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冒失小醋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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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頁

 

  第三章

  一路驚險刺激的來到醫院,龐德先將單行焰交給護士,然後到掛號台,對語晨說:「還不拿出來?」

  「拿什麼出來?」她一頭霧水。

  「健保卡啊!」龐德眼瞪得如銅鈴大,「不會吧!你不要說你沒帶他的健保卡。」

  「我……」唉!她真是百口莫辯。

  他翻了個白眼,對她的遲鈍反應很不高興,只好無奈的跟護士要了張初診病歷表,「先把這個填了吧!」

  「哦!」語晨接過初診病歷表,先填上單行焰三個字,然後怯怯地問:「你知不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,還有身高、體重……」

  「靠!你這個女朋友當假的啊,什麼都不知道,連他媽的身高、體重也不知道,虧你剛才還哭得那麼傷心,你也未免太扯了吧?」

  語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,他真是粗野無禮。

  算了!她看看字段,填了唯一知道的地址,其餘的就等單行焰好一點後再問。

  在等待中,龐德覺得無聊,開口對她說:「放心,行焰這傢伙平常壯得像頭牛,天天日曬雨淋都沒事,既使病了也很快就好。」

  「他為什麼要天天日曬雨淋?」她忍不住好奇問。

  他不客氣的瞪她一眼,「因為他的工作。」

  「請問他是做什麼的?」

  「你又不知道?」

  她搖搖頭。

  「好吧!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我就告訴你。我是行焰的直屬學弟兼同事,都是干建築師的,有時得監工、趕工,所以免不了要日曬雨淋的,了了嗎?」

  她點點頭。

  然後龐德一臉得意的說:「行焰不但是個人才,還是個天才呢!你知道什麼是普立茲獎嗎?」

  「是建築界的最高榮譽獎,就像諾貝爾獎一樣。」幸好這點常識她還有,否則他真會徹底以為她笨到沒藥救。

  「對!沒錯,算你還有點腦袋。」他拍了一下大腿,一臉高興的樣子,「你知道通常得這個獎的人是幾歲?」

  「呃……」她猶豫了下。

  龐德這次很體諒的說:「也難怪你不知道,通常能拿這個獎的人沒七老八十,也六十好幾了,而行焰在麻省理工學院的成績不但優秀,並且尚未獲得碩士學位,設計就獲得普立茲建築獎,是歷年來最年輕有為的建築師。」

  語晨這才了悟,難怪剛才他說單行焰的腦袋有多值錢。

  他繼續驕傲的說:「你知道嗎?他的設計簡潔利落、有秩序性,擅長利用光與空間的結合,使空間變化多端,他有一句名言是,讓光線來做設計……」

  龐德足足誇了單行焰一個鐘頭,又花了一個鐘頭解釋偉大的建築史,最後,還是在單行焰打完點滴醒過來後,才結束了長篇大論。

  「阿德,你別粗聲粗氣的嚇人了。語晨,你過來,別理他。」單行焰站在走廊上向她招手。

  語晨走過去扶他,擔心的問:「你還好吧,覺得怎樣?」

  他臉色仍有些蒼白,露出一抹虛弱的笑,「還好,只是病了兩天,有些迷糊了。」

  「對不起,都是我害你淋雨才會生病。」她一再道歉,不是因為內疚,而是……心疼。

  「沒關係,反正又沒害死,不過,得看你怎麼補償我了。」他語氣十分輕鬆,好像彼此已經認識多年了。

  想到先前他奄奄一息的模樣,語晨的淚水瞬間在眼眶裡打轉。

  一見她哭,單行焰也慌了,忙找來面紙替她拭淚,「傻瓜!有什麼好哭的,醫生說我只是重感冒,休息兩天就沒事了,別哭了,嗯。」

  他話中充滿著不知名的濃烈情緒,是什麼?語晨一時間也無法理解,只覺得應該這麼做——

  她倏地踮起腳尖,吻了他。

  他悶哼一聲,然後緩緩地把她推開,「你是不是哪根筋接錯,還是神智不清?」

  「我很正常也很清醒。」她含著淚笑盈盈道。

  他深深看她一眼。這小女人邊哭邊笑的模樣,真可愛!

  她燦爛的笑顏感染了他,也跟著笑了,「我是說你如果是跟男朋友賭氣而吻我,我不會當真,但若你再繼續這樣對我,我會以為……」

  「以為什麼?」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嗎?她神情一凜,緊張的看著他。

  唉!完了,她想她真的愛慘他了,否則,怎會這麼在乎他的想法?

  他接著說:「以為你真的愛上我了。」

  也許是他的笑容太溫柔,她放下矜持,仰起頭迎向他的唇,「你想不想再試試我到底是不是……」

  不等她說完,他已摟住她的纖腰,用唇深深地探索她的心意。

  單行焰心裡不禁自問:這是怎麼了?他一向是嚴己律人的啊,可是多荒謬,遇上她竟然一而再的破例,她兩次主動投懷送抱,他竟然狂熱地回吻她,該不會中了邪、著了魔,還是被她迷了心竅?

  被晾在一旁的龐德受不了的嚷道:「得了、得了!要恩愛就先去領藥,領完藥再回去纏綿吧!」

  都是他的笑容害的,讓她像被下了蠱般心醉神迷。她抬頭一看,啊!他還在對著她笑,她知道自己完全沒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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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艷陽下碧海藍天,夜裡則繁星耀眼,但在語晨眼底,再耀眼也比不上單行焰吸引她。

  除了帥氣,他還很有才氣呢!有一次,她還發現他的櫥櫃裡塞滿字畫,她正想問,他已經先說:「你喜歡字畫嗎?我送你。」隨即他真的取出一卷宣紙和筆來,開始磨墨。

  「你會書法?」她意外地問。

  「還可以,臨過字,會寫。」他把紙攤平,握筆蘸墨揮毫一氣呵成。

  語晨站在他身後,邊看邊念,「惆悵舊歡如夢,覺來無處追尋,沒想到你真的會寫,不過……不好、不好!」

  「什麼地方不好?」他擱下筆挑眉看她。

  「你寫的是行草,用筆蒼勁有力、氣勢磅礡,應該臨「狂歌走馬遍天涯」這類句子才合適。」其實她不是真懂書法,只覺得男人該用豪氣一點的句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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