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就是他八年前退出賭界的原因?」黎文恩訝然的挑眉。
對克的過去,他一直不瞭解,只知道八年前克接受日本最大黑幫企業頭子的挑戰,在公海一賭之後便自此退出賭界,沒有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「你這小子倒是比我們又多知道了些,嘴巴卻是閉得挺緊的!」藍少白哼了聲,對郭熙的作法有點不苟同。
郭熙了然一笑,並不介意藍少白對他的不以為然,「這是克的事,我不便多說什麼。」
「那現在怎麼又說了?」
「你們既然都問了,我也就說了。」
「這是什麼邏輯?」藍少白瞪他一眼,遂又挑了挑眉,不解道:「佐木田既然贏了克,佐木君做什麼又老要找克挑戰?他應該去找他老子才是。」
「眾人所知的賭神還是克,佐木君來找他挑戰才能正名。」
「這倒奇了,那老頭當初贏了克豈會不去大肆宣揚一番?又怎會沒人知道賭神早就換人了?」
「這就別問我了,我也不知道。」
這個答案大概只有佐木田自己知道吧!
為了「賭神」這個名諱,多少人搶著要,佐木田既然贏了克,自當昭告天下,卻自此銷聲匿跡,委實可疑。
不過,那也是八年前的舊事了,所有的事情毋需追根究底,還不如就當是場夢,逝者已矣,來者可追,不是嗎?
???
「這是一億美金,事成之後,我的主人會把另外的一億美金送到你手裡。」一名年紀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將一袋美金放在佐木君桌上。
佐木君瞇了瞇眼,薄薄的唇畔浮起一抹笑意,「你的主人為什麼要這麼做?我又為什麼要同意不可?」
「這是先生您惟一可以找余克帆挑戰的機會,先生不會傻得放棄吧?再說,這對先生一點影響也沒有,既不殺人也沒放火,只不過請先生勞個駕,放個戰書,就算我的主人不花錢請你,你也可以這麼做,有錢拿,你又何樂不為?」
「錯,我佐木君從不喜歡綁架人這一套,尤其對方是女人。」這樣做,有損他身為男兒身的氣度,要整人,他多的是辦法。
「這個女人我們主人要的是活口,先生只要想辦法請她到家裡作客幾天,稱不上是綁架。」
佐木君雙眸微沉,似在考慮。
「這是惟一讓余克帆低頭的機會。」那名男子再次提醒道。
「你如何確定她的魅力有這麼大?大到足以讓余克帆低頭接受我的挑戰?」佐木君挑眉問道。
上次,余克帆寧可丟掉中式帝國也不願代元丹渠跟他賭,現在,余克帆會為了這個女人上門來挑戰嗎?他懷疑,真的懷疑。
「就算余克帆不答應,先生您也沒有任何損失,只是淨賺兩億入袋,如此而已,不是嗎?」
佐木君聞言,朗聲而笑,「聽你這麼一說,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。」
「先生,您是答應了?」
「不答應不就太辜負你們主人的美意了?放心,這件事就交給我吧。」
「那就謝謝先生了。」
「我是該謝謝你們家主人。」佐木君笑著直搖頭。
這人,真該要見見……
出兩億美金請他做這件如此輕而易舉的事,這人不是生意白癡,就是家裡錢多得數不完,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,他不久後就會知道,而且他很期待。
???
余克帆左手擁著一名女子,右手摟著另一名女子,飲酒作樂早已是他這半年來生活的全部,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沒有他也不會倒過來走,他的飯店集團還是生意興隆,他這個當老闆的只要三不五時去走走就好。
日子突然間變得無趣,就連飲酒作樂都無法讓他快樂、自在。
「來玩划拳吧,好不,余老闆?」
「划拳?多無聊!」余克帆皺著眉,端起一杯酒灌進嘴裡,腦海裡翻覆的儘是元丹渠那一夜邊喝酒邊皺眉的情景。她的胃還疼嗎?
現在是不是還在拿酒當開水喝?
余克帆煩躁的甩甩頭,想把她的影子徹底拔除,但愈想這麼做,也只有愈白費工夫而已,這半年來,她的一顰一笑早已在他的腦海深種,揮之不去、拋之不去。
「素素來幫余老闆倒酒。」素素偎進他懷裡,一雙巧手邊幫他倒酒,邊技巧的探進他敞開的胸膛裡摸索著。
這叫素素的女人長得白皙美麗,狹長的丹鳳眼、微翹的唇、挺立嬌小的鼻,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,是可以掐出水來的那種柔嫩肌膚。
「你叫素素?」余克帆被她的手撩撥難當,一隻手已不安份的探進她裙褲內,撫上她雪白的大腿。
「哎呀!余老闆你真是討厭,人家素素又不是第一次陪你,你竟不認得人家!」素素不依的嬌聲道,益發的將身子往他懷美磨踏。
「是嗎?我的記憶力這麼不好?」余克帆懶洋洋一笑,性感的唇湊近她,低頭便埋進她蠕動不停的胸脯裡,「就罰我好好愛你,如何?」
「啊……討厭……」
「我知道你喜歡。」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根本不把另一名女子當一回事,伸手便要扯下素素的衣服。
那名女子很識相的要退開包廂,此時卻由門外走進一個與余克帆同樣高大俊挺的男人,那男人有一雙狐狸般的閃亮明眸,帶著笑,舉止從容不迫,天生便是貴族人家似的,像個天神。
「這位先生,您找……」
「我找他。」郭熙溫柔的對那名女子一笑,笑得她的臉剎那間如桃紅般艷麗。
「余老闆,他正在……」
「我知道他正在忙,沒關係,我可以等。」他不疾不徐的坐下來。
余克帆終是不甘不願的在素素懷中抬起頭來,「有事?」
「替你送戰書來了。」
「戰書?」余克帆冷哼一聲,「你忘了我早就不沾賭了。」
「她被佐木君抓了,你若不赴約,這回沒人可以救得了她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余克帆的眼瞇了起來。
「佐木君把她抓到新加坡公海上,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動他,你只有好自為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