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個疑問,恐怕你得去問閻王老爺了。」四個大漢非常有默契的向瞿涼攻擊,而柯淑紡嚇得落荒而逃,去被一名眼明手快的大漢攔下。
瞿涼要對付三個持刀的大漢實在太吃力了,而且他完全沒有功夫底子,眼見其中一把刀子就快把他劈成兩半,持刀的大漢忽然「砰」一聲往後倒去。
「誰?」三個大漢同時叫出聲,倒在地上的同伴竟一動也不動,如同死了一般。
彌彌從黑夜中像天使般站出來,絕麗的容顏閃著不容置疑的殺氣。
差一點點,她就得由救星變成收屍的人了。
「彌彌?!」翟涼和柯淑紡異口同聲地喊,驚疑未定的望著她。
「你是誰?」其中一個大漢嚴陣以待的發問。
「阮彌彌?!」林槐蒙著面,但他非常清楚跟前的女子正是曾則行的未婚妻。
瞿涼趁著大家仍在震驚中,連忙撤離危險地帶,跑向彌彌。
「站住!」林槐邁開大步,伸手想抓住瞿涼。
彌彌比他更快,把瞿涼拉到身後,格開林槐突然伸來的魔手。
瞿涼回過頭,只見彌彌獨自和兩個大漢展開搏鬥,三人身手的俐落程度,教人歎為觀止。
他從不知道彌彌有這個能耐,一人對付兩個比她個頭更高,更壯的男人,而且還毫不遜色。目光落向剛才倒地不起的大漢,發現在月光照耀下,一支閃著銀光的小針插在大漢的脖子上,那是彌彌的武器嗎?
在柯淑紡身旁的大漢一見苗頭不對,連忙以刀抵住柯淑紡的頸子。
「救命啊,你想幹什麼?」柯淑紡驚得大叫。
「住手!不然我當場就給她死。」大漢威嚇。
「不要……」
「不知死活的傢伙!」彌彌不想再耗下去,兩個退後的翻身,摸出她慣用的銀針,精準的射向向她威脅的大漢,然後又用兩支銀針伺候另外兩個,四個大漢在一瞬間被她擺平了。
瞿涼得說不出話來,彌彌怎能輕易的擺平他們?
「你殺了他們?」柯淑紡害怕的問。
「他們沒死,只是會睡上一陣子。」 彌彌冷冷地回答。
「彌彌,你……」霍涼看著彌彌蹲到一個大漢身邊,拉下他的蒙面布巾。
「果然是他。」彌彌把銀針—一收回來。
「林槐!我就知道是瞿遠亮的計謀,可惡!」瞿涼氣得握緊拳頭。
「你在這裡叫囂有什麼用處?」彌彌輕地瞪他一眼。
「不然我該怎麼做?拿雞蛋丟石頭嗎?」
「起碼你要有身為瞿氏總裁的自覺,因為瞿遠亮隨時會失去勢力。」
「他會失去勢力?哼!我看你才會失去寵幸。林槐認出你了,回去後,你會自身難保。」瞿涼竟然為她擔憂,擔憂她得不到曾則行的溫柔對待。
彌彌看了他一眼,「我自有辦法。」
「什麼辦法?你回去就死定了,難道為了當上總裁夫人,連這點顧忌都動搖不了你?」瞿涼對她咆哮。
「不會有人記得今晚的事。」她眸底有著說不出的詭異
難懂。
「什麼?」瞿涼不明白。
「原來你們全都知道今天訂婚的瞿涼是假的!」柯淑紡論清了事實,不可思議的叫道。
「淑紡,這件事暫時別告訴任何人。」瞿涼要求。
「為什麼?瞿伯伯不是要殺你嗎?我一定要報警處理」柯淑紡認為這才是最正確的作法。「而且你也想拿,回總裁寶座的,只要交給警方處理,很快就會水落石出,到時候你不但得到妥善的保護,也能順利登上總裁之位了。」
「不必報。」彌彌道。
「你當然這麼了,你不想假的瞿涼被換掉嘛!他被換掉,你的總裁夫人也就當不成了。真搞不懂真的瞿涼、假的瞿涼為什麼都喜歡你?你冷冰冰的,本不像女人。」何淑紡氣得頭頂冒煙。
瞿涼不吭聲,因為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。
「我就是警察。」彌彌冷靜的說。
「你是警察?!」瞿涼突然感到一陣暈眩,腦海閃過幾個驚險的畫面。
「怎麼了?」彌彌上前扶住他,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關心。
瞿涼什麼話都沒有,靜靜的凝視著彌彌的臉,半晌過後才忽然冒出一句,「原來如此。」
第八章
彌彌不懂瞿涼的意思,用眼向他詢問。
「我想起來了。」他熾熱的眼眸緊緊凝照,不容她調避。
「想起什麼?」彌彌垂下眼眸問道。
「你利用我,把我當成棋子為你執行任務,害我差點摔樓致死。」
彌彌震愕的抬頭。
不可能的,從來沒有人能在事後又想起來,銀針上的劑量足以令他一輩子忘記那兩個小時的事,但是他卻篤定的提起。
「很驚訝嗎?我想,我和那些男人一樣,中了一支小小的銀針,導致部分記憶喪失。」瞿涼分析得精準無比。
他突然變得像個精明的男人了。
「沒想到你變聰明了。」彌彌微笑。
「我真是個傻子,放任你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。但是找至今還猜不透你是何居心,為什麼忍心將我推向死神手中?」
「我想擺脫你,你的糾纏造成我很大的困擾,只好出此下策。」
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?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?」柯淑紡氣憤地大叫,上前勾住瞿涼的手臂。「別忘了你有未婚夫,不要來勾引我的男朋友。不管你們以前有過什麼瓜葛未算清,都要讓我知道,我要替傑克揮劍斷情。」
瞿涼冷淡地看了柯淑紡一眼,又轉頭向彌彌說:「給她一支針,讓她忘記今天的一切。」
「我是打算這麼做,你不心疼女友是最好的。」彌彌手快的在柯淑紡脖子上紮了一針,不到一秒,柯淑紡經倒在地上了。
「我們言歸正傳,為了擺脫我的追求,你可以不顧全我的性命?」瞿涼悻悻然地質問。
「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。」
「你好殘忍無情,我可以告你草菅人命、侵犯人身。」瞿涼說得咬牙切齒。
彌彌低頭不語,她不敢告訴他,做出這項決定她比誰都後悔,當時她失去身為墨海門組長的分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