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已經過了懷孕的危險期,再與他歡愛顯得沒有意義,可是她卻無意拒絕他的夜夜求歡,反而……喜歡上他的輕撫,進而留戀在他的懷抱裡。
就像現在,她該推開他的手,可她卻因他的碰觸而變得火熱、淫蕩,甚而享受著他的愛撫……
「不行!」她壓低聲音,轉過頭來,嬌斥著他的邪惡挑逗。
耿風的唇線微微上扯,他喜歡她眼中的迷醉,一直都喜歡,他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放棄。
「我說……」韓致寧再次開口,只因他眼中的愉悅,在暗室中仍舊如此明顯,像是取笑她似的。
只是她紅唇才張,他的唇便覆上來,張狂佔領她的紅唇,堂而皇之逗弄著她的舌,要她回應。
他們糾纏著、需索著、更彼此征服著……
良久,在她的輕喘下,這個吻稍歇,只是耿風卻要的更多了。
「我要你,現在就要你!」
他的嗓音聽來滿是慾望,低啞帶著性感,眼中茜是需求。
「耿風……」她遲疑著。
「我去休息室裡等你。」
耿風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,站起身來就往前走去,交代了幾句後,便轉身離開,剛才的綺情氣氛似乎只是她的幻想。
韓致寧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。
他把她當成什麼?情婦?還是妓女?
憑什麼她得蔭足他的需求,無論何時何地。
就算她並不要求這樣下去會有什麼結果,也並不表示她連自主權都沒有。
所以,她知道她不該去,不該繼續流連,甚而該停止這個遊戲,只是……為何她的心直向他飛去呢?
事情的發展已經脫軌,而她決定奪回主控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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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耿風專屬的休息室中,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設備,他並不像其他的老闆一樣,擁有車隊只是為了財富。
他是真的喜歡奔馳在風中的感覺,所以休息室只是為了辦公用,除了一張辦公桌跟幾張椅子之外,並沒有其他的東西。
他一直把工作與私情分的很清楚。只是奇怪的,一向把工作看的很重的他,今天竟然會因為慾望的需求而迫不及待。
他急欲擁她入懷,只因為想及曾有人想染指她的身子,他就覺得不舒服。
他並不想去分辨其中的原因為何,只單純的認為,她是他所遇過的女人中,惟一不纏他,卻又守身為他的一個。
因為她對其他男人的冷漠,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,所以他覺得稀奇,並沒有特別的原因。
耿風再度點燃第三支煙,呼出淡淡煙霧的同時望向門口,已經過了半個小時,她仍舊沒有出現。
她走不開嗎?
忘了他說他會在休息室等她嗎?
莫名的猜測讓他覺得煩躁起來。
他放棄等待,丟下煙便往外走去,他想看看為了什麼原因,讓她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沒多久的時間,他就看到她了。
同時也看到她正與阿倫聊的開懷,唇邊的笑直直漾進眼底,而一直束在身後的長髮,此時竟柔和的披散在肩上,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。
沒來由的一把火直上心頭,燒的他直想……揍人,揍扁阿倫那張癡迷的臉。
她難道沒看出來,阿倫的口水滴到整個地板,已經到了要拿拖把來拖干的地步了嗎?
終於,耿風還是打斷了兩人的談話。「韓致寧,到休息室來一下。」
聽到他的叫喊,韓致寧先是愣了一下,而後轉過頭迎向他帶著怒意的眼神,她的眼……也變得沒有笑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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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緩慢的移動腳步,不否認她剛才的確是故意的。
故意將他一個人丟在休息室,無視於他所交代的話語,故意與阿倫示好,無視於立於一旁的他所投射過來的怒氣眼神。
只是因為她想讓自己明白,這一切只是各有所圖的交易罷了。
他要一個願意提供肉體,而不需他負責任的女人,而她,只是要個負責提供精子,而不需提供感情的男人。
各有所需,不是嗎?
所以,就不該有什麼誰該聽誰的,這種無聊的規定。
也就是說,並不是他說什麼,她就該全盤皆收巴。
輕輕的推開休息室的門,見他已滿臉怒氣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頭,冷冷的看著她向他走來。
「耿先生,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?」韓致寧噙著淺笑,一頭長髮柔媚的攏在右肩,露出白皙的頸項,一臉挑釁。
「耿先生?」他複述一次她的稱謂,挑起單眉,怒氣忽隱忽視,全身肌肉明顯的緊繃,看得出他刻意將怒氣壓下。
「我記得你昨晚可不是這樣叫我,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生疏?」
「你不是要求我,在眾人面前別表現得太過親暱?」韓致寧笑問,只是眼底卻仍舊冷的像冰。
「你的哪一隻眼睛看到這裡有別人?」耿風沒好氣的說,腦中淨是她剛才的笑臉,與阿倫的癡迷眼神。
韓致寧聳聳肩,不發一語。
「為什麼不來?」她的沉默並沒有讓他放棄知道答案。
「為什麼要來?」她反問著。「我並沒有要求你什麼,你應該也沒有權利要求我什麼吧?」
耿風愣了愣,而後唇邊出現瞭然的笑意,恣意猜測她的想法。
「這就是你的手段嗎?也是你這一陣子的目的吧?先讓我嘗嘗甜頭,而後拉高姿態,進而哄抬價錢,你還真是做生意的高手。」
她的笑容僵在嘴邊,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,他那帶著明顯貶抑的話。
從鼻端發出冷哼,韓致寧沒想到,在他的心裡,自己就這麼不堪。
更讓她不明白的是,為何有一陣酸酸的味道,從心口慢慢的發酵出來,讓她覺得荒謬。
她竟有受傷的感覺……
「我不得不承認這方法很有效,現在我的確覺得很有購買慾,說吧!你想要什麼?」耿風好整以暇斜躺在舒服的椅子裡,如果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,他是不會小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