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以這麼說,只要在這一年裡你供我吃住,在我還是你情婦身份的時候保護我的安全,想我的時候就來找我,不想我的時候你可以找任何一個你想要的女人,我不會介意的,只要你不要把病傳染給我。」黎曖一笑。
「目的呢?」不要錢,不要其他任何東西,只要當他的情婦?他不得不懷疑她跟在他身邊的目的。
「兩個字——虛榮。」
「就這樣?」佐木君挑挑眉,她當他是傻子?
「就這樣。你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。」黎曖愛嬌的玩弄著他襯衫上的鈕扣,視線卻刻意避開他微敞衣領內的壯碩胸膛。
「看來是很划算的交易,我該拒絕嗎?」他喜歡她低眸垂眼的羞澀模樣,就算她是做假,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做得很真實也很迷人。
「不該。」她仰起臉瞅他,輕喃了一句。
突然間,他低首在她唇上咬了一記,咬破她的唇瓣,也宣告了他的佔有。
「不要愛上我,黎曖。」他警告的低語。
「你放心,我不會愛上你的。」她慨然允諾,臉上有一絲釋然。等到她報完仇,她會巴不得離這個男人遠遠地,永遠不要再見到他,他根本不必擔心她會糾纏他,甚至愛上他。
「那最好。這句話你可要記牢了。」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,他倏地放開她,大跨步的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門外,守著一個女人,是面若寒霜的大町櫻子。
「有事?」他冷然的掃了她一眼,不太高興她臉上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表情,更不高興她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他身邊。
「你不可以答應她。」大町櫻子略微激動的道。
「怎麼?剛剛我忘記關門了?還是你的耳朵特別尖?」佐木君陰柔的朝她一笑,對她的激動反應不予置評。
「你……的門沒關好,我剛好來找你,所以不小心聽見了。」她害怕他那柔中帶著冷冽的無情眼神,不禁放柔了語調。
「吃醋了?」他好笑的睨著她。
大町櫻子低下頭不說話,佐木君陡地長手一伸便將她攬入懷裡。
「男人有幾個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,如果你不能接受這一點小事,以後我若想娶你可要三思了,嗯?」
娶她?大町櫻子猛地抬眸,像要探詢什麼似的瞅著他,卻在下一刻被他堵住了紅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她總是無法摸透他的心思,他就像一個謎,讓她不由自主的迷上他、戀上他、愛上他……所以,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跟她搶奪,就算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。
第二章
「這就是你查到的結果?」短短數行字,就要他瞭解一切?
「是的,少爺。黎曖小姐可以說是相當平凡,她在雙親車禍身亡之後,就一直跟她的阿姨小林美住在一起,小林美在九州福岡開妓館,還是那裡出了名的大戶,至今未婚,小林美是她自取的日文名字。」
「黎曖也接客嗎?」佐木君吐了一口煙霧,問這話的時候竟覺得胸口氣悶不已,想起那一夜她甜美的笑容,想起她談起條件來的面不改色、毫不矯揉造作,他真的懷疑那是不是她長期在妓館被訓練的結果。
「這個……小的不知。」
「不知?」
「黎曖小姐不屬於小林美館內的小姐,至於她有沒有私下接客就不得而知了,不過,倒是有幾個人跟她走得很近。」
佑木君冷冷道:「我要知道。」
「小的馬上派人仔細去查。」
「愈快愈好。」
「小的知道,小的告退。」來報告調查結果的人退了出去,才在轉角處便讓大町櫻子給攔下。
「我要知道你剛剛在裡頭說的一切,這是賞你的。」大町櫻子拿了一張兩百萬日幣的支票給他。
「櫻子小姐,小的不能……」
「得罪我的下場你知道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」大町櫻子冷哼一聲,冰冷的面容沒有一絲溫度。
「我知道了,櫻子小姐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」
自從那一天談完交易離開之後,黎曖再也沒有見過佐木君,不過她並不緊張,反而度過了幾天優閒的日子好好養傷,每天石川太郎會來幫她換藥,她沒跟他說過話,他似乎也沒有意願找她說話,兩人像是陌生人般。
「換藥了,黎小姐。」
聞聲,黎曖將目光移向門口,看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子朝她走來,她確定自己沒見過他。
「石川太郎呢?」
「石川先生今天有事要忙,所以請我來換藥。黎小姐,你的傷口復原得很快,再換上幾次藥就會痊癒了。」男子微微一笑,笑容卻一點也不真切,從容中帶著些微的急迫。
「我不習慣讓不認識的人替我換藥,你請回吧。」黎曖站起身面對著他,對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十分不滿意。
「這是佐木先生的命令,恕小的不能從命。」男人緩緩地靠近她。
「那就叫他來見我,我自己來告訴他。」
「可以啊,如果你還有那個命的話,你可以親自告訴他。」說著,男子露出邪惡的笑容,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手術刀,以極利落的動作朝她的胸口上戮去。
黎曖僥倖的躲過了,因為她早察覺到他的不友善,不過她的幸運並不多,他刺向她的第二刀、第三刀紛紛落在她伸出來抵擋的兩隻手背及胸口上,瞬間血流如注,痛得她幾乎要暈厥過去。她的身子跌坐在地上,不斷的往後退,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,只能看著他不斷的朝自己靠近。
「你是誰?為什麼要殺我?」她氣若游絲的問著。怎麼想也沒想過自己竟會這樣一事無成的死去……
「你還沒資格問我的身份。」男子一笑,刀鋒一落便要命中她的心臟。
此時突地飛來一把利剪在千分之一秒準確的格開他的手術刀,他手中的刀子飛了出去,那把利剪隨即插入他的左手臂上。
「媽的!」男子吃痛的叫出聲,來不及轉身看是誰壞了他的好事,膝部又讓一把刀刺入,讓他不得不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