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些話不趁早說怕沒機會,幹警察的常常要面對重火力的匪徒,以我們目前的裝備無疑是以卵擊石,走得出去不一定走得回來。」
「你閉嘴,少說危言聳聽的話,你的命沒那麼短。」閻王不會收他的。
略顯慌色的傅青蘿一巴掌打在他臉上,阻止他說些嚇人的言語,他還年輕,有著美好的未來要過,不可能枉送小命。
想起父親的死她悲痛勝過於傷心,為他突發的意外感到憤怒,恨不得親手刀斃曾傷害他的小流氓,討回應有的公道。
而一想到杜玉坎像具冷冰冰的屍體躺在太平間,她的心也跟著冷卻,心痛不足以形容目前的感覺,那絞痛的五臟六腑像有冰刃在割。
他不會死,也不允許比她早死,知道他在某處活得好好的,她會容許自己有片刻的思念。
「愛要及時說出口,瞧妳驚慌失措的模樣真讓人欣慰,我的付出並非單向。」挨她一巴掌是值得的,這女人不逼不行。
「你耍我--」她不會為他心慌,不會。
杜玉坎將她圍入懷抱不讓她掙開,「妳到底在怕什麼?愛一個人有那麼困難嗎?」
「愛一個人是不難,難在我們的立場不同,難道你打算到牢裡探望我?」平行的兩條直線沒有交集,只能孤寂地對望。
「唉!想得多,做得少,妳冒險犯難的精神哪去了?拿出妳的勇氣愛上一回,情況沒妳想的糟糕。」立場不同有什麼關係,誰規定官兵和賊不能談戀愛。
氣呼呼的傅青蘿用力地咬了他的下顎一口,「請問什麼叫最糟糕的狀況?學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是梁祝,我這只蝴蝶可不會飛。」
他說得倒輕鬆,一點也沒考慮到現實面的問題,警察的工作是掃蕩罪惡,整頓治安,將一干罪犯繩之以法,與她的方向正好背道而馳。
「我也飛下高,所以結局不會是悲劇,妳要樂觀點愛我,彩虹的盡頭是幸福。」他有自信能給她彩虹一般的愛情。
「哼!那得先不過雨後再出大太陽,陽光折射空氣中的水氣才會形成彩虹。」它沒有盡頭,只是一道虛幻。
這種不切實際的傻話,只能用來騙騙情竇初開的小女孩,於她無用,她早過了作夢的年紀。
「愛上不浪漫的妳真是我的劫數,沒人會條理分析彩虹是怎麼來的。」他無奈地一笑,眼中有著被她打敗的愛意。
「沒人叫你愛……』傅青蘿佯凶地頂頂他小腹。
「咦!妳說什麼?要我吻妳呀!」不成問題,他樂意遵從。
「杜玉坎,你少藉機裝瘋賣傻。」佔便宜還有理由,真吃定她下成?
「連名帶姓直呼我的名字,欠吻。」他飛快地一啄,下給她反應的機會。
「你……」
「不相信我的真心,再一吻。」這次他吻得久一點,讓她無力掙扎。
「杜玉坎--」他夠了沒?
「唉!不知反省,加罰一吻。」他吻上癮了,欲罷不能。
「你認真點……」傅青蘿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怒視,被他的戲弄弄出火氣。
杜玉坎微笑地盯著她泛紅的唇瓣說:「我很認真地愛妳,是妳不專心地逃避,顧慮東、顧慮西的,就是不肯面對妳已經愛上我的事實。」
「我……」
他一指點住她的唇下讓她開口。「拋開一切顧慮,當個名副其實的壞女人,世界不會因為少了妳而崩潰,為愛自私才是人性。」
「為愛自私?」她做得到嗎?
頭一傾,他又想吻她了,把她吻得昏頭轉向,不知責任為何物,太過理智也是一種病,他要好好的替她治一治,充當心理醫生。
當杜玉坎的唇剛碰到那兩片柔嫩,一陣輕輕的扯動勾起他的注意力,視線一低和一雙生氣的大眼對望,他不禁暗自呻吟地瞇了瞇眼。
「青蘿,我能不能把她丟回衣櫥關著?」他不想應付一個愛搶玩具的小孩。
「嗄!什麼?」把誰丟回衣櫥關著……啊!青萸!
她都忘了妹妹的存在,盡顧苦惱他的霸氣。
「她要搶妳的男朋友,妳千萬不要對她客氣。」人是非常容易得寸進尺的動物。
傅青蘿冷笑地一睨。「對,不必客氣,她要就讓給她,反正她喜歡女人嘛!脫光一看沒什麼兩樣。」
居然敢叫她凌虐自己的小妹,他真以為他有那麼重要嗎?能與她的家人相提並論。
「妳說我像女人?」眼睛閃了閃幾道冷芒,杜玉坎笑不達眼地挑起她的下巴。
「不要我說,是大家說,不信你找十個路人問問。」只要他不開口根本是個女人,美得不可方物。
「好,很好,非常好,妳讓我有機會證明自己是個男人。」是她自找的,沉睡的獅子不能激。
「你……你要幹什麼?」怎麼又來了,他上輩子是維京海盜呀!
專司擄掠。
頭下腳上的傅青蘿又被他當沙包扛上肩,搖來晃去形同禁臠。
「賓館。」
「賓館?」
「做愛。」
「嗄!什麼?!」
第九章
「你居然要她不要我,你忘了我父親是誰嗎?竟然不識相地將我甩開,我父親不會饒過你們的,你們都給我等著瞧!」
一道負氣的身影絕塵而去,傅青蘿終究沒和杜玉坎去成賓館,因為在半路上巧遇正在採訪名人料理的周芙華,三人六目表情各異。
這原本只是一段狹路相逢的小事罷了,偏偏周芙華在這之前曾向同事大肆吹擂她的男友有多優,多愛她,還把杜玉坎的相片當寶現給大家瞧。在這種情況下,她實在拉不下臉說這是一場玩笑,雖然她心裡真的認為他理應是自己的男人。
於是不該有的爭吵由此產生,這一鬧不可收拾地吵得眾所皆知,愛面子的周芙華因為他不肯配合做做樣子而淚灑街頭,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。
臨走前她撂下狠話要他們小心,其實並無惡意只是嚥不下這一口氣,以發飆的方式宣洩怒氣。
可是一夜過後,和他們賭氣的傅青萸卻失蹤了,衣物全在但有些凌亂,對一向愛乾淨的她而言顯得不太尋常,其它倒無太多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