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初級貴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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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頁

 

  站在梳妝台前,夏霽略瞇起眼瞧著已被打開的珠花包包,而裡頭的東西則因一旁立式燈具的光線,閃著耀眼的金黃色光暈。

  該不會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吧?

  夏霽忍不住這麼想,如果真是什麼貴重的東西,一會兒後就直接交給米蘭阿姨好了,畢竟這東西是送給姊姊的,不屬於她。

  伸手進包包裡,她終於掏出了那閃著金光的東西,下一秒鐘,夏霽愣住了。

  她不敢相信地乾脆將珠花包包裡頭的東西,一古腦兒的全往梳妝台上倒。

  除了一包面紙,和一些銅板之外,另外幾個和她手裡握著的包裝一模一樣的東西,在桌面上滾了幾下後,完全停了下來。

  她伸出細細的手指,一顆顆的拾起它們,然後捧在手心裡看得發呆。

  他居然送她太妃糖!?

  夏霽忍不住挑出其中一顆,剝去糖衣之後,將糖果直接含入嘴裡,那甜得可以將人融化的幸福味道,為她的唇瓣帶起了一抹滿足的笑。

  是巧合嗎?他居然知道她喜歡太妃糖?

  別好奇了,你會喜歡的!

  夏霽想著他將糖果塞入包包時對她說過的話,他的態度、神情,是那麼的肯定,彷彿他早已對她非常地熟悉,包括她的喜好和一切。

  一想到這兒,夏霽的心口倏地翻騰著一股暖流,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。

  從小到大,她在孤兒院裡長大,是一個被拋棄的人;除了院長、麗黛和在八歲時被人收養而與她分開的姊姊之外,她不知道居然還有人會關心她,會願意花時間來瞭解她。

  含在嘴裡的糖果慢慢地融化,那一點一滴的幸福滋味圍繞著她,溫暖了她的心房,而心房裡也很自然地烙印下了那個男人的名字。

  *** *** ***

  珠花包包裡的糖果還沒吃完,夏霽就莫名其妙地又被接回了飯店。

  她實在無法瞭解西武正澤的腦中到底在想些什麼?

  走出了電梯,踩在長毛地毯上,她的心裡錯綜複雜。

  然而接下來的所有動作,就如她第一次在這飯店裡見他的情況一樣,言剛領著她,推開客廳的門,穿過客廳走向書室,然後在書室前停下了腳步。

  門被輕敲了三下後,門內傳來西武正不疾不徐的回應聲。

  言剛推開了門讓夏霽往內走,然後再輕緩地合上門。

  看著門扉緩緩關上,夏霽站在門前沒再往前走。

  她一對水瀲的眼瞳在室內繞了圈,不意外在窗前尋到了西武正澤的身影,而他正背對著她。

  看著他的身影,夏霽不禁想起了珠花包包裡的糖果,那糖果含在嘴裡的感覺是暖暖甜甜的……

  從小到大,除了姊姊、麗黛和孤兒院的院長之外,他是第一個真心關懷她的人。

  但,夏霽卻又矛盾地不敢肯定,他的關心真是給她的嗎?如果讓他知道她只是一個冒牌貨,是姊姊的替代者,他應該會很生氣,也會收回所有的關心吧?

  畢竟跟他有婚約,且他真正要娶的人,是姊姊。

  「糖果還喜歡嗎?」似乎是算好了她的腳步,夏霽才離開門邊走了二、三步,西武正澤就轉了過來。

  「糖果?」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,夏霽愣了幾秒。

  「怎麼?不喜歡太妃糖了?」他很快來到她身旁,臉上的笑容看來是一派的和悅。

  「不,喜歡。」夏霽本能的搖著頭,與他接觸的目光多了分不自然。收回凌亂的思緒,她在心裡痛斥了一遍自己的胡思亂想。

  「請問,你派人再把我接來,還有什麼事嗎?」她小聲的說著,盡量讓自己維持著一般大家閨秀所該有的風範。

  雖然她非常不習慣過這種看似舒適富裕,實則沒什麼自由的生活,但為了幫助一直疼愛她的姊姊,說什麼她都會忍耐。

  「我以為你會需要一些時間私下跟陸夫人聊聊。」正澤發覺自己有點不太適應她那副怯懦的模樣,兩相比較之下,他較喜歡那個活潑、大膽、直接的她。

  至於會急著將她接回,也是出於突來的決定。

  因為與陸光交談之後,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老謀深算的狐狸,為免夜長夢多,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,他才會毅然決定要言剛將夏霽給接回。

  「陸夫人?」夏霽愣了下,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口中的陸夫人是誰。「你是說米蘭阿……」姨字被含於口中未道出,她忽然發覺自己差點洩了底。

  「你是說我媽咪嗎?」輕咳了一聲,她機靈地馬上改口。

  那對滴溜的眼真的很吸引他,而水瀲眼瞳中所閃過的一絲慌亂,他當然全攔入了眼裡,絲毫也沒有錯過。

  「是啊,畢竟你們是母女嘛。」沒拆穿她,是因為希望她能親口對他說出。「所以,我想在你們分開前,應該是有許多話要說的。」

  「分開!?」他的話果然讓夏霽嚇了一大跳。

  「是啊!」他點了點頭,眼裡閃過一絲故意捉弄的黠光。「對了,我差點忘了——我想你父親一定還沒來得及將消息告訴你?」他賣著關子,明知故問。

  言剛送回了陸光就直接將夏霽給接回,當然沒給兩人有任何交談的機會。

  「父親……」喃喃了句,夏霽知道他口中的父親指的當然是陸光叔叔。「他……該告訴我什麼呢?」不會吧?是不是突然又有什麼事被決定了呢?

  看著她,正澤忍住了眼裡的笑。

  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」他狀似輕鬆的說著,其實很期告待一會兒後她眼中所會呈現的驚訝。

  總覺得這刻意壓抑的高雅很不適合她,她應該是天真、活潑、又有些叛逆的,唯有那樣的舉動,才搭她那對靈動的眼。

  「是什麼事呢?」他越是一副無事樣,夏霽的心裡就越緊張。

  屈指算算,與這個男人雖然才見過幾次面,但她知道掩藏於那張看僅和善俊朗的臉孔下的,絕對是一顆邪惡的心。

  「我們的婚禮如期舉行。」看了她一眼,他仍舊輕鬆地說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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