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美味小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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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頁

 

  「是。」穿雲應了聲,起身便要往外走,卻又突然踅回。「王爺,屬下有一句話,不知道能不能說?」

  朱見暖微微抬眼睇著他。「說。」

  「王爺,屬下覺得事有蹊蹺。」穿雲斗膽地指出。

  「怎麼說?」

  「東宮太子才差人捎信來,隨即便有人放冷箭,這會不會太過巧合了?」穿雲大膽假設著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說,那行兇之人便是捎信來的人?」他微瞇起眼。

  「正是。」

  朱見暖微微斂下眼,眉頭微攏。「不可能。」

  「王爺?」穿雲不解地走向前一步。

  「小青就在本王的身旁,他不可能要人在這種情況底下行刺。」只瞧了穿雲一眼,朱見暖便猜出他的心思。

  饒是百步穿楊的高手,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底下篤定不會誤殺,況且,窗子是合上的,東宮太子不會冒這麼大的險要他的命。

  這賭注太大了,東宮太子輸不起,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東宮太子發覺段青的心已經偏到他身上,所以不在乎她的生死……可能嗎?東宮太子的眸底藏著太多對她的愛戀,他捨得手刃自個兒喜愛的女子嗎?

  但是,若真是他至愛的女子,又怎會將她送到自己身邊當探子?還是他認為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玷污她的清白,所以放心的讓她到這兒?

  若真是如此,他可大錯特錯了。

  在段青入府的第二天,他早已陰錯陽差地要了她的身子,她早已經是他的人了,誰也不能帶走她!

  「但是王爺,屬下覺得這是段青夫人和東宮太子的詭計。」

  朱見暖驀然抬眼,怒目微瞠。「混帳東西,你在胡說什麼?這種事是能夠算計的嗎?那可是一條命,誰會拿自個兒的性命當賭注?」若是箭射偏了,或是射低了,豈不是要她的命?

  荒唐!這種事如何假得了?

  那時的窗子可是合上的,她真厲害到能夠猜出對方射箭的方向?

  「王爺恕罪,恕屬下直言,段青夫人是練家子,也許她能聞風躲箭,自然能夠拿捏分寸在王爺面演出戲;況且在毓秀宮時,她曾和東宮太子單獨相處一段時間,所以屬下認為她極有可能怕自己得不到王爺的信賴,所以……」

  「狗奴才!」朱見暖怒聲大斥。

  「王爺恕罪!」穿雲雙腳跪地。「王爺,忠言逆耳,不過,還請王爺別忘了初衷,也別忘了屬下對王爺的赤膽忠心。」

  朱見暖站起身,拳頭緊握,怒火中燒之際,驀地聽見床榻傳來段青的嚶嚀囈語,不由得深吸一口氣,壓下胸口怒火。

  「你當本王是昏庸之輩不成?她的事,本王自有定奪,而你的任務,就是查出行兇之人,給本王抓回那個人,要是找不著人,你也不用回來了。」

  「王爺?」

  「還不快滾!」朱見暖咬牙輕斥,怕自個兒聲音一大,會驚醒睡夢中的她。

  「是。」穿雲無聲歎息,隨即走出門外。

  瞪著房門好一會兒,朱見暖才緩步走進床帳內,在床畔坐下,陰鷙的眼眸直瞅著面白如紙的段青,眸底閃過一抹無人瞧見的不捨和心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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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咦?這是什麼味道?

  半夢半醒之間,段青總覺得鼻息之間有股幽香,聞起來說有多舒服便有多舒服,然而,她似乎已經許久沒聞到這個氣味了,一時之間也想不起這混雜各式香氣的氣味究竟是什麼。

  混沌之際,段青蹙眉思忖,一會兒,突地漾出笑意。

  啊啊……她想起來了,是蘭香。算算時節,這個時候蘭苑裡頭的各式蘭花該是開放得差不多了吧!

  呵呵,真想瞧瞧那一片萬紫千紅的花海……

  想著,笑意不由得更濃,彷若她生來就愛笑,無論遇著什麼事,皆能以笑輕輕帶過。

  她也許自覺很享受,被排除在外的朱見暖,可不想被拋諸腦後。

  「妳在笑什麼?」朱見暖低喃著,長指攏了攏她滑落腮邊的髮絲。「夢見了什麼?何不說給本王聽聽?」

  「咦?」段青驀地張開眼,有些疑惑地瞪著眼前的男子,瞪著他那雙異常柔情的眸子,一時之間以為自己還在夢中。

  「妳醒了?」朱見暖輕勾起嘴角。

  段青眨了眨眼,眉頭蹙得更緊,脫口道:「殿下?」她被人送回段府了嗎?不對,段府沒有種植蘭花,這裡不是段府,這裡是……

  正思忖著,眼前帶笑的眉眼突地猙獰了起來。

  「妳把本王誤當成他!」朱見暖怒不可遏。

  他辛苦照料她兩夜末合眼,甚至為了喚齷牠,還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蘭苑,而她一張眼、一開口,竟將他錯當成東宮太子,這口氣要他怎麼吞得下?

  「王爺?」段青詫異極了。

  「哼。」他冷哼一聲,起身走到桌旁。

  段青望著他的背影,想要坐起身,卻突然覺得肩頭痛得教她想掉淚,不由得又跌回床榻。

  「啊……」好痛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?

  「妳這個笨蛋,妳受傷了,妳不記得了嗎?」朱見暖急忙走回床畔,審視著她瞬間蒼白的容顏,替她撫去額上的冷汗。

  她痛,他的心比她還痛。

  「啊……」段青呻吟了幾聲,艱澀地點了點頭。

  她想起來了!

  那時她聽到凌空破窗而入的尖銳聲響,還未細想是怎麼一回事,她的身子便已自動地撲上他了。

  她猜是暗器,只是……到底是什麼暗器?竟能教她這麼痛,這感覺就像是從後肩穿透到前頭,痛得她齜牙咧嘴。

  「笨蛋,本王哪裡需要撲身相救?誰要妳多管閒事的?」瞧她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,他不禁更惱。

  早知道會教她笨笨地坐起身而牽痛傷口,他方才就不該小家子氣地走到一旁。

  都已經守了她兩夜了,盼的不就是她醒來的這一刻?都怪她,無端端地將他錯認成那個混蛋。

  「王爺是在謝我,還是在罵我?」她笑得很苦,五官都皺成一團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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