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你的用意騙不了人!」
「你到底要我怎麼做?你得在西寧過一輩子,除非我肯,你才可以離開,就因為如此,我不想跟你惡言相向。」他緩下速度,但手仍未離開她身上。
「是你將羞辱加諸在我身上。」她感到無比委屈。
「真可憐,好吧,在我得到你之前,你有任何要求,可以說出來。」
她一頓,凝睇他俊逸的臉。
「像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,永遠不瞭解女人所要的是什麼。」
她想起了她額娘。
她每夜獨坐床沿等待,然而心繫的男人卻在別的女人的床榻上。一旦男人掌控了女人的身心,他就能為所欲為,因為女人的心已不能沒有他。
「女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銀珠寶。」
「所以我說你不懂。」她眸子閃過苦澀。
「浣凝,是誰使得你這樣防備?男人和女人之間很簡單,合則來,不合則散。」
「大部分王公貴人的思想是如此。」
「因為這樣,所以你害怕?」機諄瞧出端倪?
「瞎猜。」浣凝說什麼也不承認。
「我似乎忘了,你還有一個冬貝。」他為她穿好衣服。
「你在打什麼主意?」
「我可以不在意過去,但未來你必須只有我,我會證明我不比冬貝差。」他認真的說。
浣凝不禁有些顫抖,她害怕他這種語氣,似乎非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「若是你不自量力呢?」她假設問道。
「屆時再談。」冬貝在她心中的份量很重,他很清楚。
「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。」令她害怕。
「天下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,目前我最想得到你。」
「只不過是我激起你的征服欲?」
「答對了,你如我所料的冰雪聰明。」他的臉離她極近。
熱氣吹拂在她臉上,讓她的臉頰泛起紅暈。
「到頭來,我還是你手上的玩物。」
機諄解開她的穴道,不再繼續這話題。
「過來給我倒杯茶。」他命令,邪佞的眼調戲著她。
不過他知道,如果她肯這麼做,那麼天就要塌了。
盯著她離去的背影,他逕自端起茶啜了一口。
浣凝頭也不回的離開。她要逃避他一輩子,這是她的決定。
第四章
連續半個月,浣凝的日子風平浪靜,她當回王妃,住回新房。她刻意的迴避尚未展開,反倒是沒多久機諄就消失了,她問了下人才知道他出戰蠻族。
邊界有群蠻族時常進犯,俄羅斯為討好他,願無條件協助他趕走外蠻的侵略,因此他很快的出兵,希望速戰速決,以絕後患。
浣凝一個人漫步在庭院中。
他最好在外音訊全無,這不是她長久以來的奢望嗎?
「這裡是軍事重地,嚴禁外人進入。」
她抬起眼,看見兩名兵士守在一幢屋前。
「等一下,我懷疑你可能是外族,企圖竊取軍事機密。」兩名兵士攔下她。
「我手無縛雞之力,有什麼本領竊取你們的資料?」她不過是四處走走罷了。
「先將你抓起來再說。」
「你們……我是機諄……」她一驚,連忙喊道。
「放肆,王的名諱豈容你直喊!」
浣凝踉蹌的往後退,無意間撞上一個男子偉岸的胸膛。
「她當然能喊,浣凝是我的王妃。」機諄的聲音響起。
她忽地抬眼看著他。
「王請恕罪。」兵士們紛紛下跪求饒。
「沒關係。」浣凝低聲道,但他們仍跪地不起。
機諄握著她冰冷的柔荑,沒有說話。
「機諄,他們只聽你的命令。
「下去吧,記得別再魯莽。」他道,注意力放在美人身上。
「你可以放開我了。」她的背仍靠在他的胸膛上,他的下巴長出胡碴,紮著她的肌膚。
「難得你會來看我,我十分高興。」
「我是誤闖軍事重地,差點喪命。」
「沒必要解釋得這麼快,讓我作作夢也好。」他汲取她的芳香,十多日不見,他竟極為思念她。
她掙開他的摟抱看著他。「我總算見到你戰場閻王的架式。」他看來風塵僕僕,但英姿煥發。
「如果不積極剷除那些蠻子,你這個王妃可能當不久。」
「屆時我走我的,你死你的。」她輕描淡寫地道。
機諄再次摟住她,「真是無情啊!既然已經嫁給我了,咱們就要當同命鴛鴦才對啊。」
「放手,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!」她臉頰潮紅。
自他發誓要與冬貝競爭後,便不再羞辱她,然而侵略她的魔爪卻未見收斂。
「除非你說你關心我。」他親親她的耳垂。
「這是玩弄的手段之一?」
「要我把你當成蓮花,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是件難事。」
「收起玩弄,我不會上當。」她拒絕他的接近與探觸。
「為什麼你要把自己鎖得死緊?」他支著她的下顎,直直看進她的黑瞳中。
「沒有為什麼。」她逃避他的目光。
「讓我知道,」
急急的腳步聲傅來,浣凝轉過頭,卻驚得閉不上嘴。
「王,咱們砍了蠻子將領的頭,敵方已潰不成罩。」那人提著一顆瞪大眼滴著血的人頭向機諄稟告。
她嚇得撲進機諄懷中,猛烈顫抖。
「嗯,你下去吧,兄弟們該記功嘉獎的,全由你處理。」他知道浣凝嚇得不輕,於是將人打發走。
「浣凝,沒事了。」他輕聲道,可憐的小女人,這樣的她勾起他的保護欲。
「這是權勢地盤的鬥爭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……」她抖得如風中落葉。
「你說得很對。」即使她已語無倫次,他仍附和。
「抱緊我,我怕,好怕……」
「我們先進屋吧。」
「冬貝,別走,我怕。」她環著他的腰,卻叫著另一人的名。
機諄眼眸黯然,那個冬貝,像在她心中紮了根,怎麼也拔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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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寥的夜,月光照進屋裡,顯得格外幽靜。
機諄心浮氣躁。那日浣凝抱著他,卻喊著冬貝!
他將孫子兵法推至一旁,已無心看下去了。
銳利的眼瞥向門外,他精明的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。
「真是不請自來啊。」機諄從容的盯著來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