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,妳可能要倒大楣了。」邵芸的神色嚴肅的凝起。
「什麼意思?」甄歡樂呆了呆,沒意會過來。
「妳知道委託我們這個Case是哪一家公司嗎?」
「那些保養品和化妝品是仙姿的產品,應該就是那一家公司吧。」看邵芸的神色有異,她總算開始察覺到不對勁。
「仙姿是天憶集團旗下轉投資的公司。」
「天憶集團?」跟著念了一遍,甄歡樂仍是想不出來這有什麼不對之處,她跟天憶集團的人又沒有仇,人家沒必要刻意刁難她吧……咦,等一下!「妳是說天憶集團,我記得那天妳說那個叫常懷憂的男人好像在那裡擔任什麼職務?」
邵芸吁了一口氣,歡樂單純的腦袋總算聯想到兩者的關係了。
「他是天憶集團的財務長。」
她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。「邵芸,妳的意思是說,這整件事是那個男人故意惡整我的?」
「是不是這樣我無法確定,不過如果妳不能如期完成拍攝的工作,後果可能很麻煩。」
甄歡樂不笨,她只是懶得用腦筋,這下她不得不把整件事仔仔細細的想一遍。
「邵芸,妳看如果他們要求我賠償的話,會要我賠多少?」
邵芸臆測著,「他們恐怕會以妳耽誤到廣告推出的時間,令他們損失不少商機這一點要求賠償,我看沒有上千萬也要幾百萬吧。」
她低呼出聲。「什麼?這麼多!搶劫呀,我哪來那麼多錢賠給他們?」
「我不是早就跟妳說過了嗎,常懷憂那個人得罪不起,他一向不輕饒得罪過他的人,我想這件事極有可能是他對妳的報復。」
她嫌惡的攢起濃眉。「那個可惡的混蛋!心眼未免太小了吧,還是不是個男人呀?簡直是人渣嘛。」
思及一事,她問:「這麼說這個合約難不成是個陷阱,是常懷憂勾結了常懷智一起騙我的?」她不諒解的睇向她。
「邵芸,如果真是這樣,妳就太不夠意思了,知情卻又不告訴我,眼睜睜看著我往陷阱裡跳。」
邵芸嚴正抗議,「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,我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,我們總監怎麼可能告訴我這種事,如果我真知情,拚著這份工作不要,還會不提醒妳嗎?」
「說得也是,妳不是那麼沒義氣的人。」但這麼一來,常懷智當時說要把香囊轉賣給她的事,根本也是唬弄她的嘛。
他壓根就是算準了她不可能如期完成拍攝的工作,才答應香囊的事,卑鄙小人一個,怎麼姓常的都是一些好險小人?!
邵芸忍不住數落起她,「歡樂妳呀,個性太直了,說話又常常不經大腦,往往得罪了人還不自知,早跟妳說妳這種個性再不改,總有一天得罪人。妳看吧,誰不好惹,偏偏招惹上了常懷憂,妳呀,等著吃不完兜著走。」
「我哪會知道那個混蛋的胸襟比屁眼還小,妳還是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吧!」
「我能有什麼辦法,如果真是常懷憂蓄意要整妳,不管妳提出什麼理由,一定都會被駁回的,而且如果妳片面想取消合約,免不了也一定要賠償,除非有什麼不可抗拒的因素,讓他們沒話說。」
「不可抗拒的因素?」甄歡樂摩挲著下巴,望向窗外的一株綠樹凝思著。
燦燦的春陽灑落在枝啞間,幾隻麻雀和白頭翁吱吱喳喳的在枝頭叫著,甄歡樂睇了半晌,霍地低叫了一聲。
「啊,有了。」
想整她,門兒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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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了洗出效果最好的照片,所以她向一位朋友借了一間擁有更完善設備的暗房,沖洗出來的作品她滿意得不得了,相信縱使再挑剔的人看了一定也讚不絕口,她開心的將照片放進皮包離開。
「出來後,沒想到遇到一條瘋狗,牠不由分說的追著她要咬她,她情急之下只能奮力的往前跑,躲開那條瘋狗,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跌進了一條水溝裡。
「當她從水溝爬起來後,那條瘋狗又衝上來要咬她,她只好再急急忙忙的趕快跑,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,等她終於擺脫了那條瘋狗,再回去找皮包時,四周都找遞了,就是不見她的皮包,於是她去報了警。」
聽完常懷智轉述的話後,常懷憂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。
「這狗屁理由一聽就知道是瞎掰的,是為了規避她沒有如期完成拍攝工作的責任,因為這樣一來,便變成了不可抗拒的因素,無法歸責於她。哼哼,看來這女人還不至於太蠢嘛。」瞥著躺在桌上的報案三聯單,他吸了吸鼻子,揉了揉太陽穴。
「感冒了嗎?」常懷智瞟他一眼。
「好像是,頭有點痛。她還說了什麼?拍攝的工作她打算延到什麼時候?」
「她說她的腳扭傷了,怕耽誤到廣告推出的時問,建議我們另外找別人。」
沉下雙眉,常懷憂瞇起了眼。「她是想藉此脫身!不過她想都別想,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把戲!懷智,你告訴她,說我們不會解約,會等到她腳傷好了為止。」
常懷智古怪的瞟了他一眼,「她說,如果我們還堅持要她拍攝,那也是可以,不過她有一個條件。」
「她還有條件?」這野女人不會連這一步都盤算好了吧?
「她說她作了一個夢,夢到神明指點她,接下這個工作會對她不利,被瘋狗追還有腳受傷就是不祥的徵兆,要她如果可能的話就推拒這個工作,但是如果不能,那就要去苗栗山上一座廟裡虔心參拜,才能驅走惡運。」
「這根本是在鬼扯!好吧,既然這樣那就去呀,又沒人綁著她不讓她去。」
常懷智的眸光閃起笑意。「問題是,她說不只她要去拜拜,神明告訴她要找一個男人一道過去才有用。」
「誰?」狐疑的睇著常懷智的表情,常懷憂眉一揚,心思飛快一轉,脫口而道:「不會是我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