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曉得,不過,至少單揣想他的表情就可以讓她少去想她的替身身份。
唉….從沒想過自己生孩子是什麼模樣,畢竟在21世紀,晚婚晚生的觀念充斥,她的愛情又都是聚少離多,她顯少想到懷孕生子的,沒想到,她卻在清朝懷孕生子。
躺在齊天壑特地為她訂做的涼椅上,她撫著肚子搖著搖晃呀晃的,竟也有種幸福滿足的喜悅。
「我說小徒弟,你近來身子骨還撐的住吧。」隨不理難得從齊天壑為他建置的專屬藥房裡走出來。
「還成,只是腰酸了些。你忙完了,捨得離開藥房了。」
「你是我徒弟又是我的實驗…呃,是病人,我當然得關心你了。」不可諱言的,他暗中配合她留下孩子,其實是出於私心,他是想向自己的醫術挑戰,因她是舉世罕見的上好實驗品。
「不用避口,我早知我對你的實驗性,放心,我命大的很,你醫術也了不起,我們會合作無間的。」
「真奇怪,齊天壑並不介意有沒有子嗣,也無意再納妾來威脅你,怎麼你就是要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呢?」
「這是女人的愛情,我想,你不會懂的。」
「沒錯,我是不懂。」他活了一輩子,如今都七十了,這一生除了鑽研醫藥外再沒有別的心思了,他的確是不懂女人不懂愛。
「咦,瑣兒呢?她不是隨側在身,上哪偷懶去啦。」
「她…」
說人人到,瑣兒突然急切的大嚷著衝向花園。
「夫人,好消息好消息,爺勝了,爺幫助皇上大敗老奸臣啊,夫人,夫人!」瑣兒興奮的提裙急奔而來。
沈嫚霜聞言一愣,急問隨不理:
「今天幾號?」
「七月十日,怎麼?」
「七月十日!」這不就是鰲拜弒君的日子。
「夫人夫人,爺勝了,爺勝了,爺在今早埋伏在南書房擒住欲弒君的鰲拜,現下,太皇太后與皇上龍心大悅,急召夫人進宮隨爺一同領賞呢。」
「什麼,怎麼可能。」壑居然勝了,他居然擒住一代武將鰲拜了!「那皇上呢,他有沒有受傷?」
「沒,沒有,皇上一點兒事也沒有,他龍體好的很吶。」
怎麼可能!皇上沒受傷?沒有龍馭歸天?這…..這跟歷史不符呀,康熙他該在今天被擊而亡的,他怎麼會沒事呢?
難道說….她的預言、壑的行動改變了歷史。
天吶,她居然改變歷史了!怎…怎麼會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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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麗莊重的紫禁城讓人不自覺的油然生起一份敬意,豪華的宮殿隨侍如側的公監宮女讓人咋舌。
沈嫚霜真的難以相信,她居然會活生生的走進紫禁城,親眼見識中國的壯麗,親身經歷那只留回憶的浩大歷史。
尤其是…..那位名留青史的孝莊太后,她居然…她居然就這樣與她面對面呀。
歷史上說孝莊皇后天生麗質,得稱清朝前期的絕代佳人,她臨事處置沉靜果斷,早在皇太極的時間,孝莊皇后就扶助內政,為皇太極出力。
1642年(清太宗崇德七年),清軍攻陷松山,明薊遼總督洪承疇被俘,為表示忠於明室,宣佈絕食。後來孝莊皇后知道洪承疇好色,於是孝莊皇后向皇太極自薦,誘降洪承疇,導致洪承疇引清兵入關,結束了明朝。
而1643年,皇太極逝,福林繼位為順治帝,遷都北京,尊孝莊皇后為太后,以皇叔多爾袞攝政,順治年幼(六歲)為了消除多爾袞對帝位的威脅,孝莊太后按滿族「兄死則妻其嫂」的習俗,毅然下嫁給多爾袞。
因為她的犧牲與調停,順治的的皇位保住了,沒被多爾袞取而代之,讓清朝的大權逐漸轉移到順治的手中。
孝莊太后的總總為的都只有大清、只有天下。
沈嫚霜常想,她不過是個女人,她怎能為了大清做如此的犧牲呀。
而且她有聰明有才智卻沒野心更屬難得,她真的就只是做一個女人的責任,輔助她的丈夫,輔助她的子孫。
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,是她讀歷史以來最最佩服的名女人,而如今,她居然就在她的眼前。
哦,老天!她…她…..她是太皇太后孝莊吶!
她比她看過的畫像美多了,而且混身上下更散逸著一股不可褻穢的威儀,跟年輕的康熙相比,她比皇上更有王者的氣勢風範。
「霜兒,你還不快請安。」齊天壑不知道妻子是怎麼了,怎麼瞅著太后眼不眨一下。
「我….請安?」沈嫚霜瞪大了眼,眸裡儘是不解?
「就是….」
「得了得了,自個人咩,省了那套規矩吧,來,霜丫頭,過來我瞧瞧,喲喲,我許久不見你,今天一見,覺得你又變的更韻致更漂亮了。」孝莊太后漾著慈祥笑意走向她。
沈嫚霜望了齊天壑一眼,見他安心的點頭示意,她才小心的迎上她。
「太后,您比我想像中的美麗多了。」她真誠讚道。
「想像?」太后遲疑了一下後,隨即想到齊天壑說她大難不死失去記憶的事。
「我老了,老人家再與美麗這詞無緣啦,倒是你,年紀越長是越見韻味,我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壑兒他為什麼除你之外,再多的公主也瞅不上眼了。」
「太后,您不老呀,您瞧,連白髮都沒瞧見吶。」
「呵呵,你這丫頭嘴這麼甜,說的我是心花怒放的,來來來,這賞你這賞你。」孝莊太后心一喜,便欲摘下了她隨身多年的玉珮地。
「太后,別呀,我有您賞的翡翠戒就夠了,您別忙了。」
「不不不,這是一定得給的,不單我見了你歡喜,就衝著你今天救了大清國,我就算這顆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做也是應該的。」孝莊認真的說著。
「別這麼說呀,老祖宗,我受不起呀。」天曉得她怎會意外的改變歷史呢?她原本以為大清的歷史是注定好的,再改不得的,豈知,壑居然真滅了鰲拜了。
「不不,你受的起的,絕對受的起的。來,這地子你收下,這雖然不是什麼稀世珍寶,不過卻是我戴了多年的最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