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在地板上哀號不斷的他,一抹嘲弄的笑容由他嘴角勾勒在臉上。這個孬種,竟然為了一道不太大的傷口哀號得像只屠宰場的豬,和當初被他傷了數十道傷口,又被他無情的揍到半死不活,卻沒哀出一聲的莫讎天比起來,曾凡毅還果真是豬狗不如哩!
「你的腳沒受傷吧?自己走到樓下去等救護車,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,『偉國』的曾凡毅副總經理。」不想再讓耳朵忍受他那穿腦魔音,郇風突然半彎腰,伸手將地板上的他給揪了起來,嘲弄的看著他說。
「郇風,你別這樣,他血流這麼多……」一旁的柯雁藍有些不忍。
「放心,他流那一點血是死不了的。」他伸手將她攬進身旁,朝她溫柔的一笑道。
看著他們倆親暱的動作,曾凡毅頓時半瞇起算計的雙眼,遺忘了哭天喊地的哀號聲,嫉妒的質問她,「雁藍,他是誰?」
「我聽得懂國語,你何不直接問我呢?」郇風輕佻濃眉,瞅著他說。
「你是誰?」曾凡毅果真從善如流的朝他問,不過口氣卻是惡劣得很。
「郇風,小藍的未婚夫。」郇風低頭深情的看著柯雁藍微笑說。
「你……」曾凡毅的雙眼乍然瞠大,他緩緩將目光移到柯雁藍臉上,緊緊的盯著她,「你們倆早就串通好一起來騙我的嗎?」
「串通什麼?」郇風好奇的轉頭問柯雁藍,隨即又快速的回轉過頭,佯裝訝然的看著他說:「咦,你的傷口不痛啦,怎麼不哀了?」
柯雁藍恍然大悟的盯著由原本哀號不已,突然變得氣勢凌人的曾凡毅,「看來你的傷勢沒嚴重到需要救護車載送的程度嘛,但是既然我已經好心幫你叫了輛救護車,我想,你就勉為其難的自己走到樓下去等救護車吧。我們走,郇風。」她拉著他走。
「雁藍……」曾凡毅愕然,想再度佯裝痛不欲生的可憐狀已是來不及。
她突然停下腳步看他,「對了,關於今天的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,希望以後我們兩家公司——『柯見』和『偉國』依然能合作愉快,恕我不送了,曾副總。」
「雁藍,我知道你至今依然是愛我的,要不然這三年多來你也不會不交男朋友。」曾凡毅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擋住了她的去路,抓住她的手說,「我不知道這個叫郇風的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,但是我絕對不相信你要嫁給他,你一直在等我回來不是嗎?現在我回來了,我們又可以再一起了,這一次我向你保證,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。」他吸了一口氣,深深的凝視著她說,「我愛你,嫁給我吧,雁藍。」
柯雁藍不置一言的甩開他,來不及開口嘲笑他的謊言,王秘書便帶了兩個醫護人員急如星火的由門口衝了進來。
「總經理,救護車的擔架來了,曾副總他……」王秘書突然閉嘴,愕然的瞪著站在柯雁藍身邊的曾凡毅,他好像不需要用到擔架嘛。
「副總,救護車的擔架來帶你到醫院了。」郇風揶揄的看著醫護人員手上的擔架說道。
「雁藍……」曾凡毅的雙眼依然膠著在柯雁藍的臉上,但她卻視而不見的對王秘書說話。
「王秘書,」她叫道,「你叫張良識陪曾副總到醫院一趟,他在我們這邊受傷,雖不是因我們而起的,但我們多少還是得付些道義上的責任,幫忙付個醫藥費懂嗎?」
「好的。」
「好,那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,我先回辦公室。曾副總,失陪了。」柯雁藍說完隨即邁步走出會客室。
「雁藍你別走,我……」曾凡毅急起直追的來留住柯雁藍,卻被郇風伸手攔住。
「副總,人家擔架在等你呢。」郇風禮貌的對他說道,語氣卻是揶揄的。
「你走開!」曾凡毅怒不可遏的伸手用力推開阻攔在他前方的郇風,怎知一個不小心失了個準頭差點沒跌了個狗吃屎,還好郇風仗義伸手穩住了他傾斜的身體。「嘿,小心點,難道副總真想跌斷腿,躺上擔架被人抬出去嗎?你可別害『柯見』給人家說待客不周的閒話哩。」郇風扶著他輕笑道。
「滾開!」看著柯雁藍消失的身影,曾凡毅怒不可遏的一把甩開他。
郇風毫不介意的瀟灑一笑退後一步,嘲弄的看著他說:「看來你受的傷遠比我想像中還嚴重,要不然堂堂一個副總經理不會連基本禮貌、氣度都沒有才對。王秘書,我看你還是快差人將副總經理送上救護車比較好,否則他待會兒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或者又不小心受傷了,那可就麻煩了哩。」
王秘書的雙眼閃過一抹笑意,她朝郇風眨眨眼後,冷漠的朝曾凡毅招呼道:「副總經理,請。」
曾凡毅根本不願意走,然而在王秘書的阻擋與兩名人高馬大的職員的熱心幫助下,強迫性的被請上擔架,上了救護車,在眾人揶揄的眼光下狠狠的被載離去。
辦公室實心木門上才響起敲門聲,郇風整個人便已進入門內。從進門後便一直發呆的柯雁藍從桌面上抬起頭來,看著他。
「你還好吧?」輕輕關上門,郇風走到她身邊,關心的注視著她問道。
柯雁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,看著他來到她身邊,將她的皮椅旋轉九十度面向他,然後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並溫柔的凝視著她。
「我很抱歉來到之後,沒有馬上進入會議室內保護你,因為我沒想到他會大膽到……」他專注的看著她依然有些蒼白的臉,擔心的柔聲問,「你沒事吧?小藍。」
柯雁藍看著他,為他過分的溫柔突然轉成一種令她窒息的壓迫感,而苦苦的掙扎著。好半晌之後,她困難的開口,「你知道他是誰?」她問的是曾凡毅是她過去情人的事。
郇風看著她緩緩的點頭。
「王秘書告訴你的?」她早該知道。
郇風看著她並未多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