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在她最狂野的想像裡,她也不敢如此放蕩。然而——她喜歡它。事實是,她會很樂意在他的懷裡倚偎上數個小時。
如果依照他所說的,「女人親吻男人的方式」親吻他,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呢?
在她二十五歲的人生裡,她從不曾像那樣子吻過男人,往後也可能不會再有那個機會了。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冰凍在架子上了,羅曼史已和她絕緣,永遠不會有騎著白馬的王子出現,載她到遙遠的國度。
如果她想要知道親吻男人的滋味,這將是她最好的機會。
或許也是她唯一的機會。
她沮喪地明白到,她真的很想要抓住這個機會。
「好吧,」她假裝僵硬地道,掩飾心中的輕顫。「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?」
「首先,用你的手臂圈住我的頸項。」
嘉蓓望進了他深邃、含笑的藍眸,用力吞嚥,伸出藕臂,僵硬地圈住他的頸項。他的織錦睡袍觸手輕柔,和其下堅實的肌肉成形了強烈的對比。她的指尖穿過他濃密的發,喜歡極了那份觸感。
「好極了。」他的聲音變得沙嘎,但她沒有注意到,因為她已呼吸困難。
「接下來呢?」
「身子倚向前,用你的唇印上我的,張開唇。」
嘉蓓擰起眉頭。「為什麼要張開唇?」
「為了讓我可以將舌頭伸進去。」
「什麼?」嘉蓓猛地退縮,但他及時拉住她。
「別在這時候打退堂鼓。」他警告道。
「你——要將舌頭伸進我的口中?」她驚駭地低語。
「正是,而你也會將舌頭伸入我的口中。」
「老天!」嘉蓓怔怔地望著他,想在他的眼裡尋找他在調侃她的證據,但他似乎是極為認真的。「我不認為我能夠做到。」
「你當然可以做到。來吧,嘉蓓,我沒有一整晚的時間。你同意了這樁交易,照我說的做——親吻我吧!」
嘉蓓仰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,距離她只有寸許。他美麗的靛藍眼眸深邃得幾近漆黑,雙唇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她的心臟狂跳,掌心汗濕。他會將舌頭伸入……她太過震驚得甚至無法想像那個情景。
她聚集起勇氣,抓著他的睡袍前襟,倚身向前。她的雙峰拂過他的胸膛,敏感的乳尖頓時堅硬挺立。他的手不再回住她的雙臂,而是往下輕握著她的腰間,彷彿在等待著。嘉蓓瞭解他的意思:她必須主動完成這個交易。
她柔軟的雙峰壓向他的胸膛,以唇觸及他的。
這個碰觸是猶豫的,稍觸即分。但嘉蓓真的沒有辦法。她的唇瓣拂過他的,感覺到他未刮的髭鬚擦過她的肌膚,隨即抽身退開。
他迎上她的眸光深不可測。
「還不夠好,再試一次,嘉蓓。這次,閉上眼睛,張開你的嘴巴。」
他的聲音沙啞,溫潤的氣息拂過她的唇。只要毫髮之差,她就可以感到他的唇觸及她的。
這個想法令她全身發燙。
「噢——我無法。」但她也無法退開。相反地,她的手將他的衣襟抓得更緊,四肢百骸酥軟無力,雙腿之間緊窒疼痛。
他曾撫弄、親吻她的雙峰,用他的手愛撫她的下體,拉高她的裙擺……回憶令她暈眩,身軀如遭火焚。最可恥的是,她一心渴望他再度那樣對待她。
他所想要的吻就會導致那樣的結果。
「你可以做到的。將你的唇印上我的,舌頭探入我的口中。」
嘉蓓深吸了口氣。她已沒有退路——也不想要退卻。她仰起頭,將紅唇印上他的,照他說的閉上眼睛,猶豫地伸出舌頭。
它觸及了他緊閉的雙唇,但它們隨即為她分開。她鼓起勇氣,將舌頭探入。
它是灼熱、潮濕的,嘗起來是淡淡的白蘭地和雪茄味。他的舌頭碰觸她的,愛撫它,大膽地長驅直入,偷走了她的呼吸。他的唇緊貼著她的,令她的頭暈暈然,胃部翻攪,全身的寒毛豎立。
她從沒有想過男人會這樣子親吻女人。這實在太震驚,太過墮落、沈淪了。他的手捧起她的頭部,挪動姿勢,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上。她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,游移過他的胸膛,在他的頸後交鎖住。他強大的力量令她相形之下格外無助,然而她喜歡極了這種感覺。
他的唇貼著她的移動,索求著回應,他的舌頭探索著她絲絨般的唇。嘉蓓品味著這一切,感覺像享受盛宴的美食家。她的舌頭怯怯地和他的交纏,令他倒抽了口氣。
知道她不是唯一被這個吻影響的人真好。
而後他的手覆住了她的雙峰。
輪到她倒抽了口氣。儘管隔著晨縷和睡袍,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熱力和力量。她的乳尖在他的掌心綻放,就像她的身軀,渴求著更多;她的下體隱隱悸痛,回憶起那熟悉的節奏。
他的拇指摩娑著她的乳尖,輕輕按壓。她的身軀馬上著火了。
她的感官淪陷了,再也無法思考,只能夠感覺。她攀著他的頸項,放蕩地回應他的吻,讓他的手撫著她的雙峰,愛極了那份觸感。她的身軀竄過一陣陣的戰慄,偎向他的胸膛,她的雙腿間變得潮濕……
她感覺到了他的男性堅挺、灼熱,充滿了渴望。她不由自已地貼著它扭動,感覺它大膽地抵著她的臀部。
她想要它進入她的體內……這項認知令她逸出了一聲呻吟,旋即被他的唇吞噬了。
他的唇沿著她的下顎,不住輕啄。嘉蓓睜開了眼睛,內心理智尚存的一部分知道,她這方的交易已經算完成了,但她已不再在乎交易——事實是,它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。他沿著她的頸項印下更多的吻,濕熱的唇貼著她的頸項,溫暖的大手覆住她的乳峰……
當他扯開睡袍的衣襟,裸露出一方乳峰時,她根本沒有想到交易的事。她睜大了眼睛。從不曾有任何男人見過她的赤裸,但她突然熱切地渴望他看著她、碰觸她。他濃濁的藍眸望向了那方渾圓,溫柔地捧起它,彷彿在掂著它的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