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不起,過去的事請你別再提了行嗎?」她冷冷的打斷他,「還有我最後一次請你放開我的手,否則等我喊救命時,難看的人就不是我了,曾副總。」
曾凡毅看著她,平和而深沉的說,「我不會放棄你的,雁藍,三年多的後悔已經夠了,我不想後悔一輩子。」說完,他這才鬆手放開她。
柯雁藍抬起下巴,迎接他頗似誓言般的宣告、表情與眼神,不由自主的微微露出一抹復仇般的笑容,「我想你可能真要後悔一輩子了,曾凡毅,因為我這個月中就要結婚了。」她對他說。
曾凡毅瞠目瞪著她,神情呆愣了一會兒後,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大笑。
「這種笑話你也說得出口,太不高明了吧,雁藍。」他大笑著說。
「你可以把它當成笑話甚至於謊言來聽,我一點也不介意。」柯雁藍一點也不在意的聳肩說道,「現在我可以送客了嗎?請。」
她的冷靜態度給他不安的感覺,曾凡毅臉色一沉突然衝到她身前,一把攫住她叫道:「你不可能會要結婚的,我不相信!你要嫁給誰?告訴我,你要嫁給誰!」他命令式的問。
「放開我。」他的捉握弄痛了她。
「我們分手後的這三年多來你向來形單影孤的獨來獨往,根本沒有交過任何一個男朋友,你不可能說結婚就結婚的,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?」他朝她說道。說著說著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向兩旁扯開,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,「你還是愛我的對嗎?所以才會說出你要結婚的話來激我的,對嗎?」
瞪著他,柯雁藍的臉龐意外的出現了一抹玩味的嘲諷,「你真的這樣想?」
曾凡毅自信的朝她一笑,「雁藍,其實你根本不必這麼做的,因為我至今也是依然愛著你,只愛你一人,你知道嗎?」他說著,突然鬆開緊抓住她肩膀的雙手,轉而捧住她的臉,並傾身吻她。
「你幹什麼!」柯雁藍萬萬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,她呆愕了一下之後用力的推開他。
「別不好意思,在這裡沒人看得到的。」他以為她在害羞,遂毫不把她的抵抗看在眼裡,霸王硬上弓的將她壓制在自己胸前,強吻住她。
「不要!」柯雁藍掙扎,拚命的想將自己的嘴唇移開,但他的手卻緊緊的抓著她的頭髮,讓她在掙扎中嘗受到頭皮上尖銳的痛苦,讓她無法傾盡全力去掙開他。這個惡魔,她以前到底是怎麼了,竟然會喜歡上他!
「放開我!放——」嘴巴稍微得到一點空隙,柯雁藍便立刻放聲大叫,然而下一秒鐘身上遽然消失的壓力則讓她訝異的忘了自己的聲音。
她瞪著突然放開她,現在正捂著臉蹲在地上哀號的曾凡毅,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,他怎麼會突然放開她又蹲在地上?
「總經理你沒事吧?」
將目光移向音源,她看見王秘書尾隨在郇風身後衝進門,擔憂不已的跑到她身前護著她,而郇風則站定在蹲坐在地板上哀號不已的曾凡毅旁邊,冷冷的看著他。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有這種冷凝的表情。
「總經理,你沒事吧?」王秘書再度關心的出口問她,而郇風這時的目光則突然轉向她,似乎也在擔心、等待她的回答似的。
「我沒事。」她看著他啞聲說道。
「這個禽獸,我就知道牛牽到北京還是牛。」聽到她沒事的回答之後,王秘書隨即將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的曾凡毅身上,忿怒的說道,「總經理,要不要把他送到警察局去?」
柯雁藍的目光則全在郇風臉上,她對於他異於往常的表情感到很是好奇,他是為了什麼而生氣,為了她被侵犯、被曾凡毅強吻的事嗎?看他瞪著曾凡毅的表情,好像恨不得想將曾凡毅揍扁似的。啊,是的,他說過他愛她,在見到她被人非禮時當然會生氣了。
「啊,血,他的臉怎麼會流這麼多血?」突然間,王秘書大叫。
血?什麼血?柯雁藍將目光移至曾凡毅臉上,忍不住瞠目結舌的呆愣了一下,只見曾凡毅用手摀住的那張臉,連同他摀住臉的雙手都沾滿了腥紅的鮮血,還有他臉下方的地板也是。怎麼會有這麼多血?還有他的臉……
「快去叫救護車,王秘書。」她當機立斷的朝王秘書說,隨即走近曾凡毅,蹲下去察看他的傷勢,「你忍一下,我幫你叫了救護車。」她對他說。
「何必管他的死活,他剛剛才侵犯你的,不是嗎?小藍。」郇風冷酷無情的看著地板上的曾凡毅說。
「總不能見死不救。」她起身說道,卻被哀號不已的曾凡毅拉住。
「別丟下我。」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她,在哀聲中求道。
「你再忍一忍,救護車一會兒就來了。」柯雁藍看著他,不忍心的放柔聲著。
郇風悶不吭聲的看著地板上的曾凡毅,臉上的忿怒不及心中的十萬分之一。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欺騙小藍感情,致使她懷孕、墮胎的混帳?果真是長得一副人面獸心樣!
當王秘書慌張的打電話給郇風,叫他快到公司時,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,沒想到竟是為了曾凡毅的出現。曾凡毅,雖然只聽過這個人的大名一次,卻讓他難以忘懷,他老早就想看看此人的廬山真面目了。
當他來到「柯見」之後,因不想打擾他們倆談公事,遂只能陪著憂心不已的王秘書兩人等在會議室門外。然後盡其所能的叫王秘書往好的方面想,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,曾凡毅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「柯見」內欺凌「柯見」的負責人,尤其曾凡毅又是頂著「偉國」的名號。
由於他是如此相信曾凡毅是有腦筋的人,所以當會議室內傳出掙扎的叫喊聲時,他會是那麼的不肯置信,那麼的驚訝與生氣,一出手便是一記毫不留情的真空鐮風刀掃向傾近她的那張臉。他想,野獸也許名副其實的就該有張野獸的臉,以免有更多的無辜者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