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緋兒姑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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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頁

 

  他的吻纏繼而浪漫,溫柔地糾纏住她濕嫩的小舌,像是要將她一口吃下。

  他男性陽剛的氣息滲入她的鼻翼之中,不知不覺地迷惑住她。

  她竟然……主動回吻他。

  不!這是可怕的行為,會有可怕的後果。

  他捧住她的後腦勺,銷魂的索取她的柔軟,將她的唇印上屬於他的印記。

  許久,他才放了她。

  這次,他沒有得到一個巴掌的伺候。

  她原本盛滿的怒意在見了他的迷人笑容之後,居然消失無蹤。

  「你怎能這麼無禮?」她責怪他。

  他淡然一笑,「喜歡嗎?」

  「不怎麼喜歡。」她避開他灼灼的目光。

  「說謊!」他好笑的看著她,覺得她一點也不誠實。

  她頂回他的話,「我不能厭惡你的侵犯嗎?」

  「沒有女人像你這樣。」

  「那是她們敢怒不敢言,你今後若再如此輕浮,小心吃上官司。」

  「哪有為人妻者排斥夫君釣親近?」他調侃一笑。

  「誰是你的妻?你這人怎麼這樣討人厭?什麼跟什麼嘛!」她著急的吼道。

  「很快就會是了。」

  「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,吳月娘會殺了你。」她提醒他。

  「月娘很清楚能得到什麼東西,我不曾欺騙過她,這些都是可以當面對質的。」

  「無情!沈竟霆,你也太狠了。」她武裝自己,不讓他的花言巧語所惑。

  「你呢?你可是有情之人?」他想得到她的心,感覺越來越濃烈,濃烈到令人害怕的地步。

  「我……我不是。」她急急地道。

  他笑,笑得詭異,「那好,咱們正好是天生一對。」

  「誰跟你是天生一對?你少自作主張!我葉緋兒不受任何惡勢力脅迫。」

  「惡勢力?你把我說成惡勢力?你太傷我的心了。」

  「如果你這麼喜歡自討沒趣也是沒辦法的事,歡喜佛已為你雕好,我們倆互不相欠。」

  他神秘一笑,挑眉覷著她。

  「走!」她下逐客令。

  他沒再說什麼,轉身離去。

  她忤在原地,心竟莫名的抽痛了下,為何會有一股抹不去的掛念在心中?

  天色微暗,恐有一陣雨,她趕緊將曬在籬笆上頭的涼被收進屋內,萬一讓雨淋濕了可是白曬了一個上午。

  「緋兒姑娘。」

  一道陌生的聲音叫喚她,她將薄被擱在竹几上,看向來人,是一張陌生的面孔。

  一名焦急的女子走進門,一見她就朝她跪下。

  「姑娘,別這樣!」她扶起陌生女子。

  「請緋兒姑娘一定要幫幫我,我只能求你了,求求你!」

  女子開始哭泣,哭聲淒涼。

  「有什麼話,起身後再說,我還沒要死,你這樣跪著,會折我的壽的。」

  女子起身,慢慢地道:「我叫劉浣,是個戲子,曾在這裡唱過幾出戲,短暫停留過幾天。」

  劉浣?沈家威愛慕的劉浣?唱虞姬的劉浣?聞名不如親見,果然貌美如花。

  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
  「有人想殺我。」劉浣嚇得顫抖不止。

  「誰想殺你?」不可能是沈家人啊,最好不是沈家人,她發現自己現在面對沈家的人再也無法以平常心對待。

  「程親王。」

  什麼?這個答案令人無法消化,劉浣怎會和程親王扯上關係?

  「你不是早巳離開蘇州了?程親王為什麼要殺你?」

  「數月前我在揚州唱戲,巧遇到揚州遊山玩水的程親王,他一見我就纏著要我做他的夫人,當時因為生活實在辛苦,我答應了他的要求。」

  葉緋兒微愣,「你就是程親王寵愛有加的如夫人?」

  她點點頭, 「在今天以前,他確實待我不錯,又是燕窩又是魚翅的。」

  一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改變了他對你的態度?」

  劉浣哽咽道:「他不是好人。」

  「沒幾個有錢人是好人,你倒是快點說他哪裡不好來著,我跟程親王也有過些不愉快,也許我們可以一同報復他。」

  「我就是這麼想才找上你的,因為這件事與你也有點千系,你聽完之後肯定跳腳。」

  「到底什麼事?」能讓她跳腳的事很多,不知劉浣要說的事是哪樁?

  「小迷樓根本藏在程親王府。」她說。

  「什麼?」連想都沒想過這一層,原來程親王自導自演了這齣戲。

  「我無意間推開了王府的秘道,走到盡頭發現裡頭藏著不少寶貝,程親王利用這種惡劣的手段歙財。」

  程親王先是找個技藝高超的天才訂合同做交易,再命人去偷甫完成的成品,等到交貨期限一到,才以違約金逼對方賠鉅款,如此一來一往,竟然騙下不少不義之財。

  而她葉緋兒,就是其中的冤大頭之一。

  第八章

  相看掩淚情難說,別有傷心事豈知?

  劉浣被程親王府的爪牙追殺,暫避居薔薇小築,沈家威聞訊前來。

  「你好不好?」他還是很關心她。

  她逃出王府時被程親王的爪牙打傷了臉,身上也有幾處毆傷,打在她身,疼在沈家威的心上。

  「不是很好。」

  「大哥已經出面處理這件事了,他會敦程親王府的人還你一個公道。」

  「公道?我不敢想,只求他們的人不要再找我的麻煩,我被他們的人嚇死了。」

  「我以為你離開蘇州了。」他遍尋不著。

  他已能平靜面對她了,曾經,他因為她失去自由,因為她日日藉酒澆愁,因為她生不如死。

  但,一切都雨過天青了,知道程親王納她為妾,他有一種心酸之感,很短暫,一會兒就恢復。

  「我知道當年的自己給了你許多難堪,說了許多傷人的話,你一定很恨我。」

  他苦澀一笑,「恨,有過,因為我喜歡你呀!」

  她感動極了,「可是太遲了,我很後悔,為什麼以前那麼不成熟?」

  她真是不經一事,不長一智。

  「不遲!浣,我說不遲,怎麼會遲呢?」他一顆心緊緊地揪著,原來她非無情之人。

  「程親王不會放過我的,我現在成了唯一可以作證的證人,他為了怕有人指證他,一定會殺人滅口的。」想到自己可能短暫的一生,她又哭了起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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