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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頁

 

  「你有什麼計劃?」

  「關於嫂子出現在銀馬車……」片桐雅之的聲音卡在他冷峻的眼光下,「別誤會,我當然知道Nomorequestion,但是這件事關係到我們的任務,所以……」

  「為什麼扯上瞳?」

  「銀馬車的規模不是隨便人都可以混進去的,嫂子卻……」

  「她可以混進銀馬車,是因為她有一個朋友在銀馬車裡當調酒師,」高木轍打斷他說,「經過那位朋友的擔保才有特例,倘若你想利用這項關係,恐怕是枉費心機。」他頓了下又說:「還有我不希望把她扯進我們的任務之中。」他曾納悶高木瞳何以有辦法進入銀馬車,遂私下調查過,才知道其緣由。

  「恐怕已經來不及了。」

  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高木轍一把揪住他衣衫問道。

  片桐雅之不氣不急的撥開他的手,目不轉睛的盯著他,「在你以如此戲劇化的當眾欽點她之後,你想牧野龍太還會不注意到她嗎?」

  「她並沒有留下任何資料在那裡。」

  「凡走過必有痕跡,她雖然沒留資料在那裡,但你可別忘了她的朋友。」

  「她的朋友第二天就離職了。」

  「你以為離職就能躲得開嗎?恕我說句實話,你也未免太小看牧野龍太了吧。」片桐雅之一臉正色的看著他。

  高木轍頓時陷入沉默之中,他真的沒想到這一點,事實上,他根本不願去多想會將她扯進危險之中的事,可是現在……

  高木轍臉上愁腸百結的憂鬱觸動了片桐雅之的朋友之情,他隨高木轍皺眉鬱抑的要求道:「亡羊補牢猶未晚矣,我發誓誰敢動嫂子一根寒毛,我片桐雅之一定第一個不放過他好嗎?所以轍,別再露出像現在一樣慌亂害怕的表情了,那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你。」

  曾經很認真的想過是嫁為人妻好,還是做個單身貴族好,直到遇見高木轍,因而陷入這個從未想過的世界。既已為他妻,卻又像個單身貴族般任意胡為,成了他的情婦。

  既是妻子又是情婦,在世人乍聽之下,這似乎是最完美的一種夫妻關係,可是誰知道他根本就把她當成了兩個人看待,認不出她來,即使是他的妻子卻是妻不妻,即使是他的情婦卻也是情婦不是情婦,她之於他到底算什麼?

  意氣用事的進行了這個雙面計劃,她原本只是想圈住他,不想將他讓給別人,結果沒想到卻反倒圈住了自己,現在即使他再背叛她,一點也不愛她、不瞭解她、不認識她,她可能也無法放開他了。

  感情這事原來真的可以一廂情願,即使痛、即使苦,一旦陷入,卻也只能笑著欺騙自己說她甘之如飴。

  和他結婚一個月,成為他的情婦卻有三個星期,這段期間,她反覆思考與觀察,感覺只有一個,那就是身為他的妻子很可憐,身為他的情婦卻很幸運。可是既是身為他的妻子又是身為他情婦的她,又該有何定位?妻子可憐卻長久,情婦幸運卻短暫,她該如何抉擇?

  很可悲,身為他的妻子卻不敢問他到底愛不愛她,或者曾經對她有那麼一點感覺,而身為他的情婦,卻又更不敢越權要求他的愛,即使他真有可能對她動了真心,她想她不會高興,反而會傷心欲絕,畢竟他動情的人不是她這妻子的角色。

  曾經想過,倘若能以情人這個身份擄獲他的心,她一定會萬分得意,甚至可以看他的表現來選擇繼續與他續夫妻之緣,或者一報他的背叛與他絕離,可是現在想起來,她真是傻得可以,因為感情這事根本就不能用假設、倘若、如果這些模稜兩可的話語來分析,更何況又是當局者迷。而最令她感覺可悲的還是她明明能分辨出對與錯,卻依然身不由己的繼續墮落下去。

  她該怎麼辦?無厘頭的突然跑回這個一個多星期沒踏進一步的空蕩大屋內,她到底想要做什麼,挑明身為他妻子的可憐之處,拿鹽巴抹傷口以刺激自己痛徹痛悟嗎?

  「我回來了。」

  也許是因為太過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,高木瞳完全沒有聽到車聲和大門被推開的聲音,直到他突然的宣告到來,她這才被嚇了一大跳的由沙發中跳起身來,以淚眼婆娑的雙眸瞠然瞪著他。

  「你……」由另外一邊的住處找不到她行蹤,高木轍毫不猶豫的開車回到這個家,只是他料想不到自己會面對的竟是一張哭泣的臉龐,這突地揪心之感讓他怔忡的呆立在門口,好半晌才衝口追問道: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

  高木瞳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呆了,在他的追問下急急忙忙的抹去臉頰、眼眶中的淚水搖頭道:「沒什麼,只是睫毛掉到眼睛裡而已。」說完,隨即不忘本分的起身恭敬的朝他哈腰道:「你回來啦,對不起,晚餐可能要請你等一下,我沒想到……你先休息一下,或者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可以先洗個澡,我馬上就去弄晚餐,用不了多就……」

  「我不是回來吃晚餐的。」

  她喋喋不休的姿態讓高木轍忍不住出聲喝止,當場嚇得她面色蒼白的閉上嘴巴。

  看著她怯懦又可憐兮兮的表情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「你坐下。」

  高木瞳茫然的看著他。

  「坐下。」他又再說了一次,在見她終於坐下之後自己亦找了張沙發坐下來,

  但卻沒有馬上開口說話,反而沉思下來。

  她懷疑的看著他,完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。

  成為他出軌的對象三個星期以來,她所擔心的事一直都沒有發生,因為倘若他不到她那邊過夜,他都會事先告訴她,而她則可以馬上改變裝束的回家當他的賢妻良母,至於她調請的行動電話則可以接收他心虛來潮的打電話回家,只可惜這三個星期她所有的擔憂與不安全成了杞人憂天,他沒打過一通電話給她,即使是連續一個星期的夜不歸營都沒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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