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,進來看看。」啟動一個隱藏在床沿的機關按鍵,那面牆壁應聲而開,燕寒攬著她的纖腰,牽著她一道走入壁後的空間。
「這是……」通過一段黑暗的小徑,花紫凝看見的是一個女孩的閨房。
被所愛的男人深愛著,這種感覺,讓她幸福得又想流淚。花紫凝吸吸鼻子,張著盈盈大眼環顧四方,對他的用心感動不已。
這裡完全依照她從前的臥房而設計,連桌椅、棉被都是採用她最愛的花色,每一個小細節,燕寒居然都記得這麼牢。
「為了找到你,窮其一生也不可惜,我是這樣的想念著你……」鐵漢柔情最是動人,燕寒親吻她的面頰,吻盡她的淚水。
走到何處,她都在他心上,不棄不離。好比那把劍,只是更換了一個形式,他的認定,誰都無法動搖。
「燕大哥……」花紫凝仰起頭,笨拙的回吻他。這一次,不再有任何芥蒂存在他們之間,她的心扉因他而敞開。
燕寒卸下了她的髮簪,烏黑亮麗的髮絲柔順地垂落在她細瘦的肩頭,增添了幾許苒弱,而他的烏黑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的美麗——
浮上一抹桃紅的雙頰,鮮艷欲滴的櫻唇,含羞帶怯的眼波
燕寒的目光沒有稍移,一雙大掌穿梭在她如雲的青絲中,緩緩壓,直到她的唇再度抵住他的。
唇舌交纏,呼吸融合出親匿的情慾氣味。空氣難以流動,時光好似都打住,燕寒與花紫凝都吻得投入,簇簇火花正跳蹉成舞。
很快,一個吻已不能滿足燕寒,他極其緩慢地脫去花紫凝的外衣,讓她的晶瑩膚一寸寸暴露在他的眼前——
「燕大哥,我……」花紫凝忍不住發抖,但不是因為冷,而是因為他蜿蜒而下的熱唇
「你怕我嗎?」燕寒的唇停在她胸前,氣息灼熱。
「不怕。」他不會傷害她,永遠不會,她沒有遲疑,不過有些膽怯。
男女之間會發生的事,她都知道,可是他靠得好近、好近,近得讓她不知所措,只能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。
「那就讓我愛你。」打橫抱起她走向床楊,燕寒把她輕輕放在柔軟的被褥當中,厚實的身子隨之壓上她,唇手並用的在她女性曲線上探索,惹得花紫凝嬌吟不斷,渾身癱軟。
衣物一件接著一件散落在地,他的陽剛與她的柔美成了明顯的對比,然而,身體密實的契合,又彷彿是在訴說他們天生合該相屬。
此時無聲勝有聲,夜,靜靜的睡了,而床榻上的一對人兒,輕喘未休……
「好痛!」花紫凝痛呼出聲。
「凝兒你——」感覺到那道阻礙,燕寒延宕在她體內馳騁的慾望,止住了與她結合的動作,震驚不已。
「我說謊了……」花紫凝還要再說些什麼,但燕寒卻打斷了她——
「很疼嗎?」他的慾望在蠢動,可是燕寒缺極力忍耐著,僅僅親吻著她,摸著她,等待她的疼痛褪去。
她還是處子的事實雖然讓他大吃一驚,但他更在乎她現在的感受,疑問可以留待明日再說。
似乎隔了天長地久的時間,花紫凝的眉心漸舒,燕寒才試著移動——
「啊……」喘息聲加促,溫度又颯高而起,簾幕後的春意正濃
夜已深深,而情意卻無盡綿延。
願作鴛鴦不羨仙,缺憾的心得到了圓滿成雙,不就是世間最美的畫幕嗎?
「叩叩!」微弱的敲門聲很模糊的傳進房裡,熟睡的人兒好夢正酣,根本聽不到這道聲音。
「叩叩叩!」敲門聲持續擾人清夢,花紫凝翻了個身,沒被吵醒,燕寒卻已經恢復警覺,輕手輕腳地離開被窩,準備回到前面的臥房應門。
「誰?」
「將軍,是我王福。」
「有什麼事嗎?」一夜纏綿,他的身體都還帶著花紫凝的馨香,讓他心滿意足得不想起身離開她。
「老夫人病了,剛請過大夫,老奴心想,應該來知會您一聲。」
裡頭安靜了且久,「我一會兒就過去,你先下去忙吧,」
「是的。」
王福笨重的腳步逐漸走遠,燕寒這才又重啟機關,回到後邊探視花紫凝。
他伸出手輕觸她粉嫩的臉蛋,花紫凝就像一隻貓兒般依偎了過來,讓他不禁莞爾。她睡得好沉,唇邊還帶著笑,是在作個好夢吧
不忍心喚醒花紫凝,於是燕寒替她覆好衣衫,自個兒準備到他娘的寢居去請安。
縱使他不能理解她,可她畢竟還是他娘,燕寒做不到對她的生活起居置之不理。 何況,王福說她病了。
反正他去去就回,花紫凝一時半刻問也不會醒來,不礙事的。
就是這麼想,燕寒才放心的步出臥房。
而他絕對意想不到,就在他走後不久,不知從何處竄出的幾名黑衣人竟隨後而至,進了他房中片刻,一個大布袋扛上肩,花紫凝便被劫走了。
第7章(2)
天香樓
「你說什麼?不可能!」
「什麼不可能?人是你帶走的,燕將軍,你別跟我開玩笑了,花娘子真的沒有回來呀!」老鴇一急,也顧不得燕寒是將軍了,很粗魯地揪著他大吼。
未到正午時分,燕寒就挾帶著龐大怒氣來到她們天香樓要人,但是她們哪還有人交給他呢?前一天晚上,丫鬟明明就看見花娘子跟著燕寒離開飄雙院。
這下他是在搞什麼鬼?她還沒對他發火,燕寒卻倒過來向她討人了。
「凝兒不是展錫文帶回來的?」探視過他娘的病情後,燕寒就火速趕回房裡,擔心花紫凝若是醒來沒瞧見他,會感到害怕。
可是房裡哪還有她的蹤影呢?要不是錦被上還殘留餘溫,燕寒幾乎以為是他在作夢。
「當然不是!」展錫文那小子還在密室裡呼呼大睡哩!
「那她能上哪去……」燕寒陷入一陣沉思,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……
花紫凝沒有道理無故離開,再說依她毫無功夫底子的身手,還未走出將軍府,大概已被視為擅自入侵者,而遭侍衛拘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