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的頭好燙,你發燒了!」
「我……」浣凝身子一軟,失去了意識。
大娘將她扶上床,燒了熱水為她沐浴更衣。
她全身是淤青,胸口的咬痕更令人怵目驚心。
她是否又遭機諄強迫?在這兒,太美的女子是沒有自保的權利。
「可憐的孩子……」
大娘撫著浣凝的額頭,萬般疼惜。
隔日一早,大娘留下紙條交代她一聲就前去膳房工作。
浣凝幽幽醒來,覺得四肢百骸似乎散開來。
她張開眼,瞪著窗外的陽光。
忽地她想到什麼,揪住胸口,知道手絹還在,她才鬆了口氣。
大娘是否曉得她的身份了?
這裡,她是沒有顏面再待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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浣凝低著頭站在池邊。
方纔冬貝的飛鴿傳書中說,經過調養,她已無大礙,只剩一些皮肉傷,這使她稍稍放心。
一陣嘈雜聲使浣凝抬起臉看去。
是堯潞,她們正責罵一個小下女。
「你怎麼這麼笨,讓你去打探也查不出些蛛絲馬跡,等你查到浣凝的下落,恐怕我已百年!」
堯潞除了使勁的打小下女,還要人用腳踹她。
這女孩是為了她受到欺陵。
以往在宮中,她也曾經受過這種虐待。
堯潞眼尖瞧見浣凝,一身粗布掩不去她高雅的氣質,光是一眼就使人目不轉睛了。
「抓住她,她正是王妃!」堯潞指著她大喊。
浣凝轉身就走,但堯潞的丫鬟們很快包圍住她。
「你們想做什麼?我壓根不是王妃。」浣凝淡淡的道,淡然盯著她們。
「少來了,我見過大清送來的畫像,那雙狐媚的眼分明是你的!」堯潞向她們使了一個眼色。
她們立刻挾住她的雙臂,用力一拋,浣凝與那個傷痕纍纍的小下女跌在一塊。
「想不到你如此冷酷,見著有人受欺負,也不伸張正義。」
「現在你們可以停止責打她了嗎?」浣凝以袖口拭去小下女額角淌下的血。
「咱們要連她也一塊打!」她豈會就此罷休。
「她與我沒有任何關係,放她走。」
「喲,擺出王妃的架式了。」堯潞叫囂著。
「機諄倘若見到我的面容受人毀損,堯潞夫人,你猜他唯誰是問?」浣凝無畏地道。
「府中上下僕人那麼多,有誰能證明是我幹的?」
她揪起浣凝的衣襟,驚見她脖子上的吻痕。
「你竟然背著王亂來?」
「服侍男人不是應該做的事嗎?夫人,你經驗豐富,何以如此大驚小怪?」
「要是王知道了,你恐怕逃不過皮肉苦。」堯潞幸災樂禍,她會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他。
「放下她。傷了她,你的皮才要拉緊。」
機諄早站在不遠處,這醜陋的女人戰爭他從頭看到尾。
「王,你明明聽到她背著你偷人!」堯潞先發制人。
機諄抿唇冷笑,「她不會,她知道我討厭戴綠帽。」
堯潞閉上嘴,準備開溜。
「堯潞,帶那小啞女下去治傷,三日後我要見著她。」
「是。」她順從的接受命令。
「你,跟我來。」他朝浣凝開口。
她充滿防備的瞪著他,轉身欲與他分道揚鑣。
「想保住手絹,跟來是上策。」他拋下一句話。
浣凝一呆,只好轉身跟著他的腳步,臣服在他的威脅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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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諄一直盯著她的臉。
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,在昨天打了她之後,他竟像犯了滔天大罪般內心不安。
「王找我只是為了發呆?」她離他五步遠。
「京裡來的使者說你十分會彈箏,是真的?」
「不。」浣凝想也沒想的否認。
「俄羅斯使者來訪,我打算安排你演奏。」
「那只會讓你丟臉。」
「無所謂,只要你夠吸引人就好。」他一直盯著她,心裡盤算著。
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,我無話可說。」她轉身欲走。
「等一下,」他拉住她的手腕。「從今天起,你不用回膳房,恢復你王妃的身份。」
「太突然了。」她揮開機諄的手。
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」他警告道。
「你又要動手打我了?」她閉上眼。
「這又是另一種勾引人的戲碼?你這女人真是與眾不同,我有的是時間跟耐性陪你玩。」
浣凝瞪大眼,「什麼意思……」
她才開口,他立刻堵住她紅艷的唇。
「讓我品嚐你的味道。」他的手壓制住她的頭。
「不要!」浣凝推拒,害怕再受傷。
但他不再粗暴,細細的啄吻她的唇。
當他的舌熟練的與青澀的她糾纏時,浣凝倒抽一口氣。
「我可以證明我比那個冬貝更好。」他離開了她的唇。
浣凝臉色一變,但他沒有嘲諷的意思,一臉正經。
他忽然點住她的穴道,讓她動彈不得。
「你做什麼?快解開我的穴道!」
他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。「解開?那我又何必點你的穴?」
「你卑鄙,用這種手段制伏我!」
機諄撫摸她的臉,「別這麼激動。」
他故意慢慢拉開她的衣襟,存心玩弄她。
「機諄!」眼看他的動作滿是邪意,她忍不住大叫。
「上個藥而已,你緊張什麼。」
他親自為她塗藥,淡淡的清香逸出,涼爽又舒服。可是他的手指在她的頸項及胸口徘徊,讓她難以平靜。
「我自己來就行。」浣凝禁不住心跳加速,雙頰緋紅。
「有些地方你擦不到。」
他故意在每個地方逗留,撩起曖昧的火焰。
「你根本沒必要點我的穴!」她努力排除那股火熱的無力感。
「你發誓解穴後不逃走,我就解開你的穴。」
浣凝喜歡這種飄飄然的感覺,彷彿額娘的安撫,但她要自己別沉迷。
「我做不到。」她的聲音細如蚊鳴。
「既然這樣,就沒什麼好說了。」他的嘴咧了咧。「舒服點了嗎?」
「用這種方法,你想一步一步的控制我的身子,直到我低下頭求你,你就達到你的目的。」
她明白他的計畫,他跟一般男人一樣,覬覦她的身子。
「我可是什麼也沒做,僅是為你上藥。」
他滑動著手指,她光滑柔嫩的肌膚確實令他想人非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