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什麼?」初音瞪著眼前仿照科卡犬製成的銀色機器狗,不禁低呼出聲。
閃爍著綠色電眼的狗狗,循聲靠近初音。「走開!」她嚇得伸於揮趕,可狗狗非但不離開,發光的眼睛反而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「放心,它是機器狗,不會咬人的」
初音只顧著應付眼前的機器狗,根本沒注意到撒彌爾是何‥出現在門口的。
撒彌爾瞥向慌亂地縮在床頭的初音,輕笑道:「你一直動來動去的,它會以為你是想跟它玩。」他在原地彎下身,朝機器狗下令。「大腦,過來。」
看見撒彌爾似乎沒有接近她的意圖,初音這才緩緩的放鬆緊繃的雙肩。
但是過不了多久,他便站起身,朝床邊走來。「傷口還會痛嗎?」
初音嚇得微張著口,不知道該如何反應,直到機器狗用頭磨蹭著她的腳踝時,才又倏地回過神。
望向初音包紮著紗布的僵硬四肢,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憐憫,然後將手上的幾個紙袋拋到她身上,「穿上,我在外面等你。」
看見他轉身離開房間,好一會兒後,初音才好奇地打開袋子。
只見其中一個盒子裡裝的是純白色的麻花高領毛衣、酒紅色的蘇格蘭長裙、淡駱駝色的外套,而另一個盒子裡則是一雙淺色的休閒鞋。
「他為什麼買這些給我?難道他終於要放我走了嗎?」初音暗自欣喜著,立刻縮在床角,忍著疼痛換掉睡衣。
她步履蹣跺地追上撒彌爾、本以為他會帶她上到一樓、卻沒想到反而是往地底的更深處走去。「喂!你走錯方向了,出口……,應該是在那裡。」
「我只想帶你去參觀我居住的地方,又沒說要讓你出去。」他促狹地說。
初音不悅地向後退了幾步,「我不想參觀你住的地方,我只想離——」她想躲開撒彌爾的接近,可腳踝卻不小心碰到階梯。
「小心!」撒彌爾扶住初音,不經意的,她身上余留的沐浴清香拂了他一身。
「放開我!」初音慌張地扭動手臂,可傷處的疼痛卻令她皺起眉。
撤彌爾緊握住她的小手,等到初音放棄掙扎了,才牽著她繼續前進。「這裡的設施足足耗費了三年的時間才完工,除了一樓酒吧的出口外,這些走道還能匯聚到另一個秘密出口,怎樣?不錯吧?」
初音戰戰兢兢的走著,沒有答話,她被迫跟著他瀏覽一個個擺設迥異的房間。
之後,撒彌爾將磁片插入另一扇門。「看,這裡是監控整棟建築的機房。」他拉著初音來到一格一格的螢幕前。「每一部監視器所擺的位置不會被人注意到,所以,那些上了鏡頭的人更不會知道他們已經被電腦錄下了影音。」
「你什麼時候才會放我出去?」心不在焉的初音再次出聲抗議。
撒彌爾卻只是微笑的注視著她。「等到我確定我們彼此部安全的時候。」
「那是什麼時候?」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令初音感到更不安。「你到底想怎樣?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——」
「噓!」撒彌爾突然打斷她的疑問,眼睛直盯著螢幕上的一格畫面——才來工作沒多久的外場女服務生,似乎想偷偷撬開裝有當日營收的抽屜,令他皺起了眉。
「你在這裡等一下,我回來再跟你解釋。」他立刻掉頭離去,將錯愕的初音一個人關在機房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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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酒吧的會汁室裡,試了好幾次仍無法開鎖的人,正緊張地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汗水。
「琳,你不在外面工作,跑來這裡做什麼?」
「老闆?!」聽見聲音,短髮女孩慌忙的轉身,作賊心虛之情溢於言表。
「缺錢?還是不滿意我給你的薪水?」
「不是的,老闆……我很滿意你給我的待遇。」
「那為什麼想偷錢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撒彌爾直截了當的質問頓時令琳答不上話來。
「琳、你還跟他說這些廢話幹嘛!」隱身於資料櫃側邊的男人忽地竄出,用槍抵著撒彌爾的腦袋。
突來的轉變令室內充斥著劍拔弩張的火藥味!
「打開它!」男人立刻發出命令,另一隻手臂同時壓迫著撒彌爾的脖子。
撒彌爾沒料到琳還有同夥。「抽屜的鑰匙不在我身上。」
「你是老闆,管錢的鑰匙會不在你身上?你騙誰啊?」面對鎮靜的撒彌爾,反而是持槍者有點緊張。
「席尼,不要這樣!」看見他將撒彌爾的頸子越勒越緊,琳忍不住上前阻止。「算了,我們走吧!」
「不行!沒有錢,我們就不能離開香港了。
席尼的怒氣透過冰冷的槍管傅至撒彌爾的身上,他瞥一眼挾持他的人、再轉向琳問;「你的男朋友是天使人?他就是你需要錢的原因?」
席尼那一頭黑髮,南美洲人的俊朗五官上還隱約留有被打過的痕跡,這些跡象,讓撒彌爾直覺的猜測他是天使人。
琳點點頭。「席尼要帶我到西方去,而我們很需要買機票的錢。」
「不要跟他說這些了!」席尼立刻出聲喝止。
琳與席尼的反應間接證實了撒彌爾的想法。「現在,政府為了防止天使人偷渡出境,陸、海、空的運輸管制相當嚴格,所以,你們就算掌了錢、買到機票,也出不了香港。」他冷冷地說。
「閉嘴!」席尼煩躁的低吼一聲,他使力將撒彌爾的頭按在桌面上。「公爵,我聽過很多關於你的事,你賺很多錢吧?我只是想跟你要一點點、就像你以前幫助過的天使人一樣。」
「以前的那個天使人是靠自己賺到錢的,可沒拿槍威脅我給她什麼!」
「少囉唆、快打開它!」他惡狠狠的打斷撒彌爾的話。
一陣劇痛從後腦擴散開來,令撒彌爾不禁倒吸一口氣。「我說過了,鑰匙不在我身上,不信你可以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