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先請吧!」詩君有禮地對他說。
漢斯咬了咬牙,瞇起雙眸瞅了她一眼,放開她上了樓。詩君跟隨在他身後拾級而上。
進了他豪華寬敞的臥房,詩君來不及說她只是小傷,治療她用不了他幾分鐘的話時,他只留下一句:「在這裡等著。」就進到浴室裡了。他竟如此慎重,還得做全身消毒。詩君只好來回踱步,四處看了看。
最後她走累了,還不見他出來,只好坐在他高貴的沙發上等,柔軟的沙發使她眼皮開始沉重,她竟舒服的、沉沉的睡著了。
直到她感到胸前不住的騷動,腹下起了陣陣難忍的熾感,心中泛起了一波波漣漪。
她醒來,發現自己滑溜的身子在一床絲被裡,她的衣服不知何時不翼而飛,而她胸前柔軟的蓓蕾正被他含在嘴裡……
她看見漢斯壯碩的臂膀是裸露的,一下子臉紅到耳根了,她不難猜想他是一絲不掛。
「大人!」她用纏著紗布的手推了推他埋在她胸前的臉。
漢斯抬起臉,微亂的發使他的俊臉看起來格外性感。「這次沒有把我當成你那個雲磊?」他嘲笑。
詩君怔了怔。「什麼?」
「你知道我在說什麼。」他不願重複。
「你……」難道他叫她來並不是要醫治她的手嗎?她忽然明白了,他只是要她來……「服侍」他。「你……在意嗎?在意嗎?在意……我把你當成我的雲磊?」
「我沒有必要回答。」他冷酷地說。
「你是沒有必要,而我猜……你是不在意……我。」詩君渾身輕顫地說,因他沒有問她的意願,而私自侵犯了她感到受傷。
漢斯壓低了劍眉,深邃的看著她,接著他冷漠又無情的笑了。「你心底有了別人怎麼還會要我在意你?」
「讓我離開這裡。」她心痛地說。
「不。」既然給了他機會,他又怎會輕易罷休,他殘酷地、懲罰地從她微啟顫抖的唇吻了下去,惱怒的與她不情願的舌糾纏。
她千不該萬不該輕賤他不輕易付出的情感。
他相當相當在意她把他當成別人,今晚他要她清楚——他是漢斯·克萊恩,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不是一個影子,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。
他肆無忌憚地吻遍她的寸寸肌膚,肆無忌憚地掠取她的香甜,挑逗她的芳心。
他火熱的吮吻喚起她本能的生理反應——她的推拒在他強勢攻擊下消磨成聲聲心悸的輕吟;她被動的心銷融在他舌尖,她緊鎖的情蕩漾在他唇瓣下……
他再次攫住了她年輕粉嫩的酥胸,恣情的吸吮,像要將她整個啃蝕掉那般。
她知道他是憤怒的,他給她的不是熱情,而是情慾的發洩……
她阻止自己往這令人迷惘的漩渦裡跳,可她卻忍不住的直陷下去。
他腹下的剛強侵佔她柔軟的性感;他的硬挺令她銷魂在痛楚與愉悅之間,令她柔美的胴體款款顫動……
他的眼一刻也沒有離開她性感卻無邪的小臉,更沒有錯過她動人心神的嬌羞表情,她輕蹙的娥眉,半閉的美眸,吐氣如蘭的小嘴……她整個人就像朵綻放溫柔情懷的玫瑰那樣優雅、可愛。
他怎能嘲弄令人如此心折的她,又怎能不在意她的感受?
不,不,他被她蒙騙了,也許她又把他當成別人了。
他的韻動狂猛而急促,像一隻怒吼的猛獸以原始的本能狠狠地攻擊著他的獵物,但他卻絲毫得不到懲治的樂趣。
天搖地動後,一片突來的寧靜中剩餘的只是汗水交織,急促的喘息,及兩顆背離的心。
他推開她,仰躺下來,閉上雙眼,後悔在心底滋生。
她背過身去蜷起自己,動盪的心久久無法平息。
「你走吧……」他無情地震碎了她的心。
她下床去,穿上衣服,失神落魄地走出他的房門。
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片掉落枝頭的落葉,無助地飄蕩在蕭瑟的深秋裡。
一早在練功房兩人相遇了。
但彼此沒有人道早,兩人不只沉默,可說形同陌路。
他在東,她就一定往西。
他仍在生氣,但她也只能選擇退縮,選擇遠離,消極的做到不使他再有傷害她的機會。
一連好些天這樣的情況沒有改善,直到漢斯即將成婚的前兩天……
早晨詩君餵食給小兔子,發現它那條受傷的腿似乎較有力了。
「小東西你就快好起來了嗎?」這個發現讓詩君封閉的心泛起一絲溫暖。
她是希望它趕快復原的。
可是她不是醫生怎能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好了……
她知道漢斯正在餐廳裡,但她能夠去侵犯他的領域嗎?
為了小兔子她委屈一點又算什麼,求他幫忙對她而言只是有一點不顧自尊,有一點勉為其難;但對小兔子而言,它可以自由自在回到山林,可以活蹦亂跳,那是值得慶幸的事。畢竟它屬於大自然,不能只拘禁在這個小籠子裡……不能像她一樣一頭栽進這人間的牢籠之中。
「唉!」詩君輕喟,開了籠子的門,抱出小兔子。
她進了餐廳,而漢斯早已用完早餐,正專心地看著一本刊物。
「大人……」她低低地叫了他一聲。
但他不知是真的看得那麼入神,還是打算對她來個相應不理。
不過為了小兔她鼓足勇氣再次叫了他。「大人。」
漢斯以為自己聽錯了,原來真是詩君在叫他,難得啊,他揚了揚眉宇,把視線從手中的古董刊物移向她,發現她抱著那只毛茸茸的小東西——他都忘了那隻兔子的存在了。
「它怎樣了?」他將古董刊物上正看著的那一頁慎重的反折,書皮封面朝上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「它……好像快好了。」詩君淡淡地說,沒想到漢斯竟比她想像中來得友善,雖然他沒有笑容,卻也沒有不耐煩。「我看看。」他伸出手。
她把小兔子交到他手上。
他檢視了一下。「得拆下繃帶來看看。」他說著,看了她一眼。「到院子裡去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