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> 奪愛大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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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頁

 

  第一次……

  蒙卡慕答的話令她想起那個被他戲弄似追逐的夜晚,就在那晚,她失去了自由。直到現在,她仍被迫要成為他的玩物。總有一天,等他厭倦了,他還是會把她送進詩瑪苑。

  「放……放開我!」

  她掙脫他的懷抱,站得離他遠遠的,飛快拉起被他鬆開的斗篷與衣襟。

 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蒙卡慕答為之一怔,看著花弄笙緊抓著胸前的衣襟,一臉倔強地別開頭,一時間,他無法理解,那前一刻的溫順怎地倏忽消失了。

  難道是她在作弄自己?蒙卡慕答的心猛然一沉,他可是不受女人如此戲弄。他神色陰鬱地瞪視著別開眼光的花弄笙,用力將她的臉扳向自己。

  「你把我當成什麼?」他帶著森寒的語調說著。「敢這樣耍我!」

  花弄笙見他的臉色驟然一變,不禁感到心懼又不解,卻不甘示弱。「我……我有什麼不敢!你從來不把別人當一回事,我又為什麼要順你的意,放開我!」

  「說話當心點!」他不禁怒氣沖沖地把她抓得更緊。「別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。」

  「你不是已經說過要送我上詩瑪苑嗎?」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,花弄笙不禁心感淒然。「說話當不當心,對我又有什麼差別?反正你都只當我是個妓女,是可以玩完就扔的玩物。」

  蒙卡慕答微怔了怔,是呀!他差點忘了自己當初的決定,不禁冷冷一笑。「你倒想起了你的身份,怎麼?改變主意,想早點上詩瑪苑?」

  她聽了,不由得心一橫,立即衝口而出。「是啊!想得不得了。我寧可讓千萬人糟蹋,也總比在這裡受你的折磨好。」心中卻打定主意,等他一送她上詩瑪苑,她就立刻自絕。

  蒙卡慕答頓時怒不可遏地將她往巖壁上一摜。「你再給我說一遍。」

  「你要聽千百遍,我也說給你聽。」背後堅硬的岩石撞得她有點發昏,卻不願忍辱對他屈服。「你是無恥的暴徒!我討厭你、我鄙視你、我痛恨……」

  花弄笙陡然驚叫一聲,蒙卡慕答帶著狂怒將她推倒在地,巨大手掌緊緊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
  他要扼死她了!這是花弄笙腦中唯一的念頭。

  這樣也好,她閉著眼睛想,在他身旁總有與虎為伴的恐懼,若是自己真的這樣死了,倒是個大大的解脫。可是,不知為什麼,心好痛,痛得她情不自禁地落淚,連理智也擋不住。

  「你為什麼老愛說些不中聽的話來惹毛我?」

  蒙卡慕答驀然俯下身在她耳邊柔柔低語,寬闊的胸膛與健壯的手臂把被推倒在地的花弄笙有力地包圍著。

  頓時,花弄笙感到喉頭一緊,眼眶酸得厲害。她不要他用這種語調跟她講話。理智在怒罵自己的軟弱,怒罵蒙卡慕答猝不及防的溫存,然而,她的軀體只能無力地迎承來自蒙卡慕答身上帶著微溫的壓力。

  當蒙卡慕答暴怒地將花弄笙推落地上時,伸出的手習慣性地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對方的要害——頸子。然而,那捏握在手中細緻粉嫩的感覺點醒了他的理智,花弄笙的頸項在他厚實寬大的掌中顯得那麼小巧嬌弱,彷彿一捏即碎。

  蒙卡慕答的心猛然一震,暗暗責怪自己的一時衝動,弄不清自己為何老會因這小女人輕易的三言兩語而大發雷霆,是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嗎?關於這一點,他不願去推敲。

  見那自她眼角滴流而出的淚珠,蒙卡慕答不禁俯下頭啜吻那如斷線珍珠似的水痕,在她耳畔輕語。與她廝磨的感覺令他心醉,令他無法斷然放開她,他多想要懷裡的花弄笙成為他的!

  花弄笙怔怔承受著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個輕觸,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惡魔化身?

  一會兒粗暴蠻橫,一會兒又溫柔多情,她簡直無法揣測他內心的想法。他的跋扈多變令她厭惡恐懼,但那突發的溫柔又教她心顫癡醉。

  她微啟的唇瓣本能地接納著蒙卡慕答縫綣而入的舌尖,一任他巨大的手掌熟練地解開她原披在身上厚暖的皮草斗篷,拂掉她原已鬆開的衣襟,帶著熾熱的愛戀,眷留在她雪白光滑的肌膚上。

  此時,蒙卡慕答早忘了自己曾暗下決心要狠狠蹂躪她那無瑕的純潔。

  眼見他心動已久的出水百合在他身下為他綻出嬌艷欲滴的笑靨,晶瑩剔透的肌膚對他吐露著醉人的芬芳,彷彿是怕會驚嚇嬌怯的她似的,他不自覺地放緩了每一個動作,屏息地輕觸她每一寸羊脂般的肌膚,溫柔地把她呵護在懷中。

  在充滿硫磺味的溫泉巖洞中,溫暖如春的白煙裊裊縈繞著在池邊繾綣纏綿的身影。蒙卡慕答的心神祇裝得下回應著他無盡愛憐的花弄笙,鼻中只有那來自她身體微微的芬芳,眼中只有這懷中純潔的溫香軟玉。

  這是他的花弄笙,他的百合!

  ** ** **

  回來了。又回來了這個山寨。

  當花弄笙被早起的陽光弄醒時,不覺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。昨夜睡在自己身旁的蒙卡慕答已起身了,她仍聽得到他那洪亮清朗的聲音自中庭遠遠傳來。

  想起昨夜蒙卡慕答似火的情慾熊熊燃燒著她的身體時,花弄笙便不由得臉色羞紅得要用被子蒙住自己。胸口上斑斑吻痕是前一夜留下的未褪,昨夜又添新印記。

  自從那回在溫泉巖洞,蒙卡慕答擁有了她的初次之後,便夜夜要有她為伴。

  花弄笙無法抗拒他那挾帶著溫柔的狂野,無法推卻他那熾烈的溫存。她愛他那種絕對佔有式的呵護,但也恨他那種絕對佔有式的霸道,愛他眷戀自己的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柔情,卻也恨他目空一切囂張跋扈的氣勢。

  到頭來,花弄笙已弄不清自己究竟是愛蒙卡慕答較多,還是恨他較多。她蜷曲在被裡悠悠歎了口氣,對蒙卡慕答,她總無法認清自己該面對的方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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