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調戲木美人
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
白天 黑夜

第 17 頁

 

  鞏群翰一見他如此,即知八成和「女人」有關。雖說在公司不宜談私事,不過范亞韓是經理,他自然有這個「特權」。

  「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人,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!」很多男人都是情人眼中出西施,范亞韓也不例外。

  「你別不信,她的美是與眾不同的,她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的那張櫻桃小口。她的兩片櫻唇總是微張,等待男人去發掘、灌溉似的。而且她美得有些憨,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調戲她一番!」范亞韓一副沉醉其中的姿態。

  鞏群翰越聽越感到不對勁,這不是很像「某人」嗎?

  微張的雙唇,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調戲?

  「她叫什麼名字?」鞏群翰緊張地詢問。

  「木美人。這當然不是真名,不過她不肯說也無妨。她說是木美人就木美人,而且她像極了完美的木美人。」范亞韓完全拜倒在「木美人」的風采之下。

  是她沒錯,肯定是唐歡!他的內心一陣刺痛。

  「總經理!你和她相談之後……有沒有覺得少了什麼東西?」鞏群翰提醒他,他當然不能明講她是女扒手。

  「你怎麼會知道?不傀是心理咨詢師!」范亞韓大喜。

  「什麼不見了?」這個本性難移的唐歡,他在內心暗咒。

  「魂啊!我的魂全被她勾走了!」范亞韓如癡如醉地道。

  原來如此,哼!唐歡是有這種本事。

  而且范亞韓是個「錢」途無限的男人,唐歡可以好好地「痛宰」他,不急於一時要他的身外之物啊!

  「我不能沒有她,我已經愛上她了!」范亞韓低吼了一聲。

  鞏群翰沒有想到會再和唐歡相逢,而且他也以為自己不再愛她了。

  這天,他正要下班,一輛賓士車和他這輛國產車擦身而過,對方向他招手。

  是總經理的車,范亞韓熱情地向他比了個舉杯的姿勢。

  「七點——老地方。」范亞韓真有精神。

  鞏群翰覺得自己已累垮了,不得不打心底佩服總經理。

  好吧!捨命陪君子。他先回家一趟換個輕便衣裳!

  當他來到「老地方」時,鋼琴聲正流瀉著。他尋找著范亞韓,他並不在座位上。他問了侍者才找到了他訂的位。

  鞏群翰坐了下來,先點了杯餐前酒。

  他閉目養神,直到感覺有人接近,他張開眼來,倏地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……

  他一定是在作夢,要不然他是不想再見到唐歡的。

  「阿翰!她就是我說的』木美人』。」原來範亞韓去接這個木美人,所以遲到了。范亞韓為唐歡拉開了座椅,她翩然坐下。

  而她竟裝作「不認識」鞏群翰,她永遠如此「迷糊」嗎?

  「這位小姐!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?」他心情不佳,這個女人太過份了!

  「這位先生長得很像我十七歲時隔壁班的』實習老師』。當時我們班都好希望給那位帥帥的『大哥哥』教到,結果我們班的實習老師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、之乎者也的古董哥哥!」唐歡語意深長,就是不知眼前這只呆頭鵝聽不聽得懂。

  「怎麼你們兩個好像在拍電視廣告似的!」范亞韓插嘴道,他是專程找鞏群翰來鑒定唐歡的。

  「有教無類,當老師和當醫師一樣,醫生和老師都不該挑病人和學生,相對的亦然。」鞏群翰心平氣和道。

  「難道你不會偏愛貌美的女病人?一個醜小鴨和一個美天鵝,你會挑誰當你的輔導個案?」唐歡冷嘲熱諷起來。

  「怎麼了,你們一見面就抬起槓來。」范亞韓打圓場。

  唐歡啊唐歡,我已經把你逐出我的世界,你為何還如此咄咄逼人呢?山水有相逢,兩人難道緣起緣未滅?鞏群翰一想就頭痛,好幾個無眠的夜,他甚至不敢走到窗口看星星。

  原來男人的堅強只有在人前時,就像是現在。他立即武裝自己。

  「這位小姐,幸會!」鞏群翰客氣地邀杯。

  「我叫唐歡!這個名字不難記。」唐歡玉手托杯,她的話永遠有著另一層深意在。

  唐歡也亂了,她只是想……想重新來過。

  當這個念頭闖進她腦中時,她有片刻的失神……

  再見到鞏群翰的時候,他身形依舊只是眼神憔悴了些。他受的打擊還沒恢復嗎?也許他們可以做「朋友」。說實話唐歡也沒什麼朋友,她只有一大堆盲目的追逐者。

  包括在座的范亞韓。

  「唐歡,好名字。歡歡,我這樣喊你嘍!」范亞韓完全不知道兩人是「舊識」,兩人也沒說破。

  「總經理——」鞏群翰口乾舌燥,有些坐不住了。

  「阿翰,在公司外頭叫我亞韓就可以了!」

  「我不太舒服,想先告退。」鞏群翰急忙稱病。

  「醫師也會生病,人畢竟不是鐵打的,不如明天也告假一天好了。」范亞韓當下批准了假單。

  「哪裡不舒服?」唐歡立刻接了腔。

  鞏群翰苦笑,她何必關心他?何必如此虛情假意呢?

  「阿翰你就說嘛!別不好意思。」范亞韓在一旁幫腔。

  「痛——」鞏群翰簡單說了一個字。

  「是頭痛吧?天天幫人解答困惑在所難免。」范亞韓是「狀況外」的人,只有唐歡聽得出弦外之音。

  自從和他「攤牌」之後,她也想了很久。狠心地拒絕他雖是計劃中的事,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,她也有感覺,也會心痛啊……

  「聽說有一種痛是無藥可醫的!」她喃喃自語。

  「阿翰!你得了絕症?」范亞韓粗枝大葉,說的全搭不上邊。

  「原來你也懂……難道你痛過嗎?」鞏群翰反問。

  「當然,我十七歲的時候就嘗過了!」唐歡面無表情地道。

  兩人目光時而凝視時而迴避,有情還似無情。

  「誰這麼榮幸,讓你十七歲就心痛了?」鞏群翰猶不知那人就是他自己,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點。

  他為何聽不出來呢?唐歡重重地歎了口氣。

  「阿翰!你不是不舒服嗎?別再喝酒了。」范亞韓阻止鞏群翰倒酒,他招了侍者拿來熱茶和熱毛巾。

 

上一章 下一章
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