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曠世霸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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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不委屈,爹毋需自責,這十四年來要不是爹和娘收留我,我老早凍死在某個陋巷。你們待我的思情,我這一生恐怕都還不清。」

  「思浚實在太衝動了,要不是他血氣方剛殺了紅蓮公主的駙馬,今日也不必委屈你……」曹弼說著說著,忍不住悲從中來。

  「思浚哥也是出於正義才會出手殺了附馬爺。」說起紅蓮公主的駙馬,整個渤海國最好色無恥的惡棍非他莫屬。

  那夜合該有事,休假在家的參軍李思浚為瞭解悶,陪著一幹好友上黑龍江邊的花艇吃酒熱鬧去。

  花艇白窗紅氈,十分華麗,一幹好友召來六、七個歌妓,一時之間管弦震耳、鶯喃燕語、脂粉飄香。

  鬧了一陣的李思浚,突想圖個清靜,走到後艙看夜裡行舟、享受寂寞。

  突地傳來一陣陣的少女啼哭聲,俠義心腸的他循著哭聲探去,不看還好,既然讓他遇上了,豈有不管的道理。他推開後艙小房門扉,只見一個嬌弱的小女孩被脫去身上衣物,一名衣裳同樣脫個精光的癡肥男子手中握著籐桿,心狠手辣地往女孩細嫩皮肉上抽打。

  「不要,不要打我……好痛!」女孩慘叫著。

  「愈痛愈好,你愈痛一會兒老子愈興奮。瞧你剛才活像條死魚,今晚老子可是帶著好心情上花艇玩耍的;你讓老子愉快,老子不會少你吃香喝辣。那老鴇聰明,知道我特愛替女娃兒開苞,方才要不是你反抗,老子也不會弄傷手指。」

  話才落,籐桿又是一下。

  看不過去的李思浚急衝過去,奪下色性大發的癡肥男人手中的籐桿。

  「你找死!」男子目露凶光大喊。

  「找死的人是你。」 正氣凜然的李思浚,一副萬夫莫敵的架式。

  「你是誰?敢壞老子的好事!」

  「你竟敢姦淫毒打良家婦女!」

  「良家婦女?哈哈哈……她若是良家婦女,我就是柳下惠了。」這人嘴裡吐出的話淨是酒氣。

  男子搶步過去想奪回籐桿,「還我!」

  「跟我去官府,你不該厚顏無恥的欺侮善良百姓,她還是孩子。」她看向縮在牆角的可憐女娃,身上佈滿一條條血痕。

  「我是誰你知不知道?不只壞了我的好事,還大膽的想把我弄進官府!」癡肥的身子因憤怒而抖動著,十分的不雅。

  「誰不認識你,紅蓮公主真可憐。」他拿籐稈往艙外走。

  「你說誰可憐?」男子光著身子追了上去,喝了不少酒的他,踉踉蹌蹌幾要跌倒。

  「你今天在這兒做的事,足以證明紅蓮公主嫁給你根本沒有一天是幸福的。」

  好色駙馬哪裡禁得起激,抄起腳邊不知何人醉酒遺失的匕首,往李思浚背上猛力一刺,機警的李思浚下意識彎腰,奇跡似的躲過此劫。

  撲了個空的駙馬,罪有應得地反被短刀反刺,倒臥在血泊之中。

  事情發展至此,原是大快人心的美麗結局,可偏偏死的人不是一般市井小民。不然,這種糞土敗類能在此因緣巧合下被收拾於淨,誰不鼓掌叫好!

  曹弼明白自己外甥除掉渤海國大淫蟲後,不知讓多少家有女兒的父母安心許多,可因此賠上一命值得嗎?

  「陳情書送上去也有六、七天了,連個消息也無。」

  「會不會信還沒送到大元帥面前就被人給擋掉了?」

  曹弼也沒把握,「老天爺不會一點好運都不分給咱們吧?」

  「思浚哥不該被判刑的,思浚哥替天行道,朝廷應該表揚他。」難道王法只保障皇族貴胄?

  「是沒有天理啊,駙馬爺根本不算死在思浚手上,匕首是他自己不小心刺上的,能怪誰?那日要不是思浚躲得快,萬一死的是思浚,如今關在死牢裡的會是駙馬爺嗎?我很懷疑。」

  天理?當朝說的話才是天理吧。

  「爹,我想去看看思浚哥。」她說。

  「也好,思浚心情低落,你去勸勸他,要是他認命,下輩子投胎做個自掃門前雪的平凡人。」

  曹弼無限感慨道。

  地牢裡十分陰暗潮濕,曹憶荷試著吸了一口氣,心緒沉重地看著表情憂鬱的李思浚。

  「思浚哥,我給你送吃的來了,全是你平常喜歡吃的下酒菜。」她花了不少的銀兩才說服獄卒讓她近距離和他交談。

  「都快死了,吃得好不好反倒不重要了。」他苦笑。

  「爹要我告訴你,不論用什麼方法,一定會替李家留後。」她看著手臂上全是血痕的他,心裡難受的濕了眼眶。

  「別哭。」他朝她走來,握住她靠在鐵欄杆上的柔美。

  她眨了眨眼睛,想把淚眨去。「一切都會沒問題的。」

  「告訴舅舅,別再為我奔波了。」

  「爹上陳情書求大元帥,很快就會有消息了。」

  他悲觀的搖搖頭,「讓我無牽無掛的走吧!

  沒有爹的孩子會累壞孩子的娘。」

  「不!爹說得對,李家若是絕了後,情何以堪。」

  「舅舅一味勉強彩袖的行徑和娼館鴇兒有什麼不同?」他不喜歡彩袖、不要彩袖,想到舅舅盤算著要彩袖替他生孩子,身子不禁起了一陣哆嗦。

  「不是彩袖。」她忙不迭道。

  「那是誰?」陌生人更糟。

  她咬了咬下唇,雙頰難為情的配紅著。

  「舅舅強迫你…………」 他說不下去。

  她搖搖頭,「沒有,不是強迫,是我自己心甘情願這麼做的。」

  「心甘情願?」他有些受寵若驚。

  她接著解釋:「爹娘養我十四年,現在是我報答他們恩情的時候。」

  原來是為了報恩,他難掩失望,正要說什麼,獄卒著急的聲音響起;

  「公主,這是死牢,裡頭關的全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,公主您是千金這軀,怕死沉的晦氣會觸了您的霉頭,請公主留步。」

  「放肆!到底誰才是公主,難道要我聽你的?」一意孤行的嬌聲不高興的回首。

  「公主……」獄卒哪裡攔得住心意已決的公主紅蓮一走進地牢,映人眼簾的正是李思浚充滿疑惑的目光。「你就是李思浚吧?」 她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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