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白髮郎君馴魔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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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頁

 

  「哎呀!」倏地,矮子大叫一聲,撲通的往前仆倒,跌了個狗吃屎。

  高個子撫掌大笑,「哈——這麼大的人連路都不會走——哎呀!」這回換成是他,突然飛來的小石予將他兩顆大門牙打斷了,一時血流如注。

  站在遠處的貝烈蘭高舉著彈弓,又跳又叫:「哈——打中了,打中了,你們這兩個大壞蛋、臭雞蛋,快點把叮噹還給我。」

  矮子爬起身,抱著被擊中的腿跳起來,「又是那個丫頭,我們快走——」

  「嗯——」高個子捂著滿口的鮮血猛點頭。

  「不要跑,把叮噹還給我!」貝烈蘭就不信逮不到這兩毛小賊,撿起地上的一顆約手掌般大小的石頭,算好時間,用彈弓將它射向兩人頭上的樹枝——原本上面就承載了沉重的積雪,經過劇烈晃動後,如她所料,全部「砰!」的一聲墜下。

  「哇!」兩聲悶哼迅速被淹沒在雪中。「成功了,我抓到他們了。」她興奮的在兩人身上大跳勝利的舞步,「喲呵!我贏了,我贏了,大家快來看,他們是我抓到的——」

  被雪壓得已經喘不過氣來的兩人,又被人在背上踩來踩去,險些斷了氣,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,這下明白自己惹上個難纏的人物。

  「殺人了,救命——」高個子用僅剩的力氣叫道。

  「姑奶奶,饒命呀!」矮子識時務的求饒。

  貝烈蘭雙手搔腰,豎直耳朵,「你說什麼?我沒聽清楚,再說一遍。」

  兩人為了保命,異口同聲的說道:「姑奶奶,我們下次不敢了,饒了我們吧!」

  「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,你們犯在我手上,我要從你們身上拿點戰利品才行,我想想看,是要割掉一隻耳朵好玩,還是切掉一根手指頭比較有趣呢?」她抽出亮晃晃的匕首歪著頭,認真的考慮這兩種可能性。

  「不——救命呀!來人哪——」兩人見她真要動用私刑,頓時嚇破了膽。

  另一方面,尹流星報了官,帶了捕快很迅速的來到現場。他知道動作不快的話,那兩人准逃不過蘭兒魔掌,不到會被整成什麼樣子。

  「蘭兒,你想壓死他們嗎?」他將她搶回身旁,捕快才把只剩半條命的難兄難弟從雪堆中拉出來。

  貝烈蘭可沒半絲同情心,「這只是小小的教訓而已,誰教他們搶我的叮噹,活該!不過,算他們好狗運,我沒空設計機關,不然就抓他們當實驗。」

  那對難兄難弟被押起來,嘴裡還頻頻的哀求捕快,「大人,好可怕啊!你們趕快把我們抓去關起來,我們認罪!大人,我們還不想死——」 那些捕快一臉不可思議,面面相覷,或許他們該向那小姑娘討教讓歹徒自動認罪的方法,瞧他們嚇得臉色發青,活像見了鬼,真有這麼可怕嗎?

  尹流星啼笑皆非的直搖頭,蘭兒不會殺人,不過嚇人的本領倒是一流。

  在捕快把他們帶走之前,他們問出了叮噹的下落,平安的把它救出來,歡天喜地的將它牽回客棧,在沒有人受到傷害的情況下,和平的落幕了。

  「請進。」房內響起尹流星醇厚的嗓音。

  冰琪柳腰的走進房間。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,每拖一日,姥姥身上的毒就越重,治癒的機會就越渺茫,可是,她真的不曉得如何啟齒。

  她見到心上人在床上盤腿打坐,再一次被他那超塵脫俗的氣質所盤惑。要是他知道自己是雪女,會用什麼眼光看她呢?

  「公子,我——」話到她嘴邊,卻吐不出來。

  聽見她的聲音,尹流星睜開眼險,還以為是蘭兒那妮子又來搗亂了,正想稱讚她這次至少撞得進屋前敲門的禮貌,這一瞧,原來不是她。

  「冰琪姑娘,找在下有事嗎?」見她吞吞吐吐,似有難言之隱,於是他放棄打坐,上前問道。

  「我——」不行,她還是說不出口。「我是想問公子,你們真的打算明天離開此地嗎?」

  尹流星心無城府的頷首,「是的,我們在此逗留得太久,了,耽擱了不少時間,預備明天就開始趕路。怎麼了?」

  她咬下朱唇,「那——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走嗎?」

  「這——姑娘不打算繼續尋找親戚了嗎廣他面有難色的問道。

  冰琪淒楚的微垂眼瞼,「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,大概已經搬離此地了,我也無處可去,所以希望公子能收留我,我什麼事都願意做,只要公子不嫌棄——」

  「始娘,不是在下不願幫忙,只是真的有所不便。」尹流星攢眉,艱澀的說道。讓一個末出的閨女跟著他,總是不劉方便,再說,以後回到棲星山,又該如何安排她,這才是最大的問題。

  她急切的衝口而出,「是為了蘭兒姑娘嗎?公子怕她不答應是不是?」若真是因為這樣,她會讓那野丫頭永遠消失。

  「你別誤會,在下是為了冰琪姑娘著想,以姑娘的賢淑和容貌,將來必能覓得一門好姻緣,不如留在這裡,或許尚有轉機。」他努力的說服她。

  冰琪泛著淚光,哽聲的說道:「我只想服侍公子一人,—輩子和公子在一起就好,不要什麼好姻緣。」

  「姑娘,你——」他一時面紅耳赤,有些尷尬的說道:「姑娘的好意,在下心領了,只是在下自幼在棲裡山修道,早就抱定終身不娶的信念,這念頭至今未變,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。」

  不堪被拒絕,她粉臉一陣青、一陣白,「那麼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了,原本以為公子必是位多情人,如今想想,是我看錯人了。」落花有意、流水無情的難堪,讓冰琪含怒而去。

  「姑娘——」尹流星不由得歎氣,他原無傷人意,卻還是傷了她。

  冰琪羞憤難當的回到自己的房裡,恨心上人的無情,竟然將她的情意踩在地上,無視於她的感受。哼,修道不過是藉口,由這幾天的觀察來看,他對師妹的愛護早就超越了一般師兄妹的感情,只是他在自欺欺人罷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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