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烈火如歌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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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頁

 

  如歌得意地說:「那師兄你一定要多吃些,我做的燒餅可是有口皆碑呢,平安鎮老老小小都誇我好手藝。」忽然,她想到謝小風,神情一黯,但馬上掩飾過去。

  玉自寒微笑道:

  「好。」

  他又拿起第二隻燒餅。

  玄璜心中甚是寬慰,自從烈小姐來到王府,王爺每日進食增加了很多。雖然他依然清瘦,但假以時日想必會改善許多。

  如歌把茶杯端過來:「燒餅吃多了會幹,喝點水吧。」

  玉自寒將一隻燒餅放進她手中,道:

  「你也吃。」

  如歌笑道:「我可不要吃這個了,鋪子生意冷清那段日子,我天天吃剩下來的燒餅,膩都膩死了!」她夾起一塊綠豆糕,滿足地吃著,「啊,還是糕點好吃啊,師兄,你該給做點心的師傅多加工錢,他的手藝棒極了!」

  玉自寒品著茶,看她像個貪吃的小貓,桌上的糕點被她香甜甜地吃著,幸福的表情讓人不覺也有了胃口。

  如歌抬起頭,詫異地說:「你只吃兩個燒餅就飽了嗎?」記得以前他的飯量不會這樣小。

  玉自寒道:「是。」

  「是什麼啊!」如歌不滿道,「不管,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燒餅,你只吃兩個,我會傷心的!」

  他摸摸她的腦袋。

  她閃過去,一臉委屈:「你吃那麼少,肯定是嫌我做得難吃,告訴你,我真的很傷心!」

  玉自寒笑得無奈,只好又開始吃第三隻燒餅。

  如歌高興地笑起來,也拿起燒餅吃:

  「師兄,我陪你吃啊……哇,我的燒餅真不是吹哦,香噴噴,很酥很酥,讓人吃一隻想兩隻、吃兩隻想……」

  屋裡。

  有兩個在快樂地吃燒餅的人。

  玄璜靜靜看著,心中有種感動。

  忽然,聲音自屋外傳來:

  「景獻王求見。」

  *** *** ***

  「你就是烈如歌?」

  一個明黃衣裳的少女好奇地上下打量她。

  「對呀。」如歌也好奇地打量黃衣少女,眼睛一亮,道:「我猜,你是黃琮對不對?」

  少女笑開了:「好聰明,我是黃琮,你怎麼猜出來的?」

  如歌笑道:「很簡單啊,你同白琥一併進出,玉師兄的六侍衛中又只有一個女孩子。」更何況,她穿著黃衣。

  黃琮道:「一直知道你的名字,卻從未見過,玄璜說你對王爺很好。」她雙手抱拳,鄭重道,「對王爺好,就是黃琮的恩人,以後若有事差遣,只管吩咐。」

  如歌也正言道:「聽這番話,便知你對玉師兄也是極好的;待師兄好,便是如歌的朋友。」

  兩個少女相視一笑,感覺彼此脾氣相投,直如多年老友一般。

  如歌與黃琮聊了起來。

  「我見玄璜多些,很少見到白琥與赤璋,青圭、蒼璧和你就只聽過名字。」

  「是,我一直在王府待命。王爺不喜歡太多人跟隨。」

  「你的武功想必很高了?」

  「嗯,不曉得我的長河劍同你的烈火拳哪個更厲害。」

  如歌有些心虛:「我很差勁。」

  黃琮搖頭:「當年烈莊主憑一雙烈火拳,在華山之巔戰勝天下無刀的刀絕霸,初具武林霸主之氣,烈火拳也名揚天下,怎麼會差勁呢?」

  如歌暗暗握緊雙手,沒有人知道,她的拳頭沒有力量,好像她的真氣被什麼東西封住了,烈火拳使出來毫無傳說中的威力。

  如歌轉開話題:「我來已經兩天了,你並不在府裡。」

  黃琮眼神黯然,歎道:「我和白琥去尋訪神醫。」

  「神醫?」如歌一驚:「玉師兄……」

  「你應該也察覺了。」

  如歌望緊她。

  「王爺清減很多,每日只能吃下很少的食物,極為疲憊,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。」黃琮擔憂道,「宮中幾乎所有的御醫都來看過,卻找不出病因,只說體虛。怎麼會無緣無故忽然體虛呢?我們擔心是怪疾。」

  如歌的心墜下去,原來她一直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。

  「會不會,有人下毒?」

  她想到在天下無刀城聽到的話。

  黃琮驚道:「下毒?誰有那麼大的膽子?」

  如歌抿緊嘴唇,雖然她不曾在宮中生活過,但民間流散的關於宮廷鬥爭的傳聞也聽說過。

  黃琮慢慢搖頭:「我們對王爺的食物一向小心,不至於出這樣大的紕漏。」

  如歌笑一笑:「神醫請到了嗎?」

  *** *** ***

  邊大夫將手從玉自寒脈上收回,一言不發,收拾藥匣走出內屋。

  玄璜留在玉自寒身邊。

  如歌同黃琮、白琥隨在大夫身後。

  庭院中。

  「王爺情況怎樣?」

  少年白頭的白琥低聲問。

  邊大夫表情古怪,似乎不知如何說好。

  如歌道:「大夫,有話您儘管講,沒有關係。」

  黃琮點頭。

  邊大夫皺眉道:「王爺年紀尚輕,身體卻彷彿年老之人,有燈盡油枯之相,且體內極寒。這病症……」

  如歌望住他:「請講。」

  邊大夫沉吟半晌,歎息道:「如果是七十老人,就應該準備身後之事,縱有回天妙手,對此也無可奈何。」

  白琥震怒,額上青筋冒出,怒喝道:

  「放肆!」

  邊大夫哪裡經過這等陣仗,嚇得臉色蒼白。

  如歌薄斥道:「白琥,如果只是要聽寬心的話,就不用聽邊大夫講了;你如此態度,對師兄的情況有幫助嗎?」

  白琥握緊拳頭,不再說話。

  如歌溫語道:「大夫,可王爺只有二十多歲年紀,怎會出現年老之症?」

  「這正是奇怪之處,而且體內的陰寒更是古怪……」

  「有方子可治嗎?」

  「只能開些滋補養身的藥材,想必王爺也吃過許多了。」邊大夫的神情又古怪起來,望著如歌欲言又止。

  如歌心中一動。

  *** *** ***

  「師兄!吃飯了!」

  傍晚時分,如歌挽著食籃推開玉自寒的屋門,她看起來很有精神,笑容閃閃掛在唇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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