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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頁

 

  最後一夜,約瑟夫難以入眠。

  他想跟伊蝶漾跳舞。

  約瑟夫走出房門,彷彿被下了魔咒,他走向伊蝶漾的房間,正要舉起手敲門——

  房門打開了!

  伊蝶漾同樣輾轉難眠,她想去找約瑟夫,跟他跳最後一支舞。

  當他們兩人看到對方驚喜又夾帶著哀傷的臉龐時,他們都知道,已經有某種異樣的情愫在彼此心裡滋長了。

  但是不能說,不能說出口,這是份秘而不宣的愛。

  沒有人有心理準備突破,他們是怯弱的,沒有勇氣跟堅持去對抗。

  很多事心裡明白就好,不必說出口,不必行動。

  「睡不著?」伊蝶漾笑得愉悅,原來自己在他心裡還佔了一個小小的位置。

  「想跟你跳舞。」約瑟夫也笑了,從她黑色的瞳眸他看到了某種美麗的火花在閃爍。

  「我也是。」

  「那麼……」約瑟夫牽起她的手,步履優雅的往交際廳走去。「今晚讓我們來好好複習這三個月的課程。」

  「好啊!」

  他們並沒有開燈,月色柔美的光華灑了交際廳一地,他們在浪漫的月光下,先從曼妙的華爾滋跳起。

  「什麼是紅肉?」他輕笑的問。

  「烹調後肉色呈紅褐色或帶血水味道較重的牛、羊肉,鴨內因為纖維多、味道重,所以也是紅肉。」她一邊移動優美的步伐,一邊笑道。

  「為什麼紅酒要配紅肉?」

  「因為紅酒中的單寧可使纖維柔化,讓肉質更加細嫩,肉裡的蛋白質跟單寧融合在一起產生化學變化,咀嚼起來內味會更甜美。」

  「很好,在西式用餐裡餐具的取用是由外而內,但是卻有一個例外。」約瑟夫在帶著她一個內側旋轉後,換上了狐步。

  「當沙拉和主菜同時上桌,使用沙拉的刀叉是放在最靠近餐盤的位置,就是主菜刀叉的內側。」伊蝶漾在他的長臂內回轉,然後倚在他的胸膛上說。

  「品酒的基本步驟?」約瑟夫性感的扭動腰臀,跳起了熱鬧的恰恰。

  「先聞聞軟木塞,理想的軟木塞只有底部是濕的,其他地方都應該保持乾燥,軟木塞不可太干或太濕,否則可能表示空氣跑到酒裡,影響酒的品質。」伊蝶漾配合著他的舞步,活潑的跳躍著,好像一隻美麗的青春小鳥。

  「為什麼喝酒前要先晃動酒杯?」他瀟灑的單腳側轉,而後彎著膝蓋摟著她的腰,跳起節奏強烈的探戈。

  「晃動酒杯,讓酒渦繞著酒杯打轉,再注視著杯壁,如果酒慢慢滑落,留下清楚的酒痕,就表示酒的品質不錯。」伊蝶漾與他身貼身,共舞著酒醉一般的探戈。

  月光下,共舞的人影翩翩,約瑟夫緊摟著她,舞起倫巴。

  倫巴,月光下的求愛舞曲,伊蝶漾嬌媚無限的蕩漾在他圓滿的雙臂之中,她凝視著他藍色的眼珠,好像又沉迷在那片蔚藍的大海裡面,她止住了腳步。

  含情脈脈的相視,無聲勝有聲,言語是多餘,親吻、擁抱、激烈的做愛才是情人們應該做的。

  「還有吻,還有火燒般的纏繞,這都是你該複習的!」月光有趨人瘋狂的魔力,約瑟夫只想靠在她身體的最深處,親近她的靈魂。

  他渴望她,這是她莫大的榮幸!

  「在你眼裡我還是寒酸的窮人嗎?」她抬起頭問他。

  「不!你是最美的公主。」約瑟夫捧著她的臉龐,在月光的照耀下,她是令人心動的女郎,是世界上最高貴的女子。

  「你認為我配不上你嗎?」伊蝶漾輕輕柔靠在他的胸膛上,感動得想哭。

  「只有你匹配得起我。」約瑟夫摟著胸前的人兒歎息。

  「有些東西即使不說,它也是存在的吧!」她說話的聲音比雲煙還輕盈。

  「你知道的,那不需要說出口。」

  「是啊!這只是一時的衝動,很快,我們就會發現這是個錯誤,既然是錯誤又何必開始。」

  約瑟夫又拉著她在月光下旋舞,一件又一件撥去彼此身上的衣物。

  喘息聲在交際廳裡縈繞……

  第七章

  慈善酒會在西堤島上的國王酒店的宴會廳舉行。

  伊蝶漾經由造型師亞倫的精心裝扮下,當柏克萊夫人帶著她走進宴會廳,伊蝶漾如預期中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。

  這名中法混血的女子有東方細緻精美的五官,兼有西方浪漫奔放的氣質,她宛如一隻美麗的花蝴蝶,穿梭在法國紳士之間。

  宴會上馬上又竄起了流言,這位被介紹成柏克萊夫人親戚的混血兒,其實是柏克萊夫人年少輕狂的「傑作」。

  伊蝶漾在與數名男子共舞後,她走到了同樣受邀出席的阿貝斯家的人。

  菲利普·阿貝斯跟女兒安琪都不敢相信,眼前這名風靡會場的美女是三個月前從台灣飄洋過海來尋父的女子。

  「你這個騙子,騙我們阿貝斯家還不夠,現在居然還敢來愚弄巴黎社交圈的上流人士。」安琪嫉恨的瞪視她,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恨不得一口吞下她。

  「請你說話客氣一點,柏克萊夫人是我的表姑媽,你污辱我就代表污辱柏克萊夫人,你得罪得起她嗎?」伊蝶漾撇著艷麗的紅唇說道。

  「哼……」安琪踩著重重的步伐離去。

  沒想到麻雀也能變鳳凰,偏偏此刻伊蝶漾又有柏克萊夫人撐腰,她就是想發作也有個柏克萊夫人礙著,除了眼不見為淨,還能有什麼法子?

  「你真的是伊蓮生的孩子?」菲利普·阿貝斯濕潤的眼睛看著神似他心愛女人的孩子。

  伊蝶漾毫無反應的看著他,對這個軟弱的不敢和家裡對抗的父親,她並沒有什麼感情。

  「我來法國只是要把媽媽的日記交給你。」伊蝶漾從紫色的小提袋裡拿出一本日記。

  她問過柏克萊夫人,知道今天阿貝斯家的人也會出席,所以她隨身攜帶母親的遺物,這樣的爸爸有跟沒有都一樣,她不稀罕,今天把媽媽的遺願完成,她就再也不想見到他。

  至於安琪·阿貝斯,等著吧!她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不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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