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沁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,既不掙扎、也不阻止,只是順從的讓他做他想做的事——
親密行為讓她害怕、讓她顫抖,但是,她隱約的知道,這或許是她所能給他的惟一安慰。
因此即便她怕,她仍是強壓心中的恐懼,努力的讓自己的身子能接受他。
「怎麼不掙扎了?」他嘲諷的說著:「我記得你第一次上我的床時,像只野貓似的,又踢又咬的——難不成才當了」次甜頭後,就愛上這種被人給壓在身下的感覺嗎?」
他的手撫上她細嫩的酥胸,他不屑地輕哼了聲,同時以手指玩弄著她的乳蕊,滿意的看著它受著了刺激而挺立。
「不要……不要這麼說……」她知道他只是想傷害她,她必須忍耐,這話聽來仍是極度傷人。
「不要這麼說?」他揚起一道眉。「那你要我怎麼說?說你是個淫蕩的女人?」
他的手自有主張的繞過她纖腰,抬起手自上而下畫過她曲線完美的裸背,雖然他的言語是如此傷人,但是他的動作卻是極度輕柔,像是怕傷著了她似的,如羽毛拂過,是那樣的輕、這般的柔。
「稍稍受點刺激,便濕得巴不得有個男人來滿足你?」
寧沁的身子在他這般的刺激,早已軟他在他的撫觸之下,在他身邊她感受不到絲毫的惡意,在他身邊她覺得好安全,好完整,就算世界離她遠去,她也全然不在乎。
她告訴自己,他不是有意的,他只是讓過往的記憶蒙蔽了心,其實他是個堅強、溫柔的人。
於是,她武裝好自己,不讓自己被他犀利的言辭給擊傷,如果她這麼容易就被他三言兩語給打發,那麼她要如何才能保護得了他呢?雖然她只是一介弱女子,但是她惟一能給的,就是她滿懷的柔情。
她伸出巍巍顫抖地手,撫上了他線條分明、堅毅有型的俊臉上,將他的容顏深深的、深深的給刻到心版上。
「你要什麼,我都給你。」這是她給他的誓言,就算他今天要的是她的命,她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將生命交在他手上。
她輕輕的閉上眼,將身子朝他送去,表明她話中的真意。
項毅飛看著她一身的粉嫩與晶潤,原欲以粗暴的方式,讓她恨他,也許只有恨他,面對她時他才能維持理智。
天知道,在他見著她的第一眼時,原本照著軌道前進的人生,霎時風雲變色,起了莫大變化,即便他不想承認,但事實卻說明了一切。
他為了她破了許多的前例、為了她讓自己顯得懦弱,這本都是不該發生的,可是它卻發生了。他知道自己必須擁有她,但是他絕不能讓她影響到他半絲半毫。
大手畫過她身軀完美的曲線,大病一場之後的她更顯清瘦,那我見猶憐的媚態卻分毫不減,反而添了份楚楚動人的韻味。
而生命,就在這神奇的一刻,自無生有,悄悄的來到人世……
第六章
自從寧沁在項毅飛面前交出了自己的真心後,她整個人全然改變了。她嬌艷的猶如朵盛開的薔薇,是那般的明艷照人、是如此的甜美嬌嫩。
那少女的嬌態消失了,在她身上呈現的全然是個戀愛中的女人的特質。她就像個無比幸福的小婦人,愉悅的等著自己的夫君回門。
每個接近她的人,都可以十分明顯的感受到她的轉變。
而她的轉變,卻讓項毅飛煩心不已,每回見著她,她益發的嬌艷動人,讓他忍不住要靠近,可當他真的靠近她時,他又不自覺的回想起兒時的種種——一個喜樂交融的回憶。
不,他不能靠近她,她只會讓他心軟、讓他貪於眼前的平靜、安樂,讓他忘卻身上背負著怎樣的血債。
這二十年來,他沒有一刻忘得掉母親在眼前被人給玷污的景象,那個為了護住他而被殺了宮女……那腥紅的一幕、那不堪的一刻。
他不能再受她的影響了,絕不!
為此,他開始更頻繁的帶隊到大漠劫持任何一個往西昊的商旅;為此,他開始每天流連於不同的女子之間——而這一切,只是為了擺脫寧沁在他心裡留下的影子。
項毅飛那異於往常的舉動,讓天鷹堡上下的人大為詫異,不明白為何對女色向來是興趣淡薄的堡主,何以性情大變,每晚都要不同的女人陪寢在側。
詫異歸詫異,但也沒人對項毅飛的行止有任何的批評的聲浪,畢竟一個像他這般豪邁、英挺的主子,身邊每天有不同女人的事,根本不足為奇。
就在眾人對堡主的行徑議論紛紛的同時,這陣的爭擾仍傳不到天鷹堡的某一隅。
「公主,」紅杏推開房門,端了碗補藥進門來。「吃藥了。」
坐在窗邊望著遠方天際的寧沁聽到了她的叫喚,抬起頭來,看著紅杏。「擱在那兒吧,我等會兒再喝。」
「不行,公主,耿二當家交代這藥你一定得趁熱喝。」
寧沁懶懶得看著她,問道:
「堡主呢?」這問題,是她每回見著紅杏必定會問的——而這已經是她連續第十天這麼問了。
「堡主帶著堡裡的弟兄出門去了。」紅杏淡淡地將話題帶過。「公主,您快些把藥給喝了吧。」
寧沁的轉變她看在眼裡,但是她什麼也沒多說,什麼也沒多問。已然發生的事、已經付出的感情,是怎麼也收不回的。她是個過來人,對於這點她是再清楚也不過了。
「最近發生什麼事嗎?為什麼他忙得連回房就寢的時間也沒有?」寧沁每天都在盼,盼那個她深愛的人能在日落西山後,能來到她的身邊。
但是這樣微不足道的盼望,卻總是落空。
「公主,耿二當家交代,您身子骨弱,要好好的保養才是。」紅杏不回答她的話,一徑的避開她的問話。
「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。」寧沁推開紅杏遞交過來的湯碗。「我要知道的是堡主在哪裡?」「公主,這種事我這種下人怎麼可能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