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召募新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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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頁

 

  突然間,一陣悠揚的海嘯聲門鈴在室內輕揚起來,讓三個男人不由得一愣,是誰會在此時此刻造訪?

  穿著和服的常盤香子低著頭倚在門邊,門一開,她嬌軟的身子便跌進傅元駿懷中。

  「香子?你怎麼了?」傅元駿單手摟著身子虛軟無依的常盤香子,一雙劍眉高高的揚起。

  「我……好痛!」常盤香子不斷冒著冷汗,臉色蒼白似雪。

  傅元駿看到她露在袖外的白皙手臂上有著一條長約十公分的傷痕,忙不迭將她的袖子往上捲起,好幾條同樣長度的傷痕錯落在她的白皙的手臂上,他又執起她另一隻手腕,同樣的傷痕怵目驚心的盤踞其上。

  「是誰?」他陰沉著臉,無比的憤怒排山倒海而來。

  常盤香子輕輕的搖著頭,淚珠隨之滾落在頰畔,「我不知道他是誰……莫名其妙有個人把我捉了去,拿一條馬鞭就往我身上抽……他邊抽邊笑,硬是……要了我……」嗚咽一聲,她痛不欲生的哭了起來,血跡斑斑的身子在傅元駿的爆中不斷戰慄著,那一聲又一聲斷腸般的哭聲直搗他的心肺.拉扯著他早已枯竭無動於衷的心。

  他擁著她的手一緊,將她的身子抱起,「我帶你去醫院。」

  「不!不要……」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臂膀,頭搖晃得厲害,淚更是掉得凶,「我全身都是傷……除了你,我不要再讓人看見……再也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」

  她的哀求曾是激起他男性慾望的根源,如今,卻成了一聲又—聲的痛。「不看醫生你的傷口會發炎的,乖,聽話,我陪你一起去,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。」

  「可是我怕,我好怕……他會找到我……他說他不會放過我……他還會再來找我……」

  「有我在,沒有人可以欺負你。」

  「傅……」常盤香子低喚一聲,緊緊的抱住他,身上受的一切苦痛,有他這句話也值得了吧?

  「別哭了,不會有事的,嗯?」傅元駿溫柔呵護著懷中的常盤香子,讓在場的石兆中和王詩喬看了都不禁傻了眼,這男人……原以為是鐵石心腸,沒想到某此時候倒是溫柔得令人心動得緊,這一面,他們幾個大男人可都沒見過。

  傅元駿請求道:「請人,麻煩你先去發動車子。」

  「嘎?好,我馬上去。」

  「那我呢?你的手受傷,要不要我替你抱她下樓?」石兆中連忙問。

  「不必了。」傅元駿斷然拒絕,「你看家,叫人把那個該死的傢伙給我找出來!」

  「這個差事似乎不太好玩。」石兆中輕笑,「不過你放心,有我在,你家不會被炸毀的。」

  「有你陪葬,我家就算真的被炸了也還算值得。」

  「傅……你的手受傷了?」常盤香子不安的看著他,直覺的想要從他的懷中下來,「我還可以走,你不必抱我。」

  「別動,你一動我的手就更痛了。」博元駿抱著她筆直的走出自己的公寓,搭電梯前往地下停車場。

  *** *** ***

  「怎麼樣?醫生。」替藍帝診療的醫生一走出房門,藍映就迫不及待的跟上前去問道。

  「你父親大致看來是沒什麼病痛,但仔細診療之後我發現他體內有一種毒素已經沉積好一陣子,不知道……近來他是不是有定期服用什麼藥物或固定吃什麼東西?」

  「只服用過一些草藥,據說對傷口復原很有幫助,我父親也說他自從服用這種藥材之後傷復原得快多了,有什麼問題嗎?」藍映據實以告,對醫生眉間的憂慮與疑惑十分著急。

  「可以借我看看藥單嗎?」

  「當然可以。」藍映點點頭,派人找斯裡蘭拿來藥單。

  醫生審視藥單一會,疑惑的眼神再度望向藍映,「這藥單是打哪來的?」

  「一位日本朋友給的。」

  「日本?」醫生點點頭,「錯不了,這咱叫做『櫻』的毒藥是源自日本,不過,這樣的使用方式已經很久沒有在日本民間流傳了,這種毒很奇特,單一藥材是沒有毒性的,但跟一些其他藥材混入其中燉煮一個小時就會使毒性滲透出來,你父親就是因為服用這些藥汁才會一天比一天感到疲憊,若將這藥法定期服用三個月以上就會死亡,而且找不出病因,是一種慢性毒藥,也是要致人於死而絲毫瞧不出破綻的方法之一。」

  聞言,藍映的身子幾乎支撐不住的往一旁的圓柱倒去,黑子連忙過來扶住他的身子,「真是這樣?」這個答案令她震驚得無以復加,她真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事實會是這樣子的。

  「我早說過他別有居心。」黑子淡淡道。

  「醫生,我父親他會不會有事?」

  「停止再服這種藥汁,我開個藥方給他,按時服用,過不久應該就可以去除他體內的毒素。」

  「那父親不會有事了?」

  「沒再出什麼差錯的話,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,記住,這期間不要再讓你父親服用任何東西,除了我開的藥方外,你可以做得到吧?」

  「可以的,醫生,我會很小心的。」

  「那我先走了,有事再打電話給我。」

  斯裡蘭送醫生離開,藍映靜靜的站在長廊外的園子裡發呆,黑子則靜立一旁,他的守候永遠是那樣的貼心與安靜,讓此刻無助脆弱又傷心的她有個依靠。

  「黑子,我現在該怎麼辦?」藍映幽幽的問道。

  「解除和傅元駿的婚約,從此叫南非政府不讓他入境。」

  藍家在南非的勢力的確可以叫南非政府下令從此不讓傅元駿入境,但是,她卻好想再見他一面,當面問問他為什麼要對父親下這種毒手。

  她不該再對他存有愛慕之心的,他差一點成了害死父親的兇手,她怎麼可以再對他念念不忘呢?或許,她的心裡還存有一絲絲希望吧,希望這一切只是誤會,父親不是一直很信任駿嗎?父親如此聰明之人,又怎會輕易為人所騙?這其中也許真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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