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好尪入眠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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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頁

 

  直到晌午,她在舒適的氛圍中醒來,披上睡袍下床,隨即肆無忌憚的在地毯上跳躍進入盥洗室,沉溺在聶齊桓的無窮寵愛中,她快樂得像是枝頭雀躍的鳥兒,忍不住想拍拍翅膀飛翔,又想要引領高聲啼唱,一切都是因為她澎湃的心。

  餐桌上,精緻的餐具包圍著半圓拱的蓋子,一旁還擱著一把鮮嫩香甜的粉玫瑰,她滿心歡喜的走去,打開銀色的圓蓋,鮮度保存良好的可口三明治跟水果對著她的飢腸挽轆猛招手。

  坐在椅子上,她抽起玫瑰上的卡片,看著他俊逸瀟灑的文字,不禁又笑了。

  親愛的小薩兒,早安!

  妳沉睡的容顏就像這東粉玫瑰,粉嫩的叫人想嘗一口。

  幫妳叫了早餐,可是我想等妳甦醒,早餐一定過了賞味期,所以打個電話給櫃檯吧,他們會為妳送上新鮮的午餐,記得要吃!

  我會提早回來,床頭有個小禮物,希望可以陪伴妳度過孤單的下午。

  卡片末處,署名寫著--愛妳的桓。

  維琴薩心窩是滿滿的暖意,迫不及待的奔向床頭,只見新穎的MD隨身聽上繫著紅絲帶,她解開絲帶,戴上耳機,碰觸按鍵,一股低沉意暖的嗓音傳入耳中。

  是聶齊桓,他抑揚頓挫的為她念著文章,仔細聽,是前些日子一直沒讀完的《看不見的城市》一書的內容,包括他閱讀時自己的感想,都在這裡頭無私的與她分享。

  她不由得熱淚盈眶,感動於他為她所做的一切,她用雙臂圈住自己的身體,彷彿是聶齊桓正這麼抱著她。

  在這當下她突然意識到,他那些意有所指的舉動、言語都是試探,早在她將自己給了他的那個夜晚,他拿走她的槍時,她就露出馬腳了,一個瞎子怎麼使槍呢?

  還有昨晚他說自己有個火焰胎記,她急著下床一探究竟,她以為他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,然而其實是他體貼而縱容的不點破她……

  他明明都知道的,為什麼還縱容她……

  經過漫長的感動,約莫傍晚,維琴薩換上外出的衣服,離開華爾道夫飯店往地鐵車站去,她不知道聶齊桓什麼時候會出現,但是她希望當他走出地鐵時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。

  下班時間,往來的人那麼多,不敵外國人的高大身材,她甚至站到地鐵出口處的椅子上,以便梭巡聶齊桓的身影。

  一個小時過去了,終於,從地鐵的出口,她熟悉的男人正意氣風發、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。

  雙眸氤氳淚光,她圈起雙手高喊,「聶齊桓,我愛你--」

  隨即在他驚愕之際,她跳下椅子,直奔他溫暖的胸膛。

  在她的速度衝擊下,他退了一步,然後緊緊的抱住她。

  「妳怎麼來了?」

  她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放肆奔流,「聶齊桓,我愛你!」

  聶齊桓愣愣的笑,「是,我聽到了,我的小薩兒。告訴我,妳為什麼哭?」他捧托起她的臉。

  「為什麼縱容我?你明明都知道的,知道我的失明只是欺騙,你為什麼默許我的欺騙,還這麼無法無天的寵我?!」她激動的哭著。

  明知道她是偽裝的,他竟然還花費了時間,為她錄下書頁的朗讀,儘管他已經是分身乏術的忙碌。她從沒有這麼被捧在手掌心呵護過,只有聶齊桓,只有他……

  「噓,別哭呀!」他淺啄了她的唇,安撫她的眼淚,「是我說過要縱容妳的,因為任性的女人特別可愛,是我答應要這樣寵妳的。」

  「對不起,我什麼都沒有為你做。」相對於他的付出,她什麼都沒有做。

  「有,妳現在不是來接我了嗎?」他忍不住又吻了她一記,「以後打個電話告訴我,萬一我搭了朋友的車,或者工作延誤了,妳豈不是要白等了。」

  「沒關係,我可以等,我願意等。」維琴薩急切的說。

  「小薩兒--」

  「嗯?」

  「我很高興妳終於願意親口告訴我,雖然我已經知道,但是我更高興妳說妳愛我,因為我也是那麼的愛妳。」

  「你是傻子。」

  「不,我是世上最聰明的男人,所以才能擁有妳。說,今天晚上我們要怎麼慶祝妳的重獲光明?」他的嘴角帶抹神秘的笑。

  「我不知道……」她搖搖頭。

  「唔,真巧,」聶齊桓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票券,「剛剛在車上,有個善心人士在我口袋裡放了票,哇,是俄羅斯克里姆林宮芭蕾舞團今天晚上演出的天鵝湖欸,小薩兒,我們一起去欣賞好不好?」

  維琴薩破涕為笑,「嗯。」

  她知道,她都知道,知道他對她的好。

  曾經,她也夢想要站在紐約的舞台上,為眾人無私的表演她的芭蕾,然而現在,她不再奢望芭蕾舞台的一切,她只想守著聶齊桓這個男人,永遠的陪伴他。

  在吃過簡單的晚餐後,他們坐車到劇場,欣賞俄羅斯芭蕾舞者精湛的舞技。

  中場休息時間,維琴薩獨自到洗手問去,對著銀亮的鏡面,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沉溺於愛情的美麗。

  突然一個落鎖的聲音響起,她警覺的抬起頭,洗手間除了她,就只有落鎖的那個女人,她一身黑衣。

  「血舞,好久不見了。」女子撕下面具,露出叫她熟稔卻害怕的臉。

  「黑玦--」維琴薩的臉頓時蒼白沒有血色。

  「地鐵出口的那幕非常精采,真情流露的精采,妳的演技絲毫不遜於過去。」他毫不吝嗇的揚手鼓掌。

  她愀然變色,「你跟蹤我?為什麼,是組織的命令嗎?」愛情的溫暖在這一秒終結,只剩冷冽的顫抖。

  「我只是想來跟妳討論一點事情,關於歐家。」

  「我不知道,當初取得的數據已經都交回組織,我已經脫離組織,不再是你們其中的一員。」她一口回絕他的要求。

  「血舞,妳怎麼可以如此抹煞?」黑玦搖搖頭,大表惋惜。

  「黑玦,我已經不想再過殺戮的日子,只想要平凡,這就是我退出的原因,我的態度只會更堅決,不會動搖。」維琴薩不斷的往後退去,拉開兩人的距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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