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他愛的不是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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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頁

 

  那晚,他們沒出去用餐,到了八點多,兩人實在餓得受不了了,屈扶風的懷抱再溫暖,到底不能填飽肚皮。苡築提議先回房裡,她再到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。

  「你會做菜?」屈扶風盯著她,鼻子幾乎觸及她的鼻尖,嘴畔似笑非笑

  「如果你不嫌棄的話。」她沒來由地雙頰一紅,小臉跟著五官全埋進胸前。

  「嗯哼,萬一難以下嚥,我就拿你配飯吃。」屈扶風在闃黑的天光下,找著了她的唇,輕輕一啄。

  「當心讓人瞧見了。」她什麼事都可以無歷謂,常常率性而為,弄得家裡既是笑聲又是尖叫,唯獨談情說愛顯得扭扭捏捏不夠大方。

  「夫妻繾綣是天經地義的事。他們還巴不得咱們天天纏綿床塌,從此……」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攀了上來。

  「你竟敢說……」苡築不敢往下想,只是一個勁的臉紅心跳。

  她發現屈扶風的臉皮真的很厚,而且思想也不純真。

  「我到廚房去了。」臨到緊要關頭,她能做的就只有躲。

 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很微妙,有些人天天打照面,甚至同住一起,也未必能成為好朋友;有些人只偶然遭逢,短暫聚首,便難分難捨。像他們倆!

  想到這,苡築心口怦怦跳得好厲害。直以為自己人雖成親,心未過門,和屈扶風仍僅限於相敬如貧的「點頭」夫妻。怎地這會兒競如此這般地身不由己?

  她邊走邊想,沒注意到地上突起的樹根,竟在廊蹋上,整個猛地摔在地。「啊!」

  「苡築?」屈扶風聞聲趕了過來。 「傷到哪裡了?」

  「不礙事,應該只是一點破皮而已。」她抱著左腿膝蓋,摸到一團黏濕。

  「糟!好大一個傷口。」屈扶風彎身將她抱起,快步奔回臥房。取出藥水、紗布為她包紮。

  處理完畢,他看苡築自始緊按著糯裙遮住大腿,一時興起作弄她的壞念頭,伸手將裙角高高撩高——

  「嘎!這裡還有一大塊青腫?你怎麼不說呢?」

  「我……」苡築渾身熱得要燒起來了,如果他的眼睛再不從她的腿上移開的話。

  「不要動,讓我瞧瞧。」他很快找出消腫去瘀的藥水用棉花佔著,輕輕為她捏揉。

  「我,我自己來就好了。」她想挪開身子,裙擺的一邊卻叫他壓住了,動也動不動。

  「害羞啦?」他這才發現,她有一雙修長勻稱得令人神魂顛倒的美腿。

  他是個正當壯年、健康而威勢的男人,合該有正常的慾望。

  向自己的妻子挑逗不算輕浮,是絕對可以理直氣壯的行為。

 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,緩緩沿著白析的肌膚往上游移

  苡築窘迫地縮進床底,如擂鼓的心跳,狂烈的撞擊她的胸口。

  「不要這樣,我已經……讓你吻過我了,還不夠?」

  「當然不夠。光接吻怎麼能夠生兒育女?」他動手解開她的布鈕,一個接一個,一個接一個,唉!好多扣子,怎麼搞的?

  「生孩子?不行,我還沒畢業呢!這時候千萬不可以。」她艷紅著兩腮,費力地將他推開,半懇求半斥喝地: 「你答應過我的,除非我願意,否貝絕不強求。這萬……真有了,我怎麼還能去上學?同學見了我會笑我的。」

  「你還不肯給我?」他悵然若失地抿著唇。「存心把我折磨死?」

  「不是的,我只是想,再過些時候。」苡築不敢看他;低眉垂首地迴避他深淵懾人的眼神。 「這節骨眼,我真的不可以懷孕。」

  「我有法子,保證讓你無後顧之憂。」他把嘴湊近她的耳畔,咬著她的耳垂。

  苡築原想脫口問他什麼法子,可繼之又想,這一問下就表明了願意和他……

  「給我一點時間,讓我作好心裡準備。現在我腳好蓬,肚子好餓,我……」所有藉口都用盡了,她只能可憐兮兮望著她,希望她同情心打發,放棄今晚的索求。

  屈扶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翻身倒在床上,誇張的抱怨抱怨:

  「我是曠世奇男子,放眼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麼品德高尚、情操偉大、忍耐力超強的男人了。」

  苡築不為所動,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他。練曉蝶就是最好的發洩管道,他不會寂寞,也無需忍耐的。

  「我去煮點東西,你也餓了吧?」

  苡築才挪動兩步,屈扶風立刻頂住房門,雙眸的灼的盯著她,啞聲問: 「你心裡究竟怎樣想?」

  「我……」她深深吸一口氣,囁嚅地: 「在還沒確定到底……到底愛不愛你之前——」

  「那你為什麼哭?為什麼心甘情願等我兩、三個小時?」他的眼光死死纏在她臉上。有兩簇火焰,在他眸子裡燃燒,帶著熾烈的熱力,穿透她的身、她的心,在她體內任意穿梭,令她的血液整個沸騰了起來。

  她不能移動,也不能轉開視線,只能被動的無奈的杵在那兒,一任他的眸光將她燃成灰燼。

  過了不知多久,苡築覺得腳都麻了。他才又開口,聲音沙啞而低沈: 「我們都曾經錯愛過,我以為那會使你我更願意寬恕,更懂得珍惜,我可以不在乎你心靈深處某個角落裡仍藏著對季靖軒的眷戀,也可以不計較你半夜自噩夢中驚醒,嘴裡仍不住呼喊著他的名字。但你起碼給我一個機會,一個可以愛你疼你的機會。」

  她驚詫地望著他。「你說……我……不,你騙人,不可能的,我已經好久好久不曾想起過他,怎麼可能在睡夢中還……不會的。」

  「真的嗎?」

  他往前邁一大步,她即刻朝後退一大步。

  「當然是真的。我……甚至已經……不恨他了,」過往那些揪心的痛楚,不知是『習為時光流逝,還是因為相隔兩地,已逐漸模糊,不可像從前那般縈繞心底。

  「既然你已經將他逐出心門,為何不願接納我?不要再說一些你不確定愛不愛我的傻話了,因為,因為你夢中呼喊的其實是,是我的名字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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