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銷魂小百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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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頁

 

  「別告訴我,你有起床氣。」

  「不要過來!」她徒勞無功地吼。

  「也別告訴我,你這是害羞的表現。」因為初經人事,所以一早醒來,不知該如何面對昨夜與她裸裎相見的「夫君」?這等女孩子心思他不懂,當然只能全憑猜測。

  害羞?!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叫害羞?!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叫害羞?!

  是,她一早醒來確確實實害羞的不敢睜開眼,滿腦子想的是他給予她的一切,他愛她的方式太熱辣,烙在膚上,深入骨髓,她像個好學的學生,將師傅教導的東西再三複習——平時雖讀過不少淫書、看過不少淫畫,對於那些床笫之事她當然懂,也清楚明白,可是單純的「明白」和實際的「體會」還是有天差地別。

  那時她憨憨羞羞窩在衾被裡,胡思亂想著見到他的第一句話、第一個表情——要她大剌剌地拍拍他的肩,說聲「早上好」或是「昨晚辛苦你了」,她又沒大膽到那種程度;要她像只縮頭烏龜躲他個一年半載,那也是不可能的事。

  結果她怎麼也沒料到,自己對他說的頭一句話是咆哮,對他做的第一個表情是滿滿怨懟!

  「我才不是在害羞!我明明就是生氣!」司徒百合忿忿道。

  「我看得出來。」都氣到兩眼火紅了,他再看不明白才真叫遲鈍。「你氣什麼?」氣他昨夜太粗暴,不懂憐香惜玉?還是氣他讓她今早醒來渾身上下像被幾十輛馬車輾壓而過?再不然是氣他沒陪著她一塊睡到醒?

  司徒百合扯出僵笑,「你應該心知肚明,何必要我再提醒你一回?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——宮天涯,我一點也不想替你生孩子,你不稀罕,我也不屑!從今天起,我的房不歡迎你,請滾!」她這次懂禮數多了吧,還加了個 「請」字呢。

  「你在說什麼?」宮天涯皺起眉。

  「不要再裝傻了,我老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對我!我只是……只是一直欺騙自己,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改變你!現在我完全放棄了!你娶我是想讓我不好過,那就請你不要再假裝溫柔,就用對待仇人的方式對待我,至少這樣我還可以真正去恨你,而不是像個傻瓜,沾沾自喜著認為你已經擺脫過去的恩怨!」司徒百合撇開臉蛋,鼻子一紅,酸澀感洶湧蔓延,「要殺要剮都是一刀痛快,別用凌遲人的方式,那不是大丈夫的行為……」

  「我半個字也聽不懂。」

  「你當然什麼都不懂……」

  不懂她為什麼反應激烈,不懂她為什麼倍受打擊,不懂她為什麼難過……

  「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在氣什麼。你沒頭沒腦轟我一堆話,又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哀哀怨怨,好歹前因後果也得讓我知道。」

  「宮天涯,你真沒擔當!敢做不敢當的小人!」

  「這聲小人罵得很響,但我小人在哪?」

  一個人最火大的事情就是——自己已經氣得七竅生煙,對方還是一派無知,那簡直是火上添油!

  司徒百合藏不住心裡話,她真的好生氣好生氣,「那碗藥!」這個提示夠明顯了吧?

  「藥?我吩咐金花熬的那碗?你喝了嗎?」原來她是嫌藥太苦,難以入喉,才同他發這麼大的脾氣?真是孩子心性。

  「你出去!滾出去!」看見宮天涯唇間有笑,司徒百合倍覺委屈,氣得又趕人。要是再趕不走他,她怕自己要在他面前難堪大哭——

  「都不是小姑娘了,還會因為藥苦而生氣?你不覺得太小題大作嗎?了不起下回我讓金花拿藥給你時再加上幾塊甜糕,讓你一口藥一口糕,就不覺得苦了。」雖然他滿困惑,之前在窟窿大洞裡,他餵過她喝藥,她可是連聲苦都沒嚷。

  「下回?!你想都別想!誰跟你還會有下回!你耳朵聾了嗎?我的房不歡迎你!」司徒百合跳下床來趕他,兩掌推抵在他的胸口,使出最大力量要他離開。

  司徒百合推得滿臉通紅,唇兒咬得紅紅的、鼻頭漲得紅紅的,就連眸兒都紅通通的,好可憐。

  「你不是不稀罕我生的孩子嗎?那你就不要再碰我,省得你還要叫人花錢去抓藥回來熬!把這裡當成冷宮呀!我沒有你還是會過得很快樂!快走——走呀!」她好不爭氣,吼著吼著,眼淚就率先出賣她,奔流出來,她忿忿擦掉,繼續使勁推他,甚至不顧自己會不會摔個頭破血流,拿整個身子當武器,傾了一大半去推著他,半點也不在乎萬一他心一狠旋身避開,她便會一路摔滾出去。

  宮天涯擒握住她的雙腕,不讓她弄傷自己。

  「我何時何地說過不稀罕你生的孩子?」現在談這個也太早了吧?!

  「你是沒說過,但你做得夠明白了!」命人熬避妊藥這她喝下,她還能如何解讀?最氣人的是,他竟然還能笑著說下回再讓金花拿甜糕給她,一口藥一口嘗甜!

  「我又做了什麼?」宮天涯覺得自己一直在問「做了什麼」、「說了什麼」,問到現在,他仍不清不楚自己在哪一點上犯了錯。

  「那碗藥呀!」司徒百合只差沒氣到跳腳。

  「好,問題在那碗藥,是不?」宮天涯拉她一併坐下。

  司徒百合當然不可能順從,她氣呼呼地像條被人逮住的鱔,還想扭動身體逃開,他輕易便制伏了她的掙扎。「你嫌藥太苦,所以氣我叫人熬給你喝?」

  藥苦?她根本不覺得!因為最苦的是那時她嘗到的眼淚!

  「我不要讓你抱!」

  宮天涯只好加重力道,箝制她的雙臂,將它們交疊在她的胸前,再收緊十指,將她牢牢嵌在胸口。

  「藥太苦?嗯?」

  「我要跟蘭哥說你欺負我!」

  「你沒聽過良藥苦口?」面對她的答非所問,他不以為意,逕自道。

  「我要叫一戒把你砍成一塊一塊的!」

  「那藥喝了對你身體好,如果你真是因為藥苦跟我翻臉,那就太不知好歹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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