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霸王戲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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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頁

 

  天子昊好整以暇地一腳踩踏在床沿,將上身架在腿上,伸手攫握住她的下顎。

  「你是誰?究竟是打哪兒來的?」他再次冷肅地質問。

  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她懼駭輕怯地出聲。「我不知道我是誰,不知道從哪裡來,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……」

  「哦?」她惶亂的回答教天子昊的心微微一動,掌中握著她下顎小巧滑潤的感覺更讓天子昊不想放手,聲音卻不由得轉柔。「知道自己的名字嗎?」

  「曉……曉潮……」她囁嚅地回答。

  曉潮?天子昊心中一動,她果然是曉潮兒!難怪妖嬈明艷的雲蘿比不上她的清麗柔媚,難怪幾千佳麗在她面前黯然失色!他要留下她!要將她留在身邊!

  「曉潮兒!」隨著心念的轉動,他不禁輕捧起她的臉。「你在我所統御的天闕國度,所以你屬於我所擁有的一部分!」

  「天闕國度?」她怔怔凝望著他,眼中滿是不解。「我屬於你所擁有的一部分?你……是誰?」

  「我是天之子,昊。」

  「昊?」她復誦著,滿臉不解。

  「你應該稱呼我『王』才對!」他肅穆地說著,心中卻為她的稱呼莞爾,不覺欺身輕吻了下那盛著清純誘惑的唇瓣。

  頓時,天子昊只感到一股要融在唇上的柔軟,直顫心頭!這是從未有過的心動,是種帶蜜般的陶然,令他再度俯下身,這次,他要更多來自她的心動。

  然而,曉潮卻惶惶地掙扎起來,牙關也本能地緊緊咬住。

  「怎麼?你敢違抗我?」

  見她抗拒,他的眼底現出慍色,從沒有人膽敢如此挑戰他的威權,何況女人生來便是要服侍男人,難道她還不瞭解將她留在身邊是對她的寵幸?

  「我……我不明白……」天子昊威怒並重的神情令她心頭一悚,他令她害怕,但潛意識無法接受這毫無道理的侵凌。「先前你無故要置我於死地,而現在……」

  天子昊錯愕地睨起眼,她竟有違抗他的理由!哼哼!海的女兒果然有不同於凡人的意見,不過他會讓她屈服的!

  「你私自放走我的火狐,」他的聲音輕柔卻威嚴。「該當何罪?」

  「火狐?」她猛然想起了那頭毛色通紅身帶箭傷的動物。「是那只受了傷的……」

  「承認是你放走火狐了吧!」他冷冷一笑。「火狐是極罕見難獵的異獸,這些年來我花了多少心血就為了要擒住它,如今卻被你輕易放走,你可知罪?」

  「這……這就是你要殺我的原因?」曉潮心急不解地開口。「可是它受了重傷,我如果不放它,它會死掉的。」

  這是什麼謬論?他的獵物會死會活,應是由他作主!

  「曉潮兒,」天子昊森厲盯視了她好一會兒。「儘管你是海的女兒,在我的國度裡,你沒有權利做任何事!你可知道?我可以立即將你處死。」

  曉潮睜著惶惑的眼眸望向他。「處死?」

  「我可以立刻就要了你的小命!」天子昊凝視曉潮懵懵的眼底,著實喜歡看她縣徨無助,惹人愛憐的俏模樣。「在從海裡將你一網撈起時,我就可以讓你一箭斃命,但是我讓你留下來,你應該瞭解,是我掌握著你的生死……」

  此時,門外突然傳進一陣金屬的撞擊聲,是通報的訊號。

  「王,祭司在外殿求見。」門衛在外面稟報。

  「祭司?」天子昊的眉不解地揚了揚。「怎麼在這時候……」說著便留下曉潮,轉身走了出去。

  曉潮看著天子昊魁梧的身影隱沒在高大厚重的門外,不覺鬆了一口氣。天子昊咄咄逼人的氣勢與不容違抗的威儀令她畏怯。

  打從在海邊醒來到現在,記憶就是一片空白,她想不起屬於自己的一切,只本能地感覺自己不應屬於這個陌生的國度,更不應像天子昊所說,她會是屬於他所擁有的一部分……

  第二章

  「祭司,夜已深了,何事如此緊急?」

  天子昊一走進外殿,便看到兩鬢花白的祭司坐在下首等候。掌握神職的祭司是惟一不用對他行致敬禮儀的尊貴人物。

  「王,」祭司微微起身對坐在上首的天子昊點頭致意。「我在今晚吉時,為您立後之事佔了一卦,依這卦象看來,艷姬雲蘿將會是您立後最佳的人選。」

  「哦?這樣嗎?」天子昊毫不在意地揚揚眉。「日子也選好了?」

  王后人選及王者婚禮等大事自然是由神聖的祭司占卜決定。

  「就在三個月後的入秋季節。」祭司神情鄭重地說,心中為不負雲蘿送來的十大箱的金銀珠寶所托而竊喜。

  「好,那麼就叫人開始準備立後的絲袍以及婚儀吧!」天子昊漫聲說道,便起身要往內殿走去。

  「王,」但事情尚未完全解決,祭司隨即叫住他。「聽說您在海上網獲了海的女兒,曉潮兒?」

  晨獵射中火狐與在海上逮獲私縱火狐的女子——這兩件事在一天之內早已傳遍整個國度,天子昊倒是訝異祭司竟知道這名陌生女子的來歷。

  「你怎麼知道她是曉潮兒?」

  祭司只是推測,當雲蘿帶著珠寶金銀的深夜造訪時,他便感到事態不尋常。

  「這是我對祭司殿的奉獻,請祭司千萬別推辭。」雲蘿一見到他便行禮說。

  「選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,」他似笑非笑地注視著雲蘿,刻意不去看那些金銀珠寶。「想必艷姬一定是遇到什麼不欲人知的麻煩。」

  「我的心事還是逃不過祭司的眼光,」雲蘿開門見山地回笑道。「想必您也聽說天子在海上網獲了一名女奴。」

  「是在晨獵破曉的時候吧!」他已聽說這件事了。「天子在海上所網獵的這名女子……或許是『曉潮兒』。」

  「曉潮兒?海的女兒?」雲蘿當場一愣,美目隨即狠狠一瞪。「不管是不是海的女兒,我不能讓她在天子身邊打轉!」

  他隨即聽出雲蘿語氣中的憂慮。「這麼說來,今晚天子的寢宮裡另有他人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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