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番王的玩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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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頁

 

  「這我就有興趣了!眉宇間有陰柔之氣?會是太監嗎?但他們沒人願意接近浣凝啊……」

  「你會在西寧待多久?」機諄轉移話題。

  「俄羅斯使者到訪,我懷念浣凝彈箏的樣了。」他要住下來看好戲。

  「好,我會安排堯潞伺候你。」這傢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。

  「不,浣凝才恰當。」

  「假如你想丟了命。」

  澄貝子瞥向他,機諄則若無其事的品嚐好茶。

  ****

  裊裊的輕煙飄起,王府今晚十分熱鬧,招待俄羅斯使者們。

  笙歌不斷,美酒佳餚,使得俄羅斯使者們樂不思蜀。

  機諄與澄貝子坐在上座,看著眾女獻舞。

  她們的衣著繽紛,像是一群花蝴蝶破繭而出,十分美麗,不但身軀隨著舞曲款擺非常吸引人,她們的目光更是含笑看著賓客們。

  俄羅斯使者大為稱讚,目不轉睛,被撩得心演意馬。

  酒過三巡,俄羅斯的使者們開始不安分,吃著下女的豆腐,並隨姑娘們起舞,身子與她們磨蹭。

  「今晚真是令我大開眼界。」澄貝子似笑非笑的說。

  「想要看到壓軸,就乖乖閉嘴。」機諄仍面無表情。

  「浣凝是壓軸?嗯,她彈箏的技藝天下第一,無人能及。」

  「她還不夠資格。」機諄潑他冷水。

  澄貝子喝酒的興致全沒了。

  「又是堯潞?她只夠格做陪襯的綠葉。」

  「憑這點她就壓死淡漠的浣凝了。先警告你,待會兒浣凝出來時,你只要跟她點頭示意便成。」他話說在前頭。

  「你怕她見到我,想起在宮中的不愉快?」

  「是怕你不正經,以眼神勾引她。」

  澄貝子露齒一笑,「我敢確定她的人格。」

  眾人期待的壓軸上場,雖然天氣寒冷,可堯潞為一展她的魅力,胸前的薄紗低得不能再低,春光若隱若現,使使者們瞠目結舌。

  堯潞搔首弄姿,知道自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。

  然而當陣陣箏聲奏起,含著異國嫵媚風情,現場立刻鴉雀無聲,堯潞主角的地位顯然被奪。

  趁著轉圈,堯潞狠狠的瞪了浣凝一眼。

  浣凝的臉孔以薄紗輕掩,只露出一雙美目。

  她的目光不經意對上機諄的,他正凝視著她。

  現場好像只剩他倆,他的眸子具有十足的侵略性,又似乎要捧起她細心呵護。

  浣凝臉一紅,避開他的注視。

  那天,他在他懷中喊出了冬貝的名字,可是她沒想到他的懷抱竟比冬貝溫暖,一瞬間她只覺得好安全,就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怕。

  三名使者忽然繞著她拍手叫好,她驚得忘了彈下去。

  「王,今晚將這個女人賜給我們!」

  澄貝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,等待他的反應。

  「走開,我不屬於誰。」浣凝揮開他們伸來的手。

  「少裝模作樣了。」一名使者動手扯下薄紗--

  「好美!」他們幾乎看傻了眼。

  堯潞氣惱的退下,可是沒有人注意到,因為眾人都將目光放在浣凝身上。

  浣凝不知該怎麼辦,但她驕傲的不開口求援。

  機諄氣極,她是他的妻子,她把他當成什麼了?為什麼不開口要他救她?

  眼看使者的魔爪要伸向她,澄貝子以為機諄似乎鐵了心不為所動,正要出手,三根竹筷忽地迅速飛射而出。

  他沒機會展現功夫了,澄貝子輕鬆的笑了笑。

  「啊!」三名使者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臂大喊。

  「誰敢碰她,我就殺誰!」機諄慢慢走向她。這女人夠厲害,有本領逼瘋他!

  浣凝臉色一白,渾身顫抖的站不住腳。

  「可是她不是跟堯潞……」他們還未說完,便一個個被丟出去。

  機諄迅速的扶住她往下跌的身子。「浣凝!」

  澄貝子也走過來,對他道:「她怕見到血,因為柔妃死時七孔流血……」

  「閉嘴!」機諄朝他低吼,他從沒見過如此害怕的她。

  他怎麼會知道?這名男子是誰?浣凝仔細看他一眼,愕然呆住。是他!

  「你可以向我求救。」機諄摟著她冰冷的身子道。

  「我沒有資格。」只要開口,她就欠了他。

  她怕自己再也認不得自己,因為她與他之間越來越複雜,她若深陷,就抽不了身了。

  「沒錯,好面子的番王若曉得柔妃因羞愧而自盡,你的地位就更加不保。」澄貝子測試她的反應。

  浣凝倒抽一口氣,抬眼凝睇機諄。她竟在意他會休了她!原來她的心牆築得如此不穩固,一擊就瓦解。

  她推開機諄跑開。她已快忘了那種心痛難當的滋味,現在又再次湧現。

  「柔妃的話對她有深刻的影響,除非你真正明白,否則什麼也無法改變,反而增加痛苦。」澄貝子臉上掛著微笑。

  「什麼意思?」

  「女人一生守候的是什麼?」

  機諄沒有說話。

  「唉!你果然只想玩弄她,對嗎?」

  ****

  浣凝細細的凝視著手絹,上頭繡的詩句是貞福晉所作,卻是她額娘的遭遇。

  門輕輕的被推開,她抬起眼看著機諄,表情淡漠,但無可否認,她剛平靜的心又開始沸騰。

  他疾步走來,浣凝很快的將手絹塞入衣襟。

  「來,馬上跟我走。」機諄握住她的手腕。

  「我不要,那個人……我不要見他!」她急急的說。

  機諄低頭看著她,浣凝自知洩漏了什麼,低頭迴避他的目光。

  「澄貝子已經走了,我不是來帶你去見他。現在立跟我走,好嗎?」他低聲下氣的要求。

  隨手拿了件披風塞在她身上,他拉著她往外走。

  「為什麼?」咬咬下唇,她還是問出口。

  「反正跟我走就是,不必問理由。」

  機諄關上門,暗中下了劇毒。

  一跨過門檻,他們就有得瞧!

  堯潞和俄羅斯使者竟然暗地裡串通欲前來蹂躪她,真是不要命了。

  「我不是問這個。」浣凝輕聲地道。

  穿過了長長的走廊,他瞥見她慘白的臉,知道是他的步伐太快,於是放緩腳步。

  「那你問的是什麼?」

  「俄羅斯使者向你討人,你大可把我送出。」

  他停了下來,猛地手臂一使力,抱起嬌小的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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