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狩獵逃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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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頁

 

  萬俟芸羞紅雙頰,非但沒遵命照辦,反而抓著被單直往床角縮去。明明決定不躲他,可看到他一笑,她便自然地開始想找地洞窩了。

  \"您,您別說您忘了這麼重大的事,方才咱們不就在地道裡,遇到了什麼、什麼密謀要傷害您的賊人,所以您為了救我,才抱著我離開,後受了傷……\"

  重點不在他抱她,而是在他受傷的事哪!她才不讓他轉移話題呢。

  \"哼。不會有人闖進我的密道之中,別說各個入口均有致命機關,何況,按理,地下深處的密道也只有蒼炎帝家的人才會知道。你胡進亂闖還毫髮無傷已是奇跡,怎麼還會有別人?我看,是你作了惡夢。\"

  \"是真的,我——\"

  千海帝抬手打斷了萬俟芸的話,搖搖頭,長歎一聲,神色猶帶幾分歉疚。

  \"都怪本王易怒,你努力幫本王找來一群山猿……咳,是千金名嬡,本王不滿意也罷,卻還怒你身上,才讓你被困在那能悶死人的古老地道中,疑神疑鬼想東想西,以為自己撞見了什麼古怪。我派人前去找回你的時候,據說你已嚇昏了呢。\"

  \"可是,我明明看到大王與賊人爭執受了傷,那怎麼會是作夢?\"

  \"喔?受了傷?\"他笑得有點賊,\"你夢糊塗了吧。不過,你既頑固堅持己見,乾脆如此,我究竟有無受傷,你是否在作夢,不如讓你親眼驗證一下好了。\"

  \"驗證?\"她睜大雙眼櫻唇半張的呆住,愣愣地看著眼前輕鬆解開腰帶向她逼近的千海帝。\"大王您——\"

  \"若我身上有傷,你說的就是事實,若沒有,便是你作了白日夢、沒事想太多。來,放心看個究竟,到底是誰說的對。\"

  他落落大方地解開腰帶,揭開外袍,一把扯落擲向遠方,隨即只著輕薄的單衣,一步一步,以折磨人的溫吞速度向她走近,而後終於一腳跪上了床沿,伸手拉住她瑟縮的手腕。

  \"您不會是要——\"萬俟芸想都不敢想他到底是要讓她看什麼……

  他才傾身,她立刻從他微微敞開的衣襟,不,或者該說他一開始就沒特別繫緊的衣襟,清楚的看到他光裸的胸口……她喉頭一哽,嚇得失聲。

  \"怎麼,你不是要為本王驗傷嗎?\"他親切的拉起她的手,引領著她扯住自己單衣腰間結繩,和藹可親地朝她一笑:\"本王特准你動手,而且,為了得以驗得仔細,讓你心服。你可別忘了,要全卸下才瞧得清楚——全部。\"

  第四章

  \"不過,你不相信本王所說,不承認你無端作夢,這是污蔑本王信譽;加上你打算硬扯開本王衣裳,更是羞辱本王,假如你沒見著任何傷勢,你說,該如何補償本王這顆脆弱受創的心?\"

  他要算是脆弱易受創,這世上可能沒什麼東西可稱為堅強。

  萬俟芸的身軀抖得有如風中殘燭,被迫擱在他腰間的手指,可憐兮兮的幾次想縮回,可他卻略一施力握緊她指頭,讓她使盡力氣也抽不回來。

  她腦筋完全打結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
  驗傷這回事,明明就是他自己提的主意,難道錯了還要她負責?她要反悔他又不讓,這根本是騎虎難下。

  好不容易她才收回手,連忙將雙手交握,絞扭得死緊,然後硬著頭皮接下去問:\"不然,不然大王想要芸兒如何補償?\"

  \"嗯哼。本王想想,你羞辱本王的這筆帳該怎麼算。\"他一面思索低吟,一面向她俯身靠近。\"我其實呢,也無意為難你。只是,凡事得講公平。\"

  萬俟芸想閃避而往後躲,卻因為五彩長裙裙擺讓他膝頭緊緊壓住而動彈不得,她愈是閃躲他欺近,身子愈是只能後仰,最後反而完全倒臥回蠶絲枕上;然後他一前傾,雙臂穩穩撐在她耳旁,以他精壯身軀,將她的行動牢牢封住。

  從來沒有哪時候,她與他如此認真對視,在他專注眼神中,獨映她一人,容不下其他。

  那瞬間,萬俟芸彷彿墜入那雙似乎深不見底的深邃瞳眸中,無法回神,幾乎溺斃在他難得的溫柔笑意裡。總是笑得神秘莫測的他,也有這樣單純的專注神情?

  他凝視著她,欲言又止,而她心跳加速,想開口又無從問起。他從不讓任何女子近身,卻開了先例,讓她在他寢殿休息,與她如此親暱動作,這是意味……

  直到全身上下彷彿要著火,燒得她羞怯地不敢看他,這才讓她恢復理智。

  她想起兩人明明在談正事,怎麼又讓他的動作轉移了她提出的問題?

  何況,他們倆人是主僕,不該如此逾矩。她連忙伸出雙手抵住他胸膛,阻擋在兩人問:\"大王……大王您話還沒說完,您說您想要什麼樣的公平?\"

  對,正事比較要緊。

  \"呵,我正等著你問。既然你打算卸了本王的衣裳驗傷,平白看光本王引以為傲的英武身軀,那自然也該讓本王卸了你衣裳才算公平合理不是?\"

  話未完,他便將修長的指尖擱上她腰際,輕扯她腰間華麗斑斕的絲帶,一面解開一面纏繞在指頭上,而後在她還沒會意過來前,他早解開了她繫腰絲繩,邪魅輕笑,將絲帶送至唇邊,烙下一吻,期間他別有深意的目光,未曾離開過她。

  萬俟芸一望見他那曖昧眼神,又開始打冷顫。她急忙撐起徒勞無功的雙手,阻止他繼續伸張他的公平論。

  \"大王且慢!我傷都還沒驗,你怎麼先補償起來了?「

  「反正結果都一樣,我並沒受傷,而你作了白日夢,所以先補償後補償,又有何不同?」語罷,他不安分的手又開始游移。

  「等等,這差別可大了!要是您當真沒受傷,芸兒不就平白讓您瞧去身子?」

  那她以後該要如何嫁人?

  「沒有平白,你也看光了我的不是?」他說的還挺委屈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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