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召募新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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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頁

 

  「黑子……他是來找我的,我去見他就可以了。」

  「小姐,他偷偷入境已經是違法,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,讓黑子出去教訓教訓他!」斯裡蘭弓身請命。

  「我還有事要問他,等我問完了再教訓他也不遲。」藍映幽幽的起身,抹去了臉上的淚,快步向大廳走去。

  還在房內的斯裡蘭和黑子快速的交換了一眼,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莫名的詭譎及不解,更對傅元駿在此時出現感到不安與惶惑。

  「藍帝死了,傅元駿又在此時出現,這件事不宜再拖下去。」斯裡蘭淡淡的道,精銳的眸子掃了床上沒有氣息的藍帝一眼,「讓他這樣死了倒是便宜了他,會是誰下的手?」

  「我會盡快查出來。」黑子低聲說了一句,便尾隨藍映離開了藍帝的寢室,快速走向古堡大廳。

  第九章

  久別重逢,傅元駿說不上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,當藍映單薄的身子落入眼簾,他才發現對她的思念竟是如此深濃,只是刻意的讓自己擱淺,不願承認她的人已悄悄進駐他的心。

  藍映幽幽的望向傅元駿及緊緊拉著他手的那名女子,心像刀割一般深深劃下傷痕,他怎能如此泰然的拉著一個女子的手站在她面前而毫無愧色?他怎能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,大老遠從異國帶來一名女子而不願與之作短暫的分別?

  她心痛的別過臉去,找了一個與他相對的位子坐了下來,刻意保持著距離,冷漠的將彼此曾有的情感淡去。

  「傅先生遠地而來又深夜造訪,有事嗎?」藍映淡漠著面容,層層疊疊的相思都在父親的死中了然無痕。

  「我想跟你談談。」

  「我們已經毫無關係,沒什麼好談的。」

  「是嗎?婚約一事不是你說解除就解除,此事當初既由藍先生作主,現在也應由他出面才算數。」傅元駿對她的冷漠感到心痛,毫無關係?她竟可以說得這般輕易與從容,彷彿她與他的關係竟可以就這樣一筆勾銷似的,怎不讓他感到氣惱。

  聞言,一抹恨意陡地從藍映的眼中散射而出,冷冷的聲息像把冰刃般穿透他的胸膛而過。「一個死去的人如何出面作主?」她的雙眸赤裸裸的控訴著他的冷酷、歹毒與不擇手段,她究竟為什麼愛他?就連父親的死她都無法真正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他,他會是殺死父親的兇手,然而,他卻可以面不改色的要父親出面作證。

  是了,他明知父親再也不可能復生,遂可以堂而皇之的來要她找父親出來作主……他是不甘原來伸手可得的榮華富貴轉眼成空,倉卒間才會使出這樣不留活口的手段吧?

  「藍帝死了?」傅元駿不敢相信的瞪視著她,見她那雙哭紅的眼眶與蒼白的臉並不像是在說謊,但……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?藍帝死了,對方如何要藍映乖乖聽話?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」

  「剛剛,就在你出現的前幾分鐘。」

  真巧,可不是嗎?她眼裡的控訴不會包括誣陷他就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吧?傅元駿不是很高興她眼裡對他的不信任與懷疑,雖然她的話並沒說得很明白,但他卻從她的眼中看到濃濃的傷心與恨意。

  她恨他!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,這比他突然發現她進駐他的心還要令他感到難受。

  「我們單獨談談好嗎?」他放緩了語氣。

  「沒什麼好談的!」黑子從藍映的身後走了出來,「你已被南非政府禁止入境,現在還敢找上門來,分明是不把南非政府擺在眼裡,偏偏你出現的時間還真不巧,藍先生剛死,你就出現在古堡,行跡未免可疑,我還是先拿下你再交給政府論處,接招吧!」

  黑子的身形刀法快如鬼魅,語畢,短刃出鞘直抵傅元駿的咽喉,千鈞一髮間,傅元駿拉著常盤香子閃過了黑子的短刃,黑子見他顧及身邊女子,下一刀便轉向常盤香子襲去,刀刃將致命時——

  「住手!」傅元駿冷喝一聲,槍聲響起劃過天際,也瞬間打落黑子手上的刀刃,「這件事與香子無關,要找碴就直接找我,不過,我如果真要你的命,你現在已經倒下,希望你好自為之。」

  「你敢帶槍械入境?」黑子瞇起了眼,刀刃脫手,他不得不停止攻擊。

  「如果你要舉發我,最她把古堡內的全部槍械都先藏好,免得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。」

  「你……」黑子怒不可遏的眸光毫不掩飾的彰顯著。

  藍映不想多惹事端,更不想見兩個人之中有人因衝突而受傷,遂道:「你們都下去吧!我單獨跟傅先生談談。」

  「小姐,這太危險了,我不能讓你這麼做。」黑子頭一個反對。

  「是不是父親一死,我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?」藍映冷聲問。

  聞言,紛至沓來的眾人一一退了下去,大廳裡只留下藍映、傅元駿和常盤香子。

  方纔聽到槍聲,常盤香子的身子就不由得直打哆嗦,閉起一雙眸子不敢也不願張開,緊抱著傅元駿的身子不放。「傅……」

  「別怕,不會有人傷害你的。」他低聲安撫著懷中的人兒,溫柔得令藍映心痛的別開眼。

  所有的間雜人等都離開了,大廳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。

  「既然要單獨跟我談,那這位小姐是不是也應該離開了?」藍映忍著心痛道。

  傅元駿望了她一眼,又望望懷中的常盤香子,淡淡的搖了搖頭,「她的身心都不太穩定,還是留在我身邊我比較放心,何況,現在藍家上下對我是敵非友,我怎麼能放心將香子一個人留在他處?我們兩個要談的事她都可以聽,你毋需介意她的存在。」

  聞言,一抹酸楚倏地湧上眼眶,藍映暗自直掐自己的手才不致讓自己落下淚來。他竟要她毋需介意另一個女人的存在?她怎麼能不介意?她在他的心中就真的一點份量都沒有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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