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可能白洗了。」他笑出了聲,逗弄似的攫取另一綹髮絲,迎戰她的目光。
「我可以再洗。」
她瞪他,咬牙低吼,看出他的故意。不動手搶回遭戲耍的髮絲,心知肚明敵不過他的力道。
目光再瞥向被他把玩的濕發,正如他所說,方才連洗三次的頭髮,即是要洗去他身上的氣味,沒料到功虧一簣。
「我如此令人難以忍受嗎?」他揚眉,惡意的追問,臉龐逼近她。
「是!我不喜歡任何人的氣味留在我身上,可以嗎?韓先生。」她沒好氣的回話。
「那……」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三秒,再飄向浴室,壞壞的笑意旋即散開。
「沒錯,待你走後,我會徹底的再洗十次澡。」他的暗示讓她氣惱,這男人簡直是存心來壞她的心情。
「洗澡就行了嗎?我可是待在這裡滿久的時間,恐怕氣息都瀰漫在此,久久不散,陪你度過漫漫的長夜。」手指挑勾的畫過她潔白無瑕的下巴,輕柔魅惑的撫摸著。
他的話引起她的詫異,目光警戒的飄向方纔他靠坐的地方,煙灰缸中半滿的煙蒂。
他到此的時間……
眼一沉,她冷聲道:「我馬上通知飯店換房間。」
他揚起眉,以邪惡的語調道:「有用嗎?」
話意激怒她,眸底的火花燃起,她喝道:「你到底有何貴事?夜半來訪,不會是想問我洗幾次頭吧?」他簡直猖狂如野人、霸道如狂徒。
第四章
陳靜怡的話像挑釁,韓烈勇劍眉挑高。
驀然回身落坐在柔軟的床鋪,他的動作俐落飛快,運用巧勁,將懷中緊攬著的柔馥身子,轉個姿勢曖昧的貼緊他。
他從容的睨著她,唇畔掛著邪惡的笑意,雙腳大字形的垂放落地,衣衫完整毫不凌亂。
相形之下,她顯得狼狽不堪,面對面的被他強行抱住,黝黑的大手緊環在她纖細的腰身上,偉岸的身形稍稍往後移動,邪魅的笑意不散,如火的目光瞅著她。
不知何時牢牢繫緊浴袍的腰帶鬆開了,是剛才劇烈移動下的意外驚喜嗎?韓烈勇笑意轉沉,賞心悅目的一幕,讓他的目光更為火熱,笑意更為邪惡。
如火的眸光如愛撫般,移動在她微微露出的淡粉紅貼身衣物,和雪白如玉的肌膚上,韓烈勇劇烈的喘息著,承認半裸的她更具誘人成魔的魅力。
她的確是塊惹火的瑰寶啊!
她優美的頸項、細滑的肌膚,像塊上等的白玉潔淨讓人愛不釋手,誘惑人出手觸摸、愛撫、疼惜!
令人垂涎欲滴的高聳豐盈半包圍在粉紅色內衣裡,因她的喘息而上下的起伏,若不是他的自制力夠強硬,肯定已衝動的攫住那動人的豐盈,把玩在手中,親自感受溫熱動人的波濤。
視線滑下是細緻的肌膚,火熱的視線膠著在平滑的腹部與雪白大腿交接的神秘三角地帶,迷亂他的思緒,混亂他的呼吸,平穩的心律加速跳動。
眸光如火的窺視隱藏在粉紅小褲內的秘密花園,激起他狂野的慾火,渴望一探。
他口乾舌燥的抿著嘴,感受秘密花園壓在腰身上的火熱觸感,呼吸變得濃烈而粗淺,下身感受到一陣抽緊,火熱的堅挺迅速覺醒。
陳靜怡不解的凝視著他,一見著那令她心生不妙的笑意,不禁暗自吃驚,心彷彿漏跳好幾拍,隨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,嬌容頓時羞紅一片,尖叫連連,詛咒不斷。
沐浴後緋紅的肌膚大半養他的眼,她慌忙的想將雪白的浴袍拉回原位,使勁半天浴袍不當被拉回半分,因為他的手技巧的化去大半力道,不許她扯回衣物,掩住美好的視野。
拉扯間,露出更多的肌膚,她驚慌的低呼。
「你……你在做什麼啦?放開……放開手啦!」她邊抗議邊羞澀的與他拉扯,嬌柔的身子在他剛強如鐵的身上蠕動,引起他粗啞的低喘。「你不是個君子,是個……是個……」
「小東西,你再掙扎下去會發生什麼後果,可別怪我喲!再招惹我,接下來你可得負全責。」
韓烈勇感覺自己幾近失控,額上因強忍肆起的慾火而冒出豆大的汗珠,粗喘連連的出聲威脅,若她再動一下,只要一下,他不保證自己控制得住熊熊慾火,感受到身上掠奪的野性,被她青澀的動作全數激起蓄勢待發。
倏地,她終止所有的掙扎,錯愕的瞪著他,發覺他幽暗的黑瞳已被灼灼的慾火掩住光澤,芳心不禁顫抖起來。
她曖昧的坐在他的小腹上,後方似乎有著結實火熱的觸感,親匿的隔著衣服在燃燒,該不會是……她的粉頰紅成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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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後,喘息不止的兩人找回理智,陳靜怡紅潮佈滿臉龐語氣輕而柔的低聲請求,一反先前的怒火濤濤。
「放開我,好嗎?」
「不!」韓烈勇傲然拒絕。
「你……」她本想出口斥責,但一想到方才短暫的交鋒,硬碰硬得不到好處,便咬著牙輕柔的喚著,「夜到來訪,與禮不符,況且……我的衣著不宜呀!」
他的唇瓣邪惡的勾起,火熱的眸光掩上濃烈的慾望,直勾勾的挑弄著她,大手毫不留情的扣住她微尖的下巴,拇指有意無意的輕輕撫摸,語氣輕而誘惑。
「無妨!」
「你……你究竟想幹什麼?」她咬緊牙關的問,夜半時刻,衣衫不整的坐在男人的腿上,讓她覺得羞愧。
「這該是我問你的話吧!小東西,你究竟想做什麼?」
忍!面對強敵,失去控制能力的人就與勝利無望。即將崩潰的怒意再次壓抑住,她眸中燃燒的狂烈火花,在眼兒眨巴間化成冷靜自持,不容怒氣壞了大事。
想鬥?她奉陪到底。
陳靜怡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,秀眉高高揚起,「問我想做什麼?堂堂天地幫幫主,在台灣擁有最大的黑道勢力,會怕我這個初出社會的小女孩嗎?才二十出頭的我,值得你這個大幫主大驚小怪,三更半夜親自前來警告、示威嗎?你太瞧得起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