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逃婚新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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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那當然嘍!你不是提醒我哭多了眼睛會變紅、變腫、變醜嗎?所以我只要把自己哭丑,那我的未婚夫就不會再要我,我可就自由啦!」一想到自由,陳水柔幾乎是忘形的歡呼出聲。

  「早知道要哭得那麼辛苦才能退婚,為什麼當初還要答應那門親事?」

  想到自己說的明明是想嚇阻她不要再哭的話,不料卻變成她的好點子,刁震天顯得有點啼笑皆非。

  「我才沒有答應這門親事呢!」短短的一句話,陳述陳水柔太多的無奈。「是爹說我太皮,沒人敢要我,大嫂也說我長相太平庸,除了她弟弟張千翔以外,是不可能會有人肯娶我的,所以……」

  「所以你是不得已的,對不對?」刁震天猜到陳水柔的心事。

  她爹說得沒錯,這丫頭是皮了點;至於長相平庸,瞧那一張連紅腫了雙眼,仍讓人不禁怦然心動的麗顏,莫非她大嫂是個瞎子?

  「嗯,差不多啦!」雖然還沒有講到被逼迫的事,但「不得已」已是事實,且誰也幫不了她,陳水柔索性不說。……「所以,恩公,你一定要告訴我,你叫什麼名字,家住在哪裡,等我自由後,我就去找你,然後煮一餐上等佳餚報答你!」

  「你會煮菜?」刁震天瞠大了眼。

  在他的記憶裡,所有的千金小姐,可沒有一個是會炊煮的;瞧她那一身華服,肯定也是千金之軀,這一餐佳餚……算了!他連想也不敢想,她那種有可能會讓他上吐下洩的報答方式。

  而另一方面,只見陳水柔又忍不住扳起了手指頭,說著自己所有會燒的菜名:「從最基本的蛋炒飯、青菜豆腐湯、爆香茄子、青蒜蚵仔、紅燒牛肉……」唉!真是繁族不及備載……

  第3章(1)

  「有人來了!」

  不只是夜能視物,更能耳聽十里,怪俠刁震天的傳奇故事在江湖上幾乎人人耳熟能詳,且津津樂道。

  而他之所以被人稱為怪俠,不只是因為他個性怪,武功更怪!

  明明是出身名門正派之後,但武功招數卻全是邪詭難測,行事作風更憑自己的喜惡,亦正亦邪又從不按牌理出牌。

  他的行蹤是個謎,而挑釁他的人,則大都已成為他掌下的亡魂,因此也就更沒有人識得怪俠刁震天;就算偶有村夫看見了,不過只是驚鴻一瞥而已。

  所以,他們所形容的刁震天,有人說他是個七旬老者,因為他內力深厚;也有人說他是個五旬壯漢,因為他力大無窮;更有人說他是個白髮仙翁,因為他的功夫幾乎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。然即使眾說紛雲,多年來還是沒有人能真正知道刁震天的長相。

  「啥?」她還有長長的菜單沒說完呢!恩公這會兒又在說什麼呢?

  「我說,有人來了,而且約莫半個時辰就會到我們這兒了。」

  「有人來了!?」一聲哀號後,緊接著就看到陳水柔緊揣著懷中的小包袱,慌亂的團團轉,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。「完了、完了,一定是我大嫂追來了!怎麼辦?我該怎麼辦……」

  「怎麼了?你在怕什麼?」

  看到她的慌亂和恐懼,刁震天心中竟沒來由的升起一抹從未有過的關懷。

  同時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,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撞擊至心底深處,冷不防的使他頓時一震。

  「怕什麼?唉!恩公,你不知道我大嫂她……哎呀!我現在沒空說給你聽啦!半個時辰很短耶,我現在不趕快逃,萬一被捉回去,我就死定了。」想到她大嫂的威脅,陳水柔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下。

  或許她是不應該再逃了,不然爹爹和哥哥搞不好真會被她的衝動給害死。

  何況,她現在已經有恩公教的絕招了,到時候只要把自己哭得醜一點,一樣可以解決事情,不是嗎?

  「啊!」

  就在陳水柔分神之際,腳底突地一滑,嬌小的身軀眼看就要跌進溪裡了……

  既然成為落湯雞的命運已無可避免,陳水柔索性閉氣合眼,反正這又不是她第一次落水,待會兒再爬上岸就好了。

  「小心!」

  話聲未落,陳水柔就感到一陣輕風拂面,跌勢已止。

  「咦!怪了,這溪的石頭怎麼能讓人躺得那麼舒服?」不解的用背再磨蹭幾下,疑慮未消,在她身後的刁震天已經為她解答了。

  「拜託!那是我的胸膛。」

  「胸——恩公,你也跌下來啦?」陳水柔迅速的轉身,眨巴著大眼,奇怪剛才還在遙遠天邊的人,怎麼會一下子就來到她身後?

  還有,她恩公沒事長這麼高幹啥?害她的頭仰得再高,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。

  「我沒跌下去,而且剛好拉住你。」

  刁震天輕描淡寫的說,卻無從瞭解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狂跳,是擔憂懷裡的嬌小可人兒差一點跌入溪裡?還是因為她在他懷裡無意識的磨蹭而引發的後果?

  「哇!太好了,我沒跌下去耶,這樣我就不會受寒了。」陳水柔開心極了,忘形的摟上刁震天的粗腰,逕自說道:「以前大嫂就常常推我下水,起來之後如果沒趕快喝一碗張嬸的薑湯,我肯定會受寒。」

  「你大嫂常常推你下水?為什麼?」劍眉打了一個死結,刁震天沒來由的為她那一句「受寒」而擰心。

  「我也不是很清楚,也許是她討厭我吧!」平鋪直敘的語氣,卻難掩那份長年受委屈的憂傷。「因為她常常罵我是討人厭的死丫頭。」

  「討人厭的死丫頭?」這句話怎麼聽起來特別刺耳?「這事你告訴過你家人了沒有?」

  搖了搖頭,陳水柔的語氣顯得無奈,「我曾想告訴爹和哥哥,可是大嫂說凡事都得講求證據,而我又沒有證據,所以……大嫂還說,府裡的丫鬟或僕人,如果誰膽敢替我作證,那他們就統統死定了,還有……」

  半個時辰轉眼來到,但陳水柔的訴說還在繼續,而刁震天的怒意也愈來愈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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