嚇得冷汗直冒,說起話來也結巴了。「你……你說……」

  這可是國際長途電話,再讓秋嫂結巴下去,不知要浪費掉多少錢。

  「秋嫂,我真的是純柔,塗媚或是瀚洋在嗎?」

  秋嫂的異樣惹來塗媚的疑問:「秋嫂,誰來的電話?」

  秋嫂掩住話筒表示:「有一位小姐,她自稱是純柔。」

  塗媚的神情平靜得叫人看不出心思,她二話不說便接過電話。

  「喂,我是塗媚。」

  那獨特的性感嗓音,是純柔記憶中永遠忘懷不了的。

  「塗媚,我是舒純柔呀!」

  這聲音她認得。「你人在哪?」

  「我在日本,是秦沐陽帶我來的。」

  是他?!怎會——

  「我叫瀚洋和你通上線。」

  在撥號的同時,純柔問塗媚:「你不介意我又出現了?」

  這話可問中她的心坎,但她不想對瀚洋有所隱瞞,所以還是決定聯絡他。

  「不介意。」

  當三方話機全接上線後,塗媚大方的說道:「我相信你有很多話要對瀚洋說,而我也得忙著照顧小baby,我先掛斷電話。」

  瀚洋不贊同她的做法。「不,純柔和我情同兄妹,沒什麼不可告人的,塗媚,我要你也在線上。」

  塗媚明白丈夫的用心,只是純柔肯定會介意她這個局外人。

  「瀚洋,小baby不能一個人待在房間裡。」

  她刻意的心思,反倒尷尬了先前和諧的氣氛。

  「瀚洋、塗媚,我只是打電話告訴你們,我還活著,我根本不想介入你們的生活,所以,這是我最後一次打來。我想留在日本,不回台北了,不過近期內,我會回台北一趟,上我爸的墳。」

  「也好,伯父的墳老由我這個外人上香總是不行的,你能回來那就太好了。」

  塗媚不去想瀚洋和純柔重逢的畫面。

  「純柔,我也和瀚洋一樣心思,歡迎你回來。」

  「塗媚,謝謝你盡職的保護他。」

  「受人之托,理應忠人之事,那是我的職業……」

  瀚洋從中插入:「現在她的職業是黎太太,更該盡職的守護著我,對不對?」

  他夫婦二人一搭一唱,引來純柔一陣鼻酸。未婚夫成了她僱用女保鏢的丈夫,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,卻在閃失中丟了寶座,她該怨命運作弄人嗎?當不成黎太太,她只能留在日本當個外籍新娘了。

   

  這一、兩天,只要羽出門,她便打電話回台北,這樣的熱絡是以前所未曾見的。月子不想多嘴,但只要少爺出門,她便打電話,說的全是她聽不懂的中國話,這實在可疑。

  一日,她不小心說溜了嘴,這可惹惱羽的好心情。

  「純柔每天都打電話,而且還是打到台灣,有這回事?」

  看少爺鐵青的臉色,月子想閉嘴也來不及了。

  「少爺,純柔小姐只不過是打個電話,她又沒出門,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?莫非純柔小姐在台灣還有情人……」

  情人的字眼教他想起了黎瀚洋。

  「月子,明天我照常上班,你也別驚擾純柔,我要知道,她到底打電話給誰。」

  他以為他已不用如此恐懼,沒想到她還是忘不了在台北的舊情郎,他用心的經營這段感情又算什麼?

  愈想他就愈氣,愈氣也就愈不甘、愈恨,青筋暴現、骨節泛白,毀滅的念頭冉冉而升。但他告訴自己:「羽,你不再是十七歲的衝動男孩,該成熟理智點,就算舒純柔放棄你、選擇他,你也該瀟灑的祝福她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活像個只會打鬧生事的幼稚男孩。」

  另一個聲音卻又鼓動著他:「羽,你已經很久沒這麼用心的對待一個女人,沒理由你的真心慘遭滑鐵盧,攔下她吧!就算將她禁錮也無妨,直到她忘了台北,忘了那姓黎的……」

  「純柔,別教我失望呀!」他在心中吶喊著。

   

  純柔不同往常的一壺濃茶,反倒是費了點心思,準備了補元氣的參湯。

  這點不一樣,勾起他的好奇。「這是什麼味道?」

  純柔笑瞇瞇的解釋:「人家是怕你天天熬夜,體力比較缺乏,所以才特地為你準備參湯,好補補你的元氣。」

  先向他展示溫柔體貼,再殘酷的告訴他,她要離開他一陣子,這種老掉牙的劇情,可千萬別在他們之間出現。

  才端起瓷杯,純柔就開口——

  「羽,我要離開日本一陣子,但……」

  「去台北?」

  「嗯!咦,你怎會知道?」她還樂得不用多作解釋呢!

  羽的神色是難看的。「我還有工作,你可以先出去了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她話還沒說完呢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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