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這還真是個貼切的形容詞。
她的單衣被他扯開,乳尖立刻被他含進口中,貪婪的吸吮,挑逗得她嬌聲連連。
晴霜的手尋著了他的慾望中心。「陌桑,你昨夜就這樣睡?」
「唔。」他正「忙著」,無暇做清楚的回應。
小手極盡溫柔之能事的愛撫著他,也首次大膽的引導他。
「你熱呼呼、軟綿綿的,有你,」他托起她的圓臀,讓自己不斷的深入。「我根本不需要穿什麼衣服,蓋什麼棉被。」
「陌桑……陌桑……」攀附著他,晴霜已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言語來顯示心中的感受。
良久以後,他們才一起回到現實中,路塵發現晴霜正輕撫著他的後頸。
「瞧你,怎麼不拉被子呢?」他將棉被拉過來,幫兩人蓋上。
「痛不痛?」她卻問他。
「什麼?」路塵裝傻。
「昨晚咬你的齒痕呀!印子好深,究竟痛不痛嘛?」
「不痛,」他笑道:「這種記號越多越好,怎麼會痛?」
「什麼記號?」她期盼能自他口中聽到一個「愛」字,即使說的是她愛他也無妨,只要他說——
「夫人!夫人!」就算他要說,也來不及了,因為門外突然傳來急急忙忙的呼叫聲。
晴霜一見丈夫皺起眉頭,便曉得他不高興,連忙一手拉住他,一手扶著床挺起上身,同時應道:「小春,什麼事?」
「有個小孩在外頭說要找娘。」
聽到這裡,晴霜再也按捺不住。「找什麼娘?這裡哪有什麼小孩的娘?」
「那小孩說……說……」
晴霜心中一震,也不管路塵會有什麼樣的反應,趕緊起身,並忙著穿上衣服。「小春,你說。」
小春是她嫁進來後的貼身侍女,晴霜平日最倚重她,簡直就把她當妹妹一樣。
「但是……但是……」如今她卻吞吞吐吐,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。
「你說。」路塵的聲音自晴霜身後往外傳到小春耳中,冷得讓她們兩人同時為之一震。
晴霜這才想到他可能誤會了「什麼」。「陌桑,我猜那是——」
「我沒問你。」他卻硬生生的打斷她。「你叫小春是吧?還不快說!」
「是,大將軍;」即便隔著門板,也可以感覺到她就快哭出來了。「那小孩說他的母親叫做范晴霜。」
第七章
「晴霜,你怎麼又過來了?」范大樹問她。
「搖紅姊好些了嗎?」她卻只關心這件事。
「晴霜,你——」范大樹還要再說。
卻被她打斷。「現在最重要是搖紅姊的健康,其他的事,你都不必操心。」
「怎麼能夠不操心?」
「我是大將軍夫人,有什麼好操心的呢?」她反問他。
「這個……」一時之間,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覺得不太對勁。
「看吧?」她揚起下巴說:「無話可說了吧!快告訴我,搖紅姊今天怎麼樣?」
「挺安靜的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半個月前到將軍府哭著找娘的,是搖紅姊的兒子小豆子,因為搖紅一直沒有完全復元,所以小豆子自出生後,便得倚靠晴霜一家人耐心的關照,久而久之,竟常會把她這個乾娘誤稱為娘。
別看小豆子年紀還小,父親不詳,又有個半瘋半癡的母親,腦筋卻是一等一的好,這趟跟著父母親來京城,范大樹才指著將軍府,跟他說了一遍,「晴霜乾娘的家。」
隔天清晨,他便趁著父親在照顧母親的空檔,從停在附近胡同的馬車內偷溜出來,跑到將軍府門前,大哭大鬧,吵著要找娘。
晴霜猜測可能是他,結果還真的是他!看到哭成小淚人兒的小豆子,心早就軟了,哪裡還顧得著應該先跟丈夫解釋清楚。
「娘!娘!」小豆子手舞足蹈,開心得很。
「小豆子,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她一邊幫他擦頰上的淚水,一邊問道:「你娘呢?你爹呢?」
跟著過來的路塵沒聽到前面的話,只聽見最後一句。「對呀!他爹呢?」
「陌桑!」她原本蹲著,聽見他的聲音,立刻站起來。「這是——」
「我知道。」他一口便打斷她。
「你知道?知道什麼?」晴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「你還真是厲害,比藍姑姑那裡的女人都厲害。」路塵的唇邊一直帶著冷笑。
「藍姑姑?那是誰?你父親的姊妹?」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「對於我父親,你不覺得自己應該用另一個稱呼?」
「對,我是該稱他為公——」不對!怎麼會跟他扯起這些來。
「怎麼不說話了?心虛了嗎?」
「陌桑,你為什麼這樣跟我說話?」她真的不明白。
「你的孩子都找上門來了,不然你要我怎麼跟你說話?說他長得很可愛?很天真無邪?甚至很討人喜歡?說我願意視他如同己出?」
晴霜失笑。「你以為他是我的孩子?你為這個在生氣?」坦白說,看他氣成這個樣子,她的心中不是沒有一絲竊喜,畢竟會生氣就表示會在意,會在意就表示……至少有一點點的愛她?
「你好無恥!」根本不曉得她心思的路塵,只看到她唇邊的笑。
「無恥?」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。「哪裡無恥?」
「全身上下都無恥,光想到自己曾那麼貪戀你的身子,我便想吐!」
什麼?「陌桑,你是不是——」想問他是不是哪裡病了,不然為什麼會這樣說?
「我早該知道,全天下沒有一個值得相信的女人。」他連她的問題都不想聽完。
「娘,我怕。」小豆子出聲了。
「小豆子不怕,」晴霜立刻安撫道:「不怕、不怕喔!有——」
「有娘在,所以什麼都不用害怕?」他又插嘴揶揄。
晴霜終於忍不住了。「你堂堂一個大將軍,何苦為難一個孩子。」
「你想說的應該是何苦為難『你』的孩子吧?」
「你弄錯了。」真是大錯特錯。
「的確錯了,原來教書先生的女兒也跟貴族之女一樣,全是淫婦!留到二十歲還尚未出閣,我早該猜到其中必定有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