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靜默的看著她羞赧的低頭、手指勾著散落的髮絲,須臾,他挑起她的下顎,再次欺身上前,這一回擱在她腰際上的手轉而不安份的貼上她的膝蓋,舌探入她口中狂猾的挑勾著她,手也大膽的從膝蓋一寸一寸的撫摸上去。
不消須臾,他發燙的手已經貼上她棉質底褲的邊緣,她趕緊壓制住裙下的踰矩,一臉的驚愕,「你……」
他的眸光陡的陷入一片深沉,抓開她壓在裙上試圖抵抗的手,他決定繼續主導一切。
他放肆的撫觸讓恭雪珊緊張得不知所措,欲定還留的吻讓她的整個腦子彷彿掉落一片昏沉沉的迷濛,幾度糾扯,她的衣扣二投降臣服,身體在不知不覺中一寸一寸的揭露、坦白。
不知在何時她已經躺臥在床上,任他為所欲為,閉著眼睛,微啟的唇發出綿軟的輕喘,她彷彿是在黑暗中泅水,那麼急於找尋一個攀附。
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自然,冷春曉解著束縛,渴望將熱源解放,年輕的身體親暱的摩挲著,空氣中的吟哦喘息有些濃烈,當一切都不足夠時,他決定更積極的靠近。
當他試探的貼近,一股溫潤炫惑叫彼此幾乎想呻吟,他嘗試著貪婪的挺進些許,刺痛紛竄,身下迷離酣醉的人兒突然顰眉驚呼--
「啊,好痛--」恭雪珊雙瞳瞬間浮現淚花,五官揪緊。
「再忍一下。」他激情難耐的試圖要再更推進一些。
「呃,不……」她痛得淚眼汪汪,「不要,好痛,你走開、走開--」當場不合作的大哭,雙腳抗拒的踢蹬。
怎會這樣?真的好痛,她不要再繼續了……沒有人告訴她會這麼痛的!
「恭雪珊,妳合作一點!」冷春曉痛苦的低吼,他現在是騎虎難下,闖進了些許可不能馬上放棄,他也很痛苦。
「嗚嗚,我不要做,你出去,出去啦--」她不停掙扎,雪白的腳蹬個不停。
「雪珊--」他惱火的吼她,希望能喝止住她的歇斯底里。
突然一腳蹬上了冷春曉的胸口,他意外又懊惱的跌坐在床尾,眼巴巴的瞪著這個難纏的女人。
他的眼神好凶!她嘴一癟,「人家不要嘛……」她縮著身子哭泣。
「妳--」氣到說不出話來,他一臉鐵青。
哭,她還可以哭,他連哭都不行!他面色凝重的拉起半退的衣褲,迅雷不及掩耳的穿好衣物,頭也不回的離開,今天真是夠了,什麼鬼日子!
機車引擎聲轟隆遠去,恭雪珊窩在床角無辜委屈的啜泣,許久,地板上一個被紅絲線纏綁著的V型粉色水晶吸引住她的目光,她抹抹眼淚,裹著被子走去拾起,端詳須臾--
是春曉的吧,因為她沒有這個東西,她攬在手心,心裡為今天的荒唐覺得氣餒,她把事情搞砸了……
這真是痛苦又失敗的初體驗!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從那一天起,冷春曉沒再來找過她,恭雪珊試圖撥電話給他,可是菲傭都說他不在家,這傢伙就好像平空消失在東港似的。
原想初嘗歡情,卻被愛人一腳蹬下床,不僅男性顏面掃地,還可能會讓他一輩子耿耿於懷,為此,她感到無盡後悔。
這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段時問,她每天都在問,他到底去哪了?
一早返校領了成績單,恭雪珊眼巴巴的等在後門,她想,他總要回來領成績單的,所以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見到他,一定!手中緊握的V型粉色水晶會證明她的決心。
從早上到晌午,她像位盡責的門房在學校後門裡裡外外的穿梭尋看,一點風吹草動可都沒放過,然而時間分秒流逝,偏偏就是盼不到他,她等得心急,連午餐都沒心情吃。
下午兩點的太陽好熾烈,恭雪珊實在是累極了,不知道第幾次定出後門,對著空無一人的馬路落寞歎息,她再次失望的回頭往學校走去,眼淚幾乎奪眶。
「妳傻呼呼的在找什麼?」消失多時的聲音在她旋身的時候響起。
停下腳步,她回頭驚喜的瞅著冷春曉,是怨也是羞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,只是把手中的東西攬得更緊了。
恰北北的恭雪珊不吭聲,難不成她的舌頭被貓咬了?
「幹麼不說話?」他沒好氣的睞她一眼,瀟灑走來。
垂眸咬咬下唇,她攤開手掌,一副舉案齊眉的姿態,「我撿到你的東西了。」
他眼眸一瞥,馬上拿起她掌心的水晶雁柱,「原來在妳身上,難怪我怎麼找都找不到。」他嘀咕著,憐愛的摩挲著失而復得的寶貝。
她放下手,「你去哪裡找?」難不成是去美國找,要不怎會消失這麼久?
「妳家啊!」他說得很理所當然。
「我家?你什麼時候去的,我怎麼都不知道?」她不可能錯過見到他的機會。
「今天早上。」
「今天早上?!你又沒鑰匙。」她傾身扠腰問。
「基本上,妳家的門鎖有跟沒有是一樣的,一隻刀片就可以撬開好嗎?」他敲她前額一記爆栗。
「喔,疼欸!冷春曉,你這樣擅闖跟小偷有什麼兩樣?」
「欸,我是失主,這東西在妳身上放那麼久,我早該報警抓賊了。」
「可是你--」可惡的小霸王!
冷春曉一手搭上她的肩,「對了,妳剛剛不會是在等我吧?」他得意的低頭看她。
「才不是……」她吶吶的反駁,趕緊轉移話題,「那是什麼?」
「水晶雁柱。」
「水晶雁柱?做什麼用的?」
「古箏上用來頂弦的玩意兒。」
「是粉水晶吧,真漂亮。」
他睞她一眼,「哼,是很漂亮……」他輕蔑的哼了一聲。
說來,這又是不快的回憶。當年父親盛情追求母親時,為了討她歡心,特地花了一大筆錢請師傅打造一架獨一無二的水晶古箏送給母親,曾經是那麼甜蜜的禮物,可是當愛情褪色後,這成了一種諷刺,母親在飽受背叛的折磨下親手砸毀古箏,然後了結自己,他什麼都來不及挽救,只能撿起唯一完好的雁柱,永遠的珍藏,藉以懷念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