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殿下討歡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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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頁

 

  「你沒有!沒有什麼?青棠不是你派人去殺的?還是,之前把我推下樓的那個人不是你?」她一字一句,緩慢且清晰地吐出這句令他們震驚不已的話。

  「雪歡,妳說什麼?朱棣……怎麼可能把妳……推下樓?」冉青棠顫聲問。

  「妳的記憶……全都恢復了?」冉朱棣顯得出奇的冷靜,盯著她的目光逐漸冷卻。

  「是的,很遺憾的不能如你所願,把一些不該記起的事遺忘,但就算我未曾失去記憶,以前的我也不可能愛上你,甚至嫁給你,因為我愛的人,自始至終都是青棠,我對你的感覺,一直停留在同情及兄長的階段。出事的那一天,我就是如此回答你的,以致與你發生爭執,而你在怒火攻心之際,就失手將我推下樓來。」她瞪著他的目光極為冷冽,但語氣上卻平靜無波。

  香雪歡繼續說道:「你真可憐,得不到、愛不到,以為靠著掠奪、殺戮便可得到想要的一切,可惜你錯了,錯得一場糊塗,錯得罪無可赦!表面上,你喬裝成陰狠堅強,實際上,你既懦弱又膽小,也不肯面對現實,才會以各種激烈的手段,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與勝利,但,在我看來,你卻徹頭徹尾的失敗了。你走吧!我不想再見到你。」

  冉朱棣向踉蹌了好幾步。雪歡的每字每句深刻地劃在他的心版上,鮮血淋漓又無比清晰!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,他是如此瞭解自己的內心深處,如此憎恨被雪歡剝得赤裸裸的自己。

  「好!我走,但是妳別後悔,既然妳如此瞭解我,就應該知道我不是個輕易會被打敗、放棄的人。當我再度出現在妳面前的時候,就是我拉妳一起下地獄的時候!哈哈哈……」他驀地狂笑,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。

  香雪歡緊緊摟著冉青棠。她並沒有想像中的堅強,朱棣最後那句話,對她來說,就像預言般,讓她打從心底冒冷汗,只因為她有強烈的感覺,朱棣會做到他所說到的一切!

  「雪歡,妳怎麼了?臉色這麼難看!」冉青棠擔憂地低叫著。雖然他被雪歡的話及朱棣失常而怪異的舉動,驚得半晌回不了神,但雪歡的一切才是他真正關心的,對弟弟,他基於同情及憐憫,從小便學會不在意他的任何挑釁。

  只有雪歡,才能牽動他所有的情緒。

  扶著她到房內的臥榻上休息,他柔聲道:「別怕,好好休息吧!明天一大早,在妳還未睜開眼時,我就會在妳身旁陪妳了。」他輕撫她的臉,替她蓋好棉被。

  「不,你別走!我不准你在任何時候離開我身邊!」一發覺他的手離開她的臉龐,香雪歡剛閉上的眼馬上又睜得雪亮,而且拉著他楚楚可憐地說:「留下來陪我,好嗎?」

  「我會加派幾名侍衛來保護妳,不會有事的,妳放心。」他重又坐了下來,俯身輕吻了她。

  天知道她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,而是朱棣臨走時撂下的狠話……不!她不能再次失去青棠了。

  香雪歡摟住他的脖子,挑逗地吻著他濃密昂揚的眉,神秘深邃的瞳眸,高俊的挺鼻……和他柔軟濕潤的唇,她輕咬他豐厚的耳垂,引得他輕顫了下,她邪惡又嫵媚地朝他-笑,決定要「不擇手段」地留下他,

  「雪歡,我們還未成親,不可以……如此……」冉青棠極力地忍耐著。

  雖然身體早已背叛了他,但他已後悔在未名正言順下,便占走雪歡的清白,所以現在的他,不打算再犯第二次錯誤。

  「是嗎?」她略一翻身,伏在他堅實偉岸的胸膛上,褪去彼此的衣物,繼續往下碎吻著,「我可不這麼認為。」

  此時,面對她的主動挑逗,冉青棠已把理智拋到九霄雲外,不知不覺地落入她的「圈套」中,成為她的繞指柔……

  而香雪歡終於「詭計」得逞,成功地留下了冉青棠!

  第七章

  天邽皇朝的皇宮前屍體橫陳,哀鴻遍野,不遠處的一幢幢民舍正被烈火吞噬著,她被綁在粗大的木樁上動彈不得,只見朱棣與青棠互相殘殺,相繼倒在血泊中……

  「不!不要……」香雪歡聲嘶力竭地大喊,想阻止這場悲劇發生。

  「雪歡,雪歡!妳醒醒。」冉青棠搖醒作惡夢的香雪歡,見她驚醒後縮在他懷中哭得淚痕斑斑,令他心痛之餘又忍不住油然而生的憐惜之情。「沒事了,沒事了!」

  「青棠,青棠,不要離開我……」她一睜開眼,見到他便死命地抱住他,生怕在一瞬間,他就會從她懷中消失,永遠不再回來。

  「別哭了,我當然在,而且永遠會在妳身邊。」冉青棠萬分疼惜地吻去她面頰上的淚。

  「青棠,我夢見了你和朱棣拿著刀劍互決生死,附近的村落在戰火之下變成廢墟,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躺在血泊中,連開口阻止都無能為力……」香雪歡嗚咽道,「青棠,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!這一切是如此真實,彷彿即將發生……」

  「雪歡,這只是一場夢,一場惡夢,永遠都不可能發生。」冉青棠試圖安撫香雪歡。

  「不!這絕不只是一場夢,冉朱棣都敢派人暗中將你這個親哥哥除掉,他還有不敢做的?」她仍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
  直至此時,他仍不大相信冉朱棣會如此恨他,甚至想讓他永遠消失,就只因為香雪歡,他隱約覺得事情不夠單純。

  「雪歡,我們並沒足夠的證據證明,這件事是朱棣所主使的……」他並不想如此輕易地定下親弟弟的罪。

  「誰說沒有!他就是主謀,我非常的確定。」她打斷他的話,說得振振有詞,「還記得那天生病時,你來看我,離開之後,他看出了我對你的感情,憤怒到了極點,還說他會不擇手段地控制我的一切。你再想想,當我說出你是他派人所傷時,他的臉色乍青乍白,不正說明他是作賊心虛嗎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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