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大哥他死了,莫塵揚,他死了。」唐可書如梨花帶雨般哭個不停,緊緊靠著他的胸膛,不肯離去。
莫塵揚拍拍她的背部,給予她一些安慰,但是目光卻停留在季心柔的身上。
「可書,人死不能復生,你要節哀順變。」莫塵揚安慰的語氣極為敷衍,但是唐可書仍舊感動得無以復加。
他的話擾亂了唐可書的一池春水,再加上他主動給予她安慰,更令她傾心不已。
季心柔的眼角偷偷瞄到他和唐可書相擁的一幕時,心裡不自覺的緊緊揪在一起,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揪著她的心。
莫塵揚推開唐可書的身軀,扶她坐回原位,手指故意碰觸到季心柔的手肘。
他是在給她暗示也是明示,如果她還要繼續裝聾作啞,他不介意把兩人的關係開誠佈公。
屈服惡勢力之下,她只好服從的任他拉著她離開。
第四章
莫塵揚粗魯的拉著季心柔的手,避開人群,直接走進教堂的告解室中。
他粗獷的將她推進去,自己則把門給關了起來。
小小密閉的空間裡,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充塞其間。
季心柔害怕與他獨處,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容易遭人非議。
莫塵揚肆無忌憚的將目光投射在她絕美的容顏上。
「你在為唐頌書哭泣?」他挑高了兩道濃濃的劍眉,語氣中淨是不滿與霸氣。
她討厭他質詢的語氣,「他是我的丈夫!」「他不是你的丈夫。」
「我和他進過教堂,」她舉起手上的戒指,「這是我們的結婚鑽戒,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。」
「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事實。」他目光凌厲的瞅著她,
「唐頌書已經死了,他淹死在游泳池裡,這個才叫做事實。」他惡狠狠的握住她的手,用力的拔掉她手中的戒指,然後霸道的將她推到牆邊,舉起雙手,將她圍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中。
季心柔來不及阻止他的動作,只能眼睜睜見戒指落入他的口袋裡。
「你不可以這樣!」他邪惡的眼神令她感到不安,心跳快速,胸口劇烈起伏著。
「我不可以怎麼樣?」莫塵揚挑高眉毛瞅著她。
她渾圓成熟的女性特質,隨著她高漲的情緒而劇烈起伏,也莫名的騷動他的心。
季心柔伸出手掌,「把戒指還給我。」莫塵揚雙手攤開,「有本事自己來拿,反正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在哪裡。」他此舉惡作劇的成分居多,單純的季心柔當然忽略了這一點,只是一味的想要拿到戒指。
季心柔二話不說將小手伸入他的西裝褲袋裡,胡亂的搜尋戒指的下落。
她東摸西摸,就是不見戒指的下落,反而不小心觸動到他的「寶貝」。
她隱約感受到它變得挺立、變得硬大傲人。
驀地,她白皙的容顏上佈滿彩霞,不自覺的聯想到昨晚曖昧的行為……莫塵揚的嘴角再度揚起邪惡的笑容。
「非禮勿動,小姐,你的手在摸哪裡呢?」莫塵揚低沉的嗓音破壞了這份寧靜,空氣中,除了瀰漫著煽情的氣息,還夾雜著些許的尷尬。
季心柔的臉蛋像著了火般,嫣紅佈滿整個嬌顏,連耳根子也感受到一陣灼熱,甚至連粉頸也染紅了。
她的手像遭到電極般,迅速的抽回。
「對不起!」她羞愧的無地自容,趕忙低下頭,不敢注視他的眼神。
「對不起就算了嗎?」莫塵揚故意與她唱起反調,反正他就是存心戲弄她,愛看她羞澀的表情。
「我都已經道歉了,你還想怎麼樣嘛!」季心柔鼓起勇氣說出口。
但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,她抬起頭,迎上他熾熱的眸光。
莫塵揚詭譎的眼眸中,透露出熊熊的慾望,這股氣勢,讓季心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。
「你說,我還想怎麼樣呢?」他故意含糊不清的將問題丟回給她。
「你……不可以這樣。」她壓低嗓音想要阻止他猖狂的舉動。
莫塵揚舉起手臂貼在牆壁上,輕易的將她圍困在他懷抱裡,以她的力量根本掙脫不了他的箝制。
他俯下頭靠近她的耳畔,濃厚的呼吸氣息吹動她耳畔間濃密的髮絲,將原本逐漸淡去紅暈的粉頰重新染紅。
「我不可以怎麼樣呢?」他大膽的咽咬著她的耳垂。
莫塵揚溫柔的撫著她的長髮,「如果真有地獄,我願意陪你一起去。」
「男人總是喜歡在歡愛後說動聽的甜言蜜語,但是,真實度總令人質疑。」她的語氣顯得有幾分怨懟。
季心柔打從心底明白,她無法抗拒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魅力。
但是,她真怕自己會在這場歡愛中沈淪再沉淪,甚至到無法自拔。
她已是唐家的寡婦,怎麼可以如此不守婦道呢?還背著眾人,與莫塵揚在此張狂的歡愛呢?可是,偷情的快感是如此的刺激且愉悅,讓她不知不覺的迷失掉自己的理智。
「你不相信我的承諾嗎?」莫塵揚輕聲低語著,同時溫柔的為她穿上被他扯下的褻褲。
季心柔沒有阻止他柔情的動作,反而輕聲的吁了一口氣。
「你會把我逼瘋的。」莫塵揚站起身子,替她穿上胸衣,雙手更是乘機撫觸她吹彈可破的肌膚,他從來就不知道,女人的身體可以掌控他的慾望。
但在遇到季心柔後,他所有的意志力全部瓦解。
「唐頌書死了,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。」他替她扣上胸衣的銀扣。
「他是死了,但是,改變不了我是他妻子的事實。」她羞愧萬分的抬起頭,「你只是想要滿足掠奪的快感,如今,你已佔有我了,放了我吧!」「你那麼愛他嗎?」莫塵揚兩道濃濃的劍眉微微的蹙攏。
他不懂,為何唐頌書人都已經魂歸西天了,她還對他念念不忘?季心柔抓起地上的衣服,胡亂的套在身上,迅速的扣上鈕扣,同時一邊回答他的問題。
「我說過,這跟愛沒有關係,我本來就是他的妻子,不該是你的獵物,不該是你獵取的目標,放過我吧!」歡愛固然愉悅,但是,她討厭事後的罪惡感,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