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戀戀狂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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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頁

 

  謝了。古小月朝著梯口暗自言謝。

  「老闆娘很少與人如此挖心掏肺。」留加一臉怨懟地朝仍坐在鐵梯上的古小月道。

  因為鐵梯與吧檯相鄰,古小月很明顯留意到留加語氣中的酸勁兒。

  「英雌惜英雌。」賀青的話仍在她心中迴盪著。

  「她是個好人,只是冷漠了點。」留加輕歎道。

  「你呢?」古小月只是隨口問問,壓根兒不奢望他會據實以告。

  「是個超級完美的人。」握著做伏特加,留加表現出「完人」該有的架勢--玉樹臨風。

  「你真是厚顏無恥。」對於這位不知身物底子卻老愛胡鬧的大男孩,死女人,又溜了。

  「你上來得正是時候,哪,這些統統端上二樓去。」阿福將擺滿點心的托盤交給古小月,省得他親自跑趟二樓。

  向來不怎麼敬業的古小月,沒有第二句話就乖乖地上二樓,她沒忘記自身的罪行,不知是阿福沒注意或故意放水,那瓷盤已被她謀殺數天,可他老大一句話也未曾提起,唉,不知道是福是禍,如今在他面前,她再也沒有大聲嚷嚷的權利了。

  二樓向來是較具身份者的天下,然而當古小月見著來者時更加肯定「死城」的規矩,即使是端坐著,那男人仍是一身無人能及的狂傲霸氣。

  「嗨,小姑娘,我們又見面了。」肥腫、花俏的大哥面露喜色,與一臉菜相的古小月招手。

  是他。她來死城工作不久,被狂神逮到她回美國那日,就是這位老兄與狂神同桌,嗯,看來這兩人交情匪淺。

  「你好。」古小月客套地回禮,雙手一一將餐具擺上桌,雙目的焦點只對準食物,其他的一概不聞不看不想。

  無奈她的動作就是無法俐落自如,罪魁禍首是那對熾熱的黑眸,時而啜酒,時而把玩匙筷,他一派輕鬆地觀賞她,是男人看美女的專注神情。

  「再送一壺茶上來。」狂神叨著煙,雲霧讓他幽黯的眸光更顯迷離。

  窩囊,這男人真的將她當小妹下命令這口氣真難忍。

  「稍等一會兒。」古小月的待客之道很差勁,奮力甩頭旋過身,高傲的身影已走下一樓。

  嘖,狂神修長的食指不怎麼在意地滑過瘦削的臉龐,頭髮同主人一樣難馴,她的長髮辮掃過他的俊容。

  「真是刁蠻的妮子,有趣。」胖兄盡收眼底。

  狂神揚起他特有的招牌式笑容,令人無法忽視其中的涵意。

  「『有趣』這詞還不配用來形容她。」古小月的獨一無二隻有他能一眼看透,除了他,淌人能剖析她的特質,這是他的權利,不容許其他人擅自跨越古小月的勢力範圍,今後那是禁地,唯獨他能自由來去。

  狂神突如其來的驟變令人詫異,對方當然看得出狂神眼底的警告意味,但他的無心話語何以惹來狂神慍容乍起?是屬於男人自私佔有的妒意嗎?

  狂神這摧花手的身旁何曾少過女人,這刁蠻的丫頭是何方神聖,能讓一個對女人麻痺的男人激發出該有的本性?嘿,真妙。

  「狂老弟,隨口一句戲言,你聽了就算。」惹惱了這頭黑道巨龍,他的江湖路難行啊!

  「洛老,果真是識時務。」這老狐狸真會見風轉舵,這次與他合作是找對人了。

  「否則狂老弟怎會看上我這區區小幫呢!」近來因與M盟合作,有大集團護盤,使得原本小有名氣的組織更顯壯大,狂神的行事作風果然名不虛傳。

  「這筆交易就當是借用你地盤辦事的回禮,政府那頭我來擺平。」在人家的地盤上辦事於情理都得意思意思給個回禮。「不過,我的習慣你應該清楚,不明來路或不照規矩來的生意不要發生在我的地盤上,否則洛老,你這組織恐怕很難再維持下去。」他有一套立足於黑道的行事規矩,眾所皆知。

  「當然,維持黑白兩道的平衡是自然規則。」他不會笨到去搞壞M盟這黑暗勢力的遊戲規則--盜亦有道。

  「很好,往後我們會合作得相當愉快。」狂神的保證讓洛老吃了顆強力定心丸。

  「我要先走一步,你不介意吧?」

  「請便。」他樂得清閒,接下來的時間最好沒有第三者在場。

  洛老召其手下退出,恰巧碰著端香茗上樓的古小月。「要走啦!」她才剛上來這位胖兄便告退,那這茶誰喝啊?狂神?他怎麼不走?

  古小月站在梯口,考慮這茶是送或是不送。

  狂神此刻已坐在面對梯口的位置,將古小月的猶豫盡收眼底,「小姐,我點的東西送來了嗎?」他毫無城府的笑意讓古小月放下戒心。

  「喏,你的茶。」丟下瓷壺便想轉身開溜,卻被狂神一手拖住。

  「坐下。」他特別為她空出坐位。

  「你想害我被炒魷魚啊?」他又想幹嘛?不怎麼甘願,但她還是照做了。

  「陪我吃飯,我餓了。」

  一句話,留住了古小月逃避的心。

  第六章

  古小月,你瘋啦,他餓死了也不關你的事,你幾時如此好心過了?

  她還真的乖乖待在位置上看他獨自干光那一整桌的食物,老天,那男人還真能吃。

  半夜一點整。她花了三十分鐘陪客人吃飯,卻一口也沒沾到,唯一能證明她失常的理由就是--她瘋了。

  更弔詭的是,當時她居然該死的沒任何不滿與抱怨。

  古小月恍恍惚惚地又工作了一小時,半夜兩點整才下班。

  推開吊滿死人骨頭的玻璃門,冷風迎面而來,對街那片火紅適時傳來陣陣暖意。

  火紅的法拉利如炙陽,倚在車身的男人但笑不語,以他慣有的狂傲迎接她向他走近。

  「你很閒嘛!」

  「嘖,我以為你會感動得涕泗縱橫。」

  「真遺憾,讓您失望了。」「謝謝」二字她說不出口,因為道謝的對象是他。

  在絕望還未來臨前,一切都還有希望,古小月,但願你那毫無生氣的心可以有點活力。

  「你非得拉人與你同歸於盡,才會死得開心是不是?」他開車向來這麼唯我獨尊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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