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珞匪夷所思的看著少女,「他要這麼多孩子做什麼?」
「主人血統優良,必會有優秀的下一代,當然,咱們金國不只主人和漢女生孩子,如此一來,我們金國自會更富更強,因為我們將有一群集女真和漢族優點的後代子孫,他們將是金國的棟樑之材。」
這才是她之所以在這裡的真正原因,她竟然成了生產大隊的一員,產婦的唯一工作是生孩子,生得越多越好。
「姑娘要先用膳或是沐浴?」少女問。
成珞回過神,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銀銀。姑娘不必客氣,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,只要我能做到的,絕對不偷懶。」
成珞點點頭,澀澀一笑。「肯定會有許多需要你幫忙的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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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幽子夜,皎月如鉤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擾人清楚。
睡得不安穩的成珞輕易被吵醒,披上外衣開了門,進來兩名士兵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她架住。
「你們……」她正要呼喊。
銀銀走入,手上拿著一尺腥紅緞面繡花綾布,為難的看看成珞,囁嚅道:「姑娘,恐怕要委屈你了,主人要求在你的眼蒙上紅綾。」
「為什麼?」
成珞不禁心跳飛快。
「主人不希望你看見他的面孔。」銀銀也是剛才接到命令。
「銀銀,動作快些,主子就要來了,你想討罵挨嗎?」
士兵之一不耐煩的催促道。
成珞放棄掙扎,「沒關係,你把我眼睛蒙住吧!」
鋃銀趨向前將紅綾布繫上,很快的,成珞眼前一片黑,只感覺自己被扶坐上炕床。
「姑娘,我什麼都不能多說,不過我向你保證,主人長得氣宇不凡,煞是好看,蒙住你的眼睛純粹是為了不讓你瞧見他的模樣,並非主人是個見不得光的醜怪。」銀銀不放心的補上這段話。
「銀銀,你話太多了。」士兵之一提醒她。
「姑娘,你保重,不論主人對你做出什麼事,只管好生配合著,切莫反抗,否則怕會傷了你自己。」銀銀忍不住叨絮一番。
「走了,你想惹麻煩是不是?」
然後成珞聽見關門聲,滿室除了她的心跳聲,只剩窗外遠方傳來的狼嗥。
時間一點一滴流逝,等待總是苦澀的,尤其是這種磨人心魂的等待。
突地,週身空氣似起了微妙的波動,下意識的,她往床榻內瑟縮。
「怕什麼?」
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她嚇了一跳,這個男人走起路來竟可以無聲無息。
「你……」她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想說什麼?」
成珞雙臂交握於前讓自己暖和些,這樣的氛圍令她不寒而慄。
「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糟蹋女人?」她顫著身子道。
他驟然狂笑,「從沒有女人把我將對你身子做的事視為糟蹋,反而纏著我希望我多要她們幾回呢!」
「那是因為她們不知道你的邪惡。」她反擊道。
俊冷的面孔饒富興味的盯住她,微暗的燭光並未妨礙他欣賞她的美,瑩潔滑膩的肌膚如玉般似的誘人,一裊腰肢,微風吹動楊柳似的。
「既然覺得我邪惡,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
「讓你逼的。」她沒有討好他的壓力,實話實說。
「逼?!」他狂佞的扣住她的下顎。
「你對我的朋友施加了什麼壓力,你自己心裡有數。」她抖得更厲害了,因為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貼近。
攫住她小巧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,托起她的下巴,殘忍的俯首吻住她,狂態霸氣的吸吮她的唇辦。
她被他的舉措駭住,尤其在他撬開她的嘴將舌尖探進她咽喉最深處,惡狠狠的蹂躪她的柔軟時,她開始掙扎。
無助在黑暗中掙扎根本討不到好處,他的力量太大,任意逗惹她的純真如探囊取物。
霍然,他放開她丟下命令:「把衣裳脫下。」
她朝說話的方向偏側過頭,驚慌失措的喘著氣。「你這個色魔!」
「夠了,今晚我不想再聽你的控訴,脫下衣裳我好辦事。」他冷酷無情的道。
「我不——」
「你不怕我將對你的怒氣轉嫁在你家人身上?」
他打斷她的話。
「我沒有家人。」悲慘的身世,眼下反而成了值得慶幸的事,免得家人難逃他的魔掌。
他皺了一下眉,很快恢復情緒,提醒自己不能有婦人之仁,想要完全得到完顏亮的信任,與漢女合歡具有指標性的影響。
「沒有家人總有朋友吧!你是張通由福星客棧帶回來的,若不是張通在我面前推崇你的美麗,你現在躺的會是另一張床,伺候的將是另一個男人的身體。」
成珞恨他的自以為是,「傷及無辜能帶給你多少快樂?」
『自然比不上一會兒你將帶給我的快樂。」他調笑道。
「你不會有快樂的。」她詛咒他。
「不脫是不?」他森冷的哼道。
成珞知道他絕不是虛張聲勢,她再抗拒下去,彥傑、靜亢都會受到牽連,彥傑固然出賣了她,可靜亢是無辜的。
「好好休息,今晚我不會再碰你。」女人的初夜特別嬌弱,他決定發發慈悲,改日再要她。
確定路爵非走後,成珞狼狽的起身,顫抖著手緩緩解開頭上蒙眼的布。
燭光有些刺眼,她一會兒才適應,頰上的淚痕已干,下體仍傳來隱隱的疼痛,空氣裡瀰漫著激情的氛囿,腦海裡除了震撼之外已無法思考。
好想洗個熱水澡,雙腿間的黏稠讓她很不舒服。她現下的處境是全然的叫天天不應、叫地地不靈。
披上單衣,她困難地走下床。
幸好銀銀在屋角枯枝架上放了一盆讓她洗手洗臉用的水,送來時還熱呼呼的,但因天涼,現下早已變冷了。
她打濕布巾,簡單將身子擦拭一遍,然後穿回衣裳。
她已無睡意,靜靜等著天亮是她唯一能做的。
她想了很多,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。
他教人蒙住她的眼無非是不願讓她知曉他的模樣,顯然他希望她只管把孩子生下來,而他是誰並不重要。
好可怕的金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