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追緝花蝴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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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頁

 

  真不知道活潑可愛的露兒,怎麼會和冷酷的他湊在一塊兒。

  「不會傷害到你大哥,我只是想知道,你大哥的心裡……是不是有人?」田飄飄囁嚅了一下,終於提起勇氣問。

  齊士鷹濃黑的劍眉揚了揚,似乎對這問題感到很有趣。「我大哥心裡是否有人,田小姐應該最清楚不是嗎?」

  大哥珍惜她,事事遷就的樣子再明顯不過,除了她這位令他鍾情四年的心上人外,其他女子可沒這份榮幸。

  大哥對任何人都是不假辭色,尤其是他瞧不起的女人。

  可對她就不同了,不只時時呵護,事事遷就,連兇惡的表情都捨不得擺一下,就怕嚇著了她這位魂牽夢繫的美人。

  也不想想他那「鬼頭軍師」的封號是怎麼來的,戰前殺敵無數可是一點也不手軟,再惡毒的詭計都使得出來,卻唯獨對她……像只被拔了牙的老虎,溫順得像只小貓。

  連他這位弟弟看了都要搖頭。

  「我是應該清楚。」她難過的點頭。明明知道答案,卻還是不死心的再問,只是徒添自己的難堪和困難而已。

  一顆心像沉入了冰凍的湖底,冷得更透徹。

  「妳……怎麼了?」齊士鷹直覺地蹙眉,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,令她誤會了。

  「沒,沒事,是我不該抱持著一線希望。」她含悲帶怨的關上房門,靠著門啜泣,獨自舔舐傷口。

  該死心了吧!連他弟弟都這麼說,就更不會有錯了。

  淚水不自禁的飄落,田飄飄現在才知道湘雲娘被情所傷的痛苦。

  她……此刻也感覺到了。

  第十章

  田飄飄與齊士麟間的鴻溝越來越深,自從那日家書被燒之後,她就恢復成當初剛見面時,那種矜持守禮的大家閨秀模樣。

  看似恬靜,實則疏離。

  儘管齊士麟用盡方法想取悅她,逗她開心,但她就是謹言慎行,不再輕易展露笑顏,擺明了與他劃清界線的決心。

  女人一旦執拗起來,還真的是比十頭牛還難駕馭。

  這樣的窘境令齊士麟不得不開始思忖對待她的態度,是否需要改變一下。

  一味的迎合她並不是辦法,最好的計策是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,愛上他,但到底該怎麼做呢?

  需要好好盤算一下。

  他朗俊的臉,浮上一抹奸詐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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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小姐,管家剛剛傳話過來,說要把大少爺的東西搬回麒麟軒。」如玉才剛進來說完,後面立即有四位壯碩的家丁魚貫而入,將房內屬於齊士麟的東西搬走。

  突如其來的舉動,看得田飄飄莫名不解。

  雖說近日兩人感情已由濃轉淡,但他從來沒有徹夜不歸,抑或是宿居他處過,今日突然說要遷出這裡,著實令她感到疑惑。

  「那……他呢?」

  「誰?」

  「妳家大少爺。」田飄飄沒好氣地眄她,不明白為何一聽說他要搬離這裡,就覺得心緒紊亂,心煩氣躁。

  如玉恍然大悟,連忙答道:「大少爺在大廳宴客。」

  「宴客?」他不是答應過要帶她回洛陽,不再大肆宴客了嗎?為何又食言?莫非他反悔了?

  田飄飄轉身出了房間,直朝前大廳的方向走去。

  「露兒?」來到大廳附近,就見到倪露兒偷偷摸摸的靠近窗子,像是想要窺探些什麼。

  「飄飄姊。」一見到多日不見的田飄飄,倪露兒放棄攀附的窗子,興奮的跑了過來,緊緊的拉起她的手。「我好擔心妳哦!可是大壞蛋在彩麟樓外派人看守,不許任何人去見妳,所以露兒也進不去,真是氣死人了。不過現在看妳平安無事,我就放心了。」

  「大壞蛋派人守住彩麟樓?」為何沒人告訴她?難怪露兒和嫣紅、雲姊都沒來找她,原來是進不去。

  「我要進去問清楚。」再也壓抑不下竄升的火氣,田飄飄直往廳內走去。

  倪露兒連忙跟上。

  兩人一進入廳內,看到裡面杯盤狼藉,偌大的大廳只剩下喝得醉醺醺的幾名客人尚未離去,還有幾名衣裳半褪的舞孃偎在齊士麟的身上灌酒。

  「嘻,小壞蛋果真沒在這裡。」倪露兒拍了拍胸脯,舒了口氣,以齊士鷹沒有跟這些臭男人同流合污而自豪。「飄飄姊,小壞蛋不在這裡,我也要走了,改天再去彩麟樓找妳。」嬌俏的倩影飛也似的離開。

  看來在她為情神傷的時候,露兒跟齊士鷹的感情卻有了明顯的進展。

  她移動腳步,朝沉醉在美人堆裡的齊士麟走去。對於他現在這副風流浪蕩的模樣,怒火盈胸,倏地又後悔的轉身欲走。

  「既然來了,又幹嘛急著走?!」原本以為醉了的他,突然朗目圓睜,兩眼如劍般犀利地凝視著她。

  田飄飄被他銳利的目光看得一怔,情不自禁的退了一下。「我是來看看,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。」

  他從來沒有用這種凌厲的眼神看過自己,感覺好陌生。

  「妳想走,我隨時可以派人送妳回去。」齊士麟冷冰冰地開口,人也從座位上站起來,呼喚外面的管家進來。

  「大少爺,什麼事?」管家躬身詢問。

  「準備一下,找人送田小姐回洛陽。」他毫不戀棧地下命令。

  「是。」管家迅速離去。

  如此瞬息的轉變讓田飄飄錯愕,整個人愣然的佇立在原地。

  「你真的肯放我走?」是他也死心了嗎?抑或是不需要這份感情了?

  一想到他竟然捨得放棄自己,她就不由得鼻頭酸澀,感到淒然。

  「正如了妳的心願不是?」他沉冷的反問。「既然強求不來伊人的心,還不如別勉強了,放眼天下儘是芳草,我又何必單戀一株呢?」

  意思是失去她也無所謂?

  田飄飄的腦海被炸得一片空白,人也踉蹌得差點站不住。

  「那你之前的山盟海誓,花言巧語又算得了什麼?只是騙人的嗎?」她憤恨地問。

  「所謂的山盟海誓,是對兩心相許、互相敬重的人而言。姑娘既然一點都不相信在下那句誓言,就當作是一句戲言罷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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