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一女二男三分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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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頁

 

  這世界上連風都會不同,人也是話在不同的角落和形式下的吧……、

  也許是心不在焉,也許是過於投入自己的思緒,殷深深完全沒留意到對街要左轉的計程車。

  「碰」的一聲,她竟連尖叫都來不及就摔出去了。

  ~~~~~~~~~

  是一陣刺鼻的藥水味和左腳的疼痛讓殷深深甦醒過來,眨眨眼,耳邊是陣陣忙碌的嘈雜聲。

  「牧醫生,剛才送來的撒歡能夠患醒了。」一個年輕的女孩朝殷深深看了一眼,又旋身走開。

  殷深深開始轉動脖子,看到在她身邊同時並列著大約十幾張病床,都躺著各形各色的傷者病患,病患的床畔多多少少伴著家屬和朋友。

  「怎麼樣?除了左腳,身體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?」一個身著醫生白袍的男人俯身朝殷深深探望,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略胖,單件汗衫下穿著一條短褲的中年男子。

  「小姐,還有哪裡痛,趕快告訴醫生。」

  「是位計程車司機,王先生送你到醫院來的,他說你騎車和他在路口相撞。」醫生從旁解釋。

  「啊——」殷深深這才想起。「我很好,沒怎樣——真對不起,是我自己不小心——對不起!」

  「你真的沒關係嗎?小姐。」王先生再次問道。

  殷深深從床上坐起,除了腳痛之外她並沒有其他感受。「對不起。」

  「這是你的身份證,急診的手續我辦好了,錢也繳了。」王先生交給殷深深一張證件。「還有我的名片,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找我。」

  「我真的沒事了。」殷深深看著已纏了一大包的腳。「這一點腳傷無所謂的。」

  「好吧,我再替她做個檢查,如果沒其它傷,在醫院觀察,明天中午就可以回家。」醫生對熱心的王先生說道。

  「麻煩你了,醫生。」王先生又轉向殷深深。「有事的話再跟我聯絡,我先走了,再見。」

  看著離去的計程車司機,殷深深心生一股暖意,其實好心人不是沒有,像這位先生就讓她想起自己的爸爸,他們是那種溫實厚道的台灣人。

  「要不要聯絡家人或朋友來陪你?」

  這位醫生竟出人意料地在殷深深床邊坐下,這會兒才有機會細看這英俊得足以媲美時下偶像明星的年輕醫生。為什麼她今天遇上的不是美女,就是帥哥,真是奇遇。

  「不用。」殷深深搖頭。「我儀個人住在台北。」

  「哦,是這樣。」帥哥醫生點點頭,座在椅子上交疊雙腿,兩手摸胸,一點也沒有走開的打算。

  「一旦——你還有事嗎?」殷深深突然有種不祥的想法,這個醫生異於平常的舉動實在教人懷疑,他遲遲沒有離去,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要告訴她?「是不是我的腳有什麼問題?」

  殷深深覺得腳好痛,峽谷內動卻有點使不上力。

  「你的腳沒問題,流了一點血,縫了十針,有淤血所以腫起來,並沒有傷及骨頭——」他看了看殷深深眼中的疑慮,突覺好笑。「我剛才看了你病歷上的名字——殷深深,這名字不會有太多人吧。」

  殷深深看著對方打趣的口吻,再細瞧他胸前的名牌。

  「你就是——」

  這麼瀟灑、英挺的一個男人,難怪有成群的女人包圍,就打從他在這椅子上坐下來之後,便有不少護士投來「關愛」的眼神。

  「這裡是誠安醫院?」殷深深問,這也是她在以為與這個人沒有交集之後,首次識得他的真面目。

  「沒錯。」牧可風點頭。「我忘了你可能會不認得我,因為那天我們偽裝得很成功。」

  「不過——真不好意思,最後我還是連累了你。」說到這裡,殷深深竟那麼容易地想起那個吻,不只他是否在意,還是根本就——無所謂?對他來說,這太平常,沒什麼好大驚小怪。

  「別放在心上,勝敗是兵家常事,老是打贏的仗,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,倒是你,還會再去玩嗎?」牧可風問,他的嘴角老是浮出那種不經意的淺笑,像是嘲弄,又像是苦笑,卻更突顯他臉型的輪廓。

  「應該不會吧——沒有我這樣的隊友,你絕對可以戰無不勝。」

  「說的也是。」

  「牧醫生,有病人。」剛才的護士走過來對牧可風說道。

  「你休息,腳傷應該有一個禮拜就會好。」

  牧可風說完便步出急診病房。

  隨著他的身影,透過半掩的窗幔,殷深深幾乎沒真正合過眼,她從來不知道一個醫院的急診室是如此忙碌的,那個身著白袍,英挺帥氣,不同於當日一身戎裝的牧可風就在她眼前,在她夢中忙進忙出,還有醫院裡特有的回音飄蕩在身邊,時而傳來救護車駭人的警笛聲、、、、、

  當第一道曙光穿透窗幔射進病房,午夜的急診室才停止一整夜的繁忙,那個披著白袍的身影亦不再來回穿梭,也不在出現在迷糊的夢境之中。

  殷深深垂下眼簾,覺得真得好累——當醫生——著的好累。

  ~~~~~~~~~

  「醒了?」

  這聲音讓殷深深全然的清醒。

  「我一定睡了很久。」殷深深做起身。撥撥前額散落的頭髮,她的樣子不必想也知道很狼狽。「你還沒下班嗎?」

  「早下班了,不過開了一早沙鍋內的會,順道來看看你。你可以回家,不用待在這裡聞藥水味了。」

  「謝謝。」殷深深下意識的又拍拍自己的衣服。「我的東西呢?」

  「哪。」牧可風把她那只弄髒了的白色背包交給她。

  殷深深接過來,急忙打開看看,幸好那只木盒仍然完好無傷,接好口袋,背掛在肩上,兩腳下了床。

  「謝謝你,我還要繳什麼費用嗎?」

  「不用,不過——記得來換藥就是了。」

  殷深深點著頭,右腳先著地,跟著左腳一起使力,馬上便痛得失去平衡。

  「小心!」牧可風手快的扶住殷深深的身體,這似乎已不是第一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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