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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頁

 

  克林從沒見過她如此火爆。她的眼睛變成兩族藍色的火焰。他看了或許會想掐死她,但他會先吻她。

  凱恩替她解圍。「院長借到貸款了嗎?」

  「的確借到了。」莉雅回答,聲音中有掩不住的驕傲。「當然,院長不知道銀行看的是第二套帳本,否則會和盤托出,修女宣誓誠實無私而且總是力行不悖。等到她發現實情時已經太遲了,借來的錢早已建了新教堂。」

  克林悶哼一聲!「我敢打賭她一捨不得你走。」他乾澀地說道。

  「我們恢復今天來此的主題好嗎?」凱恩提議道。他走向莉雅。「我能看看你的名單嗎?」

  「當然可以。」

  凱恩接下名單後回座。「名單還不完全。」莉雅解釋。「現在上面有十個名字,假若你也有人可以推薦,請自行加上。」

  「我想我們就不等你母親了,開始吧。」她的監護人宣佈。「凱恩,念出第一個名字,我們討論一下。」

  凱恩打開名單,瞄一眼內容,繼而瞧向他弟弟。「名單上的第一個人是克林。」凱恩宣佈。

  「沒錯,但是我已經把他劃掉了。」莉雅解說。「看到他名字上的線沒有?請說出我沒有劃掉的名字。」

  「且慢,」凱恩說。「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被劃掉,莉雅。是你把他放入名單中抑或家父建議克林的?」

  「是我建議的,」他父親回答。「我們開始列名單時她甚至還沒見過克林。那時我深信他們會是完美的一對,但現在我看得出我錯了。他們不適合。」

  凱恩卻持相反看法。莉雅和克林之間的火花四處飛濺,而且正各自拚命否認他們沮喪的原因。

  「你怎麼看出他們不適合的?」凱恩問。

  「只要看看他們倆在一起的情形,兒子。莉雅是全然的不自在,而克林自從坐下就沒有鬆開眉頭。顯然他們倆處不好,而那是美滿婚姻的重要因素。」

  「我們繼續念下去好嗎,凱恩?」

  「克林,你一定要如此煩躁嗎?」莉雅問。

  他沒回答她。她將注意力轉向凱恩。「他大病初癒。」她提醒他哥哥,替克林找借口。

  「若是克林同意娶你,莉雅,你肯接受他嗎?」凱恩想知道。

  「他已經表明不娶我了,」莉雅說。「而且反正也行不通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凱恩問。

  「你少煩了行不行?」克林打岔。

  凱恩不理弟弟的抗議,莉雅也是。她皺著眉頭,考慮她的回答。她不想令凱恩困惑。但也不想長篇大論地解釋。「他行不通因為他不肯接受我的財產。」

  「我本來就不會碰它。」

  「現在你懂了吧?」

  凱恩仍然不懂,不過他弟弟的表情告訴他不許繼續刺探。克林彷彿隨時要撲向某人的脖子似的,而凱恩覺得他或許會是受害者。

  「沒有更好的方法處理這個狀況嗎?」凱恩問。「莉雅應該慢慢……」

  「但是她沒有時間。」他父親反駁。

  「凱恩,謝謝你的關心。」莉雅補充。

  「兒子,繼續念出第二個名字。」

  凱恩放棄爭辯,「賀爾頓,麥屯伯爵。」

  「我見過他一次。」他父親宣佈。「他看起來滿規矩的,」凱恩點頭表示同意。克林卻連連搖頭。「他有什麼不對,克林?」他哥哥問道。

  「他是個酒鬼,不行。」

  「酗酒?」父親問。「我不知道賀爾頓有這個毛病。劃掉,」他滿面愁容。「我不能讓她嫁給酒鬼。」

  「謝謝你,亨利伯父。」

  克林覺得他快要爆炸了,而且耗盡所有的自制力才勉強控制住自己。老實說,他不懂自己為何如此暴躁。他已決定不娶莉雅。但可恨的是一想到任何人碰她,他就不舒服。

  克林向後靠,彷彿那是世界上最自然的動作似地伸出手臂環住莉雅的肩,她直覺地偎過去,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正微微顫動,明白她和他一樣憎惡這場酷刑。

  凱恩說得對,他們應該找出更好的。

  他哥哥念出下一個名字,吸引了他的注意。「金仕福·洛克伍伯爵。」

  「是文妮建議金仕福的,」他父親宣稱。「他的彬彬有禮令她印象深刻。」

  克林搖頭。「他也是有名的性變態。」

  「劃掉他,凱恩。」

  「遵命」。凱恩附議,又念出下一位。「魏哈利·柯林漢侯爵。」

  「他也是我提議的,」他父親熱心解說道。「他是個好人,我認識他家好幾年了,家世血統優良。」

  凱恩艱難的維持嚴肅表情,克林已在大搖其頭。

  「他好色。」克林宣佈這個候選人的罪狀。

  「我都不知道哈利有這個毛病。」做父親的咕噥道。「文妮和我應該多出去走走,和外面多接觸才能知道這類消息。好吧,他不行。我們不能把她嫁給一位可能作奸犯科的人。」

  凱恩念出一位人名時緊盯著克林,「唐強生·譚普頓伯爵。」

  他還沒說完那人的全銜,克林已在猛搖其頭。

  會議就這樣進行下去,克林總能找出每個候選人的不是之處。等凱恩念到名單上最後一個人,威謙郡公爵已沮喪地靠進長椅一角,手撫著頭,露出完全潰敗的模樣,凱恩勉強掩飾他的愉快。他念出最後一個人「安摩根·歐克山伯爵」時,克林已沒法適當反擊,而凱恩滿心期待著弟弟對這個人有什麼話說。

  「我見過摩根,」莉雅宣稱。「他似乎非常好。」她的聲音缺乏熱切,而且已無法掩飾她的痛苦。她恨這一場「聽證會」,沒有人會知道她有多不快樂,而她為這一點些微成就自傲。只有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時,她才會放鬆警戒。

  那時她會盡情痛哭,因為沒有人聽得見她。

  「我不能提供我對摩根的看法,」凱恩說。「我從沒見過他。」

  「我見過他,」他父親說。「我相當喜歡他。或許我們可以邀他來……克林,你見鬼的搖什麼頭?」

  「是啊,老弟,」凱恩加入,「摩根有什麼不好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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