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漣漪的柔順,讓袁滅誤以為她終於想通了。
抑下充斥內心的狂喜,停住啃食她雪白胸脯的嘴,和無所下在、極具侵略性的雙手,他在緊要關頭頓住。
袁滅鷺猛的雙眼在向尉遲漣漪證明:再粗狂的男子,也深諳「適可而止」的道理。 他要地,不過不是以水為床,以天為證的情況下。他要在他的床上好好要她,好好咀嚼她的滋味,此處不宜,他要帶她回屋,享受銷魂的兩人時光。
推開她,距離自己一臂之遙,袁滅愛憐的瞅著她嫣紅的臉龐,幼時的記憶流洩,他猛然想起讓父親魂牽夢繫的江湖奇女子--鳳翔。
尉遲漣漪的容顏,彷彿跟當年享譽武林的第一美女鳳翔重疊了。
幻影,奪去袁滅的呼吸,靠著胸膛規律的浮動,證明他還存活在世間。神色一閃,他匆匆為她清洗乾淨,打橫抱起她,一個躍步,袁滅和她回到位在山寨尾端的住處。
落了房鎖,確定礙眼的壇主們不再前來叨擾,將她放倒在床,強健有力的身體附上尉遲漣漪虛弱無語的柔軟,灼熱的唇在她臉上、身上凌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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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總是過得好快不是嗎?被抓來雷火寨已有月餘了吧?
尉遲漣漪盡量不去注意土匪頭子袁滅的情況,管不住的雙眼,卻總是不由自主的直朝他所在之處飄去;看他打著赤膊在烈焰下灑著汗水操練屬下,看著寨中居民對他投以傾慕、崇拜的眼光。她有一搭沒一搭的縫補著袁滅剛才扔給她的破外衣。
遠遠瞧見尉遲漣漪沒啥精神的呆坐在半山腰的涼亭上,袁滅濃郁的劍眉跟著擰成一團。真搞不懂這小娘們幹嘛不看開點,每次見到她,都是帶著憂鬱、苦哈哈的一張臉,「戒備森嚴」的防範著他,倒像他會把她吃掉似的,讓人瞧著不舒坦。
男人不都是女人的天,一但讓她產生歸屬感,便該死心塌地的追隨自己不是嗎?偏偏尉遲漣漪特立獨行。
初嘗雲雨的嬌羞揮之不去,轉個彎,尉遲漣漪就把他當仇人來恨了。
歡愛過後,她像是要刻意激怒他似的,癱著死魚般的身體僵直在床畔,戒慎萬分的瞪視他,讓他倒盡胃口。
端是如此,冷凝的尉遲漣漪還是再次挑起他甫沉澱下來的熱情,讓他像飢渴的猛獸只想再次吸吮地、膜拜她如玉凝脂的嬌軀;而她的拒絕則是絕對的斷然不依,袁滅久不跳動的青筋浮動,火冒三丈。
「不,別再來了。你再碰我,我保證你三日三夜下不了床。」
堅定的小手拿開袁滅的祿山之爪,尉遲漣漪冷然的瞟了一眼他赤裸的慾望泉源,目光轉向雕琢百鳥圖的床頂,威脅之意鑿鑿。
袁滅當然不至於自作多情到把她的威脅想像成旖旎浪漫的需求,身上被她洩憤般抓刮出來的傷痕還隱隱作痛,慾求不滿的袁大土匪大生悶氣,轉過身,砰地甩門而去,找到紫鳳凰彌補尉遲漣漪的不足。
天下的女人莫不把他當寶,總為他狂猛的床第表現興奮到痛哭流涕,以求他無盡的歡愛,而尉遲漣漪居然跟別的女人不一樣。讓他不知該如何對她才好。
紫鳳凰是不是對他下蠱了--下了迷戀尉遲漣漪身體的蠱。
袁滅坦然承認:他永遠也要不夠尉遲漣漪。
征服小女人的決心,在嘗過她的味道後變得狂熾,而視他為草芥的尉遲漣漪,卻把他的需求無度解釋成「強姦良家婦女」,冷嘲熱諷的踐踏他,令他氣忿。
她該慶幸袁滅已不是當年的火爆浪子,視女子為敝屣、以玩弄女人為天職的個性,近年來真是收斂許多,要不,今日的對待,可就不是柔情的模式了。
她該瞭解,所有凶神惡煞、粗魯的行為舉止,都是為了要挽留她,希望她留在他身邊的伎倆。尉遲漣漪是該覺得光榮的。袁滅從不眷顧一個女子三次以上,而她已讓他破除禁忌。肌膚相親若是無法達到他得到她的目的,他會矢志努力,以期達到目標為止。
掠奪、鯨吞蠶食,是強盜的本性。袁滅是強盜中的翹楚,尉遲漣漪想擺脫他,根本是癡心妄想。
刻意將線頭跑出泰半的外衣袖口撕扯的更加破敗,袁滅凶狠狠地大步衝向她,「女人,衣服破了,補好。」
「我不是雷火寨的女僕,沒有義務替你縫補衣裳,你大可找紫鳳凰為你獻慇勤。」撇開的臉,有著濃郁的醋意,尉遲漣漪沒好臉色給他看。
「我偏要你替我補。不補,我會殺了西門豁出氣喔!」看來她是知道他跑去找紫鳳凰解決需要了。尉遲漣漪滿是醋味的小臉,讓袁滅一掃數日來悒鬱,笑得非常開懷。
「強盜、土匪。」抿緊嘴,尉遲漣漪咬牙切齒的怒視他。
「沒錯。老子是強盜、土匪,」袁滅向來勇於承認他不光彩的盜匪身份,撩起嘴,他極盡譏諷道:「而你目前落在老子的手裡,自該為我做牛做馬;把我伺候的舒坦了,我自會考慮是否讓你這殘花敗柳之身,去取悅我的下屬。」
「你……」
尉遲漣漪氣得說不出話來反駁他,袁滅卻開懷大笑,表情狂獰的走開。
「姊姊……」怯怯的叫喚聲,遏止了尉遲漣漪想一把撕毀手中衣物的衝動,對著天真無邪的小孩,她情不自禁的傾注柔情,怕嚇著她似的輕問:「什麼事?」
「你不要生寨主的氣好不好?寨主人好好,會送米給阿娘煮飯飯給大家吃飽飽,阿好像新買的呦!」撫摸布料的手愛不釋手,小孩兒想到只會煮粗茶淡飯,不會縫補衣服的娘,露出唾棄的表情。
「想學嗎?」小孩兒發亮的眼,讓尉遲漣漪露出難得真摯的開懷笑容,她決定傾囊相授,以報答小傢伙對她的推崇。
「嗯!」點頭如搗藥,小孩兒開心的嚷著要學,乍然抓住她衣領拎開她的紫鳳凰則黑著臉,搶過尉遲漣漪手中的布料,嗜血的看著因她用力過猛、來不及絞斷的縫線畫傷她的手,滲出的血滴落在雪白的裙上,她笑得好不幸災樂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