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看那花多美。」楚柔指著花園裡一叢叢耀眼的花兒。
「再美的花也比不上你的美。」梁克文說出了真心話。
楚柔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聽過他的恭維了。心頭一陣酸澀,眼淚盈在睫毛上。
「我去端茶和點心,我們在院子裡享受陽光,好不好?」她柔柔地對他說。
「好。」他答應了。
她急忙要去張羅,他卻拉住她的手。
她一回眸淚水灑了下來,他將她拉過來,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她瞅著他無法言語,淚如雨下。
「對不起。」他愧疚地將她緊擁。
她仍是搖頭。
他吻去她的淚,吻住她的唇,她不敢輕舉妄動,只是任憑他吻著她……她害怕他又會推拒她,令她無地自容。
楚柔的退怯卻令他更憐惜地吻她,她暈眩了,情不自禁地給他含蓄的回應;而她的反應就像星火點燃了乾草似的,一時風吹野火熾烈的燃燒起來。
一股熾熱的暖流從熱吻中的唇傳遞到彼此心間擴散到全身。
他激烈地吻,讓她終於不再矜持也給他熱情的回應。
他的手移進她的衣內,探索她細滑如絲的肌膚,往上移到她雪柔似的嬌嫩酥胸。
她的唇是火燙的,心也是火燙的,但她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情愫。
「坐上來。」他大膽而熱烈地撩起她的裙,在她耳畔低語。
她羞澀地瞧著四下,大樹遮蔽著陽光,樹幹後是隱密的,可是……
他笑看著她通紅的小臉及紅灩的唇。
她低頭發現他英俊的笑臉是那麼迷人,眼中充滿愛意。
「我不敢。」
「這是我們家。」
他的那句「我們」說得她心窩暖烘烘的,而他雙腿間男性的堅挺,更令她心慌慌的。
「可是……」她的話沒入他性感的、誘惑力十足的唇中。
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中,溫柔的褪下她單薄的防線,修長的手指在她深幽的花園中巡禮,她的嬌柔令他心悸,她的美麗令他渴望。
他強壯的臂膀分開了她的雙腿,邀請她包裹住他為她心醉的瘋狂。
「啊……」在鼓脹的一瞬間,她發出顫抖的嬌吟。
他吻上她雪白雙峰上的美麗蓓蕾,輕輕吸吮,細細啃咬,品嚐她雪融般令人著迷的完美。
靜寧的午後,花香悠悠蕩蕩,綠葉婆娑,情人互訴情哀,蝶兒也翩翩起舞。
但花朵展現的無邊春色,都不及愛侶共同編織的熱情夏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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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必天天悶在家裡。」
「那我該去哪裡?」
鳥語花香的花園裡,楚柔席地而坐和梁克文暍著玫瑰花茶,愉快地談天。前些日子的裂痕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一般。也許生命中的不愉快常常在快樂時光中被遺忘;也許灰色的記憶敵不過鮮明的彩色。
「你可以計劃計劃,去參加社區活動也好啊,還是到大學選修些課程都好,而我預備寫作。」梁克文鼓勵楚柔,也說明自己未來的方向。
「寫作?!」楚柔驚喜著,眸子閃亮。
「是啊。」梁克文啜了一口茶,將杯子握在手心。「有出版商找我出書,我預備寫下這些年來的醫學心得。」
「太好了,我支持你。」楚柔開心得像個小孩似的歡呼起來。
梁克文盯著楚柔開心的笑臉,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。
楚柔心裡甜甜的,懷念他這個親密的舉動。
一切恍若雲開日栘,晴天乍現,小草活了過來,星星閃閃動人。
喜悅終歸是喜悅,但喜悅的背後危機是不是不再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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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開飯了,太太。」女管家上樓來通知。
「好的。」楚柔應了一聲。
她下樓進了餐廳,但餐廳裡空蕩蕩的,不見克文的人影。
忽然她遠遠地聽見梁克文的吼聲。「不吃!」
接著管家愁眉苦臉地進了餐廳。
「怎麼了?」楚柔問。
「我去請先生,先生說不吃,又發脾氣了。」管家說。
「為什麼?」
「不知道。」管家莫可奈何地道。
楚柔的心一沉,滿桌的飯菜香再引不起她的食慾。
下午不是才好端端的,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惹他生氣?楚柔左思右想,想不透。
「我去吧……也許他想在房裡用餐。」楚柔要管家準備一隻托盤,她把飯菜和湯都準備了一人份置於托盤上,親自為他送去。
書房的門沒有上鎖,楚柔也沒有預先敲門,她旋開門把走了進去。
書房裡竟然沒有開燈,一片漆黑。在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後,才發現梁克文坐在書桌後頭,他低著頭,黑暗中她看到他頭也沒抬低聲地說了句:「出去——」
「是我,克文。」楚柔溫柔地說。
才跨進一步就聽到他嚴厲地重複道:「出去!」
她和顏悅色且低聲下氣的對他說:「吃飯了。」逕自朝他走去。
她把托盤放到他的面前,伸手要為他旋開桌燈。
但她的手被他強而有力的手給攔截了。「我說出去。」
「可是你該吃飯!」
「你聾了嗎?」他警告的聲音在黑暗中聽來分外可怕。
「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使你生氣?」她謙卑地詢問。
她沒有得到回答,只感到他握住她的手勁增強了。
他緩緩的抬起臉,暗潮中她感覺他的目光是憎怨的、悔恨的;他不言不語,但他的情緒卻牽動了她的每根神經。
「原來是因為你……」他射來怨憤的目光令她寒意由心底竄起。
「我……」她真的弄不懂自己哪裡做錯了!
「我接到了一通越洋電話,澳洲警方的電話。」梁克文聲音低沉得有些悲慟。
「澳洲?」楚柔怔然地重複。
「記得那個撞我們車的人嗎?」
楚柔愣愣地點頭。
梁克文突然把她的手一扯,將她扯近自己。
雖然沒有燈光,楚柔卻清楚的看見梁克文眼中的火光。
「那個人是柴大衛教唆的。」
「為……為什麼?」楚柔不敢相信。
「為了你!」梁克文低吼,像恨不得要掐碎她的骨頭似的。「因為他得不到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